神秘島3

6乘風破浪

幾個人在黑暗中摸索著石壁,但是毫無所獲。梯子也許掉在了地上,也許被風刮到一邊去了。

本來想到洞裏去休息一下疲勞的身體,然而到了洞門口卻進不去,真是令人難受極了。

“林肯島上什麼怪事都有!”潘克洛夫憤憤地說。

大家隻好又回到石窟去睡了一個晚上,天亮時再到花崗石宮來。一切都很平靜,隻是出發時關好的洞門現在卻開著。

毫無疑問,有人到過花崗石宮。隻見門口的軟梯已被人拉回到齊門檻的地方,看來是侵略者為防範意外襲擊才這樣做的。

到現在還是一個人也沒有見到,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侵入。為了進入洞中,他們想了一個辦法,把一根繩子係在箭上,然後射入軟梯的一個空檔中,這樣就把軟梯拉下來了。他們果真成功了!

正當赫伯特抓住繩子想把軟梯拉下來時,一隻手突然從門縫裏伸出來,把軟梯拉進洞裏去了。

“猩猩!”赫伯特叫起來。

“該死的東西!真該一槍斃了你!”水手又好氣又好笑。

原來是一頭猩猩在搞惡作劇!

他們想辦法進了花崗石宮,俘虜了這隻聰明的大動物,又經過一段時間的馴化,使它成了洞中的一員。他們給它取名叫傑普。傑普很快就學會了拉車、端飯,並羸得了大家的喜歡。

光陰似箭,林肯島的居民們辛勤地勞作著。一座橋架在紅河上,它溝通了荒島南岸和花崗石宮。橋的左岸那端是活動的,不用時可以吊起來,以防敵人。

吃飯是個大問題。到了年底,原來播種下去的那粒麥子結了10個穗子,收獲了800多粒麥子。大家把這800多粒麥種又種在新墾出來的地裏,期待著明年更大的豐收。居民們在紅河旁一片天然牧場裏建了一個圍欄,馴養了獵來的四頭野驢和一隻山羊。家禽也養起來了。

緊接著居民們又駕車去把氣球拖了回來,用它的布料加工做成過冬的衣服和被單、桌布等,終於有了一個舒適的安居之所。

3月份,工程師趁著暴風雨的間隙製造了一台車床,它可發揮了大作用,造出了許多生活用具。

一天,潘克洛夫對工程師說:“先生,可不可以用一種機械代替軟梯?”

“你是指升降機吧?”工程師說,“沒問題。”

工程師把格蘭特湖原先的出口加大,使甬道的底部形成瀑布。工程師利用這股瀑布和螺旋槳、繩索等做成了一個可以自由升降的吊籃。

除此之外,大家又在花崗石宮的窗戶上安裝了玻璃,使它更有氣派了。

4月1日,又到了複活節的禮拜天。這天大家坐在窗前,麵對大海談天,史佩萊又想起了那個大木箱。

“親愛的塞勒斯,”記者說,“箱子裏不是有個六分儀嗎?”

“怎麼了?”工程師問。

“拿出來測一下荒島的位置吧?”

“測不測都差不多。”潘克洛夫淡淡地說。

“我想測測也好,也許我們離大陸比想象中要近呢。”工程師說。

經過測定,林肯島位於西經150度30分,南緯34度57分。

赫伯特把地圖打開來看。突然,史密斯的手指停住了,大聲說:“這裏本來就有一個島!”

“是林肯島嗎?”史佩萊忙問。

“不,”工程師肯定地說,“它在西經153度,南緯37度11分。離我們的島隻有150海裏遠,叫達抱島。”

“這個島重不重要?”

“不重要。它僅僅是太平洋裏的一個荒島,也許從來就沒有人到過。”工程師說。

“150海裏,我們完全可以造一艘船,隻要兩天時間就可以到達。”潘克洛夫說。

工程師知道,一條船要想在狂風巨浪的太平洋裏平穩安全地航行,樹皮船、平底船都是不行的,船必須相當大和結實。潘克洛夫想造一艘船都快想瘋了。

經研究決定,除了史密斯和潘克洛夫負責造船外,其他人分別負責打獵、種地或做家務。

第二次麥收又到了。盡管造船很忙,但麥收這天潘克洛夫還是參加了。

4月15日,這天像過節一樣,全隊人馬都參加了收割。這次的收獲可真不少。共收了五蒲式耳。他們把這些麥粒全部投入到再次的擴大播種中去。工程師滿懷希望地對大夥說:“下一次的麥收,我們就可以吃上烤麵包了。”大家聽了,簡直就要流口水了。

史佩萊和赫伯特在打獵時,沒想到竟發現了煙草。他們采了許多回來製成煙絲。這可讓潘克洛夫高興死了,他拿出原來燒製的煙鬥,美美地過了一陣煙癮。

海島上的生活雖然艱苦而又緊張,但卻充滿和諧與歡笑。

在這個小集體裏,幾乎每個人都是赫伯特的老師。每晚,赫伯特總是聆聽老師們的談話。聽他們談戰爭與祖國的統一,談祖國的未來。赫伯特從史密斯那兒學科學知識,從潘克洛夫那兒學航海知識,從史佩萊那兒學文史知識。他們有談不完的話題,赫伯特真是受益匪淺。他在一年多的日子裏長大了,變得成熟了。

潘克洛夫忙著造他的船。10月10日這天,一艘重15噸的帆船終於造好了。風帆是用氣球上的布做的。迎風一鼓,漂亮極了。新船的名字也取好了。“乘風破浪號”,一個響亮的名字,潘克洛夫被推選為船長。

大家為新船下水舉行了隆重的儀式,潘克洛夫船長駕駛著新船做了一次試航,以便為將來的遠航做一次試驗。

“乘風破浪號”劃開水麵,向聯合灣行駛。

“還行吧?”潘克洛夫問。

“挺棒的。”史密斯感到很滿意。

“那我們去一趟達抱島怎麼樣?”潘克洛夫說。

史密斯不做聲。他看到潘克洛夫正在興頭上,不好給他潑冷水,但又覺得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可是一時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服他。

赫伯特負責給潘克洛夫指示航行方向,他筆直地站在船頭上。隻聽到他忽然大聲喊:“順風行駛,順風行駛!”

“是不是前麵有礁石?”水手問。

“不……”赫伯特說,“現在還看不清楚。好了,開始往左轉。”

赫伯特說著,伸手到水裏撈上來一個瓶子。這隻瓶子用木頭塞著瓶口,裏麵有一團東西。

史密斯從赫伯特手裏接過瓶子,拔開瓶塞,把裏麵的那團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張浸濕了的紙。展開看時,上麵寫著:“遇難人……達抱島:西經153度,南緯37度11分。”

7種種怪象

“在離我們一百多裏遠的達抱島上,有個遇難的人流落在那兒。史密斯先生,我們該去救一救他吧?”潘克洛夫征求工程師的意見。

“對,我們不應該見死不救。”史密斯說,“我們盡快動身吧。”

“明天就走怎麼樣?”

“好,就明天。”

工程師認真地把那張打濕的紙又看了一看說:

“從這張紙上的話我們可以這樣推斷:流落到島上的這個人既然能夠那麼精確地知道達抱島的經緯度,說明他具有豐富的航海經驗。另外,從他寫的英文信上看,這個人不是美國人就是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