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譚幺驚駕(上)(2 / 2)

榮享上前摟住他的肩頭,耳畔輕聲細語,頓時惹得餘雅掩嘴輕笑,容色煥發。

“皇上……”白蓮接了宮外的密報,立刻走至榮享麵前,欲言又止。

“雅兒,朕有事要做,看來不能陪你了……”榮享瞧了瞧白蓮忐忑不安的臉色,立刻知道下麵有了要緊的事。

“皇上慢走……”餘雅觀人臉色,立刻說道。

進了書房,榮享一甩袖,正色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用得你這般手腳慌亂嗎?”

白蓮連忙從懷中拿出密報,遞給榮享,還不時的用眼角瞥著主子,睨著她的臉色。

榮享看完密報,雙唇不禁抿得死緊。

“皇上,這……奴才……”白蓮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上次街口驚駕之人她已命人查探清楚,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那個無法無天在鬧市騎馬之人竟然是三朝元老譚雪的孫子---譚幺。

“秉公辦理。”榮享收緊手中的白色信封,一字一句肯定道。

譚幺……無法無天的譚幺,任性妄為的譚幺,生性多疑的譚幺,在榮享的記憶中,這個貴人給她留下的大都是些喜歡耍小心思,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男子。

身為官家子弟,譚幺作為男子卻不似一般人待在閨中,反而喜歡策馬逍遙,加之府中背景雄厚,久而久之在皇城之中倒也出了一點名聲,當然,也不是什麼值得稱耀的好名聲就對了。

“皇上,這……奴才多說一句,聽消息說那次街頭策馬是有緣由的……”白蓮舔了舔雙唇,猶豫著是說還是不該說,畢竟事關男子的名聲,萬一說得不好毀人清譽就難辦了……

榮享冷哼一聲,譚幺的事她從未放在心上,四個貴人中,她最不喜的就是那個人,老是以為自個身份高人一等,所以平日裏對著奴才嗤之以鼻,私下還不知結了多少仇怨。

“奴才,奴才先退下了……”白蓮終究還是閉了嘴,這年頭,做人最要緊的是識相,若是連主子的喜好都分不清楚,她還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嗎?

“嗯,慢著,古府那……有沒有回應?”榮享這兩天心裏一直念叨著古枉然的事,都好些日子了,自從兩個月前讓他帶了批人去大遼,如今也沒個音訊,前幾日原本以為兩人碰個頭可以問個明白,沒想到他卻是一聲不吭放了她鴿子,難不成他出事了……摸了摸下巴,榮享提到這事仍是一臉的狐疑。

“回皇上,奴才幾日前就已經讓人去問了,後來聽他們大總管說,是嫁人的古二爺生了個女娃,所以少東家連夜趕去了柳州……”

榮享幹幹一笑,頓覺這些日子自個是白擔心了,也是,憑著古枉然的聰明勁,哪有被人害的道理,看來自己想多了……

“皇上,那奴才先下去做事了……”白蓮低著頭轉身退下,邊走還邊琢磨著“秉公辦理”四個字,得罪譚家……對她來說可是要頭疼一些天了……

晚膳的時候,榮享如同往常一樣去了鳳閣,這似乎成了一個習慣,有時不用她說,底下伺候的奴才也會自覺的去鳳閣布置菜色,等待皇上的來臨。

身旁餘雅的麵色在榮享看來慢慢開始變得豐韻,連帶的原本腰間突出的肋骨也被豐潤的腰身給包圍,對此,榮享很滿意,身邊伺候的奴才也不知收了多少賞賜,如今對著帝後諂媚不已。

“皇上,臣妾昨日遇上了一個很有趣的人……”躺在床上,餘雅挑了挑眼尾,眸中露出一絲玩味。

“昨個兒?朕想起了,昨個兒你出宮回府看爹娘了是不是?怎麼,在府裏遇上有趣的奴才了?”榮享溫柔的將他臉頰的發絲別至而後,緩緩說道。

餘雅憶起那人不由嗬嗬一笑,道:

“下午回府的時候,突然有人攔轎,皇上你猜猜是誰,聽姐姐說,那人你也認得的……”

餘雅賣的這一個關子在榮享看來卻是一驚,隻見她眼眸閃過一絲精光,不確定道:

“難不成……難不成是那位費府的小公子費然?”

十之八九,榮享心裏確定是他。費然,費然,一介書生,何必如此執著,非要入那俗世之中,穿上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