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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無為之治”的四原則、四標準

【原文】

以正①治邦,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也哉?

夫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人多智巧而奇物滋起,法物滋彰而盜賊多有。

是以聖人之言曰: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②而民自樸。

【注釋】

①正:端正、公平。

②無欲:勘校本作“欲不欲”,帛書甲本缺,乙本作“欲不欲”,王弼本作“無欲”。以為從王弼本妥。

【譯文】

以清靜無為之道治國,以出奇詭秘的計謀用兵,用無為的政治統治天下。我根據什麼知道是這樣的呢?根據下麵這些:

天下的禁忌越多,人民就越貧窮;民間武器越多,國家就越混亂;人民的技巧智慧越多,邪惡的事情就層出不窮;法令越嚴明,盜賊反而越多。

所以有“道”的聖人說:“我無為,人民就能自我化育;我好靜、人民就能自然端正;我不挑擾人民,人民就能自然富裕;我不貪婪,人民就能自然樸實。”

【評析】

先說“以奇用兵”。《道德經》不是兵書,但其中不排除有關於軍事方麵的內容,這是我們在前麵章節裏已經說到的問題。例如本章講“以奇用兵”,實際上講的是軍事問題。在老子的觀念中,用兵是一種詭秘、奇詐的行為,因而在用兵時就要注意想奇法、設奇計、出奇謀,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出奇製勝。這表明,老子的用兵之計與治國安邦有截然的區別,即用兵要奇,治國要正。“以奇用兵”實際就是要變化莫測、神出鬼沒。戰爭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是國家政治無法正常運軌時不得已而采取的下策。老子反對戰爭,但戰爭卻不可避免。因此,老子在《道德經》裏就不能不提出自己的見解。這個“以奇用兵”之計,不是為昏君、暴君出謀劃策,而是為弱者、為正義之師設想的。

再說第二層意思。老子說“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這是老子對國計民生的具體思考。胡寄窗寫道:“老子把工藝技巧認定為社會禍亂的原因,他們要求廢除工藝技巧,甚至認為盜賊之產生也是由於工藝技巧的關係”,“可見他們對工藝技巧的深惡痛絕。堅決反對工藝技巧是道家經濟思想的特點。初期儒家並不根本反對工藝之事,隻不讚成儒者從事工藝,甚至有時還承認工藝的重要作用。墨家之推重工藝自不必說。戰國後期的儒法各學派,雖鄙視工藝,但尚肯定工藝之社會作用。隻有道家才錯誤地把工藝看作是社會禍亂的根源。”“老子反對工藝技巧的這一觀點,非常奇特,與戰國各學派以及戰國以後各封建時期的思想都迥然不同。

這一觀點本身不僅是消極落後,而且是反動的。”這種分析雖有其道理,但我們感到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再作分辨。老子重視“無為”,重視“質樸”,重視“勤儉”,他反對工商的觀點有其指導思想的原因,也有其他方麵的原因。客觀地講,老子並不是籠統地、絕對地反對工商,他主要反對的是統治者借工商積斂財貨,過奢侈豪華、醉生夢死的荒淫生活,並不反對老百姓求富,因為在本章中,老子說“我無事,而民自富”。這是很重要的一個證據。籠統地講老子反對工商業的發展,恐怕還要再找一些論據。

【解讀】

哲學家以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並經過不斷學習,最後功成身遂通達世出世間法,闡述出了哲學文化,形成了一套實用主義的價值體係。然後以權效國者們將其學習將其參考來作為一些治國的理念。忠效國家,忠效人民,是以權效國者的根本。一個人從庶民過渡為一個以權效國者,那必然是以權效國。要創造實用主義的價值奉獻於國家,奉獻於人民,奉獻於社會。最偉大的以權效者是為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個人從庶民過渡為以權效國者一定是以權效國的,如果不是以此作為,那就完全是一個從刁民投機到國權中的奸賊。這些敗類不會為人民大眾服務,隻會為自己的升官發財著想。受損的是國權,得利的卻是這些奸賊。如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忠效國家忠效人民的以權效國者把握國家大權,守持正道,引領國家引領民族有著正確的走向。這些以權效國者們有共同的信仰,他們為了信仰生,為了信仰活,為了信仰死。這些以權效國者在一起就是人民的政黨,其政權當然也是人民的政權。因為有著至高無上的信仰,所以絕不容許有投機分子混入政權來蠶食國家的政治命脈。若被那些烏合之眾掌握了大權,那政權就會不斷腐敗,最終而腐朽絕頂。然後就又是一次巨大的曆史變革,改朝換代的悲劇就又再重演,成千上萬的人就會無辜死去。當權者創造法律將其公布,然後用來維護社會的秩序。法律的義務是先衛國,再衛民,最後衛黨。若順序相反,那就會國法刻薄,天下皆罪民,人民幹什麼那都是犯罪。國法豈能盡以當權者的利益為核心?隻有昏庸的國君,無道的政權才會如此作為。社會是要有講究的,但也不能窮講究。該講究的不講究,不該講究的窮講究,這就限製了社會的進步,限製了國民素質的提升,限製了國民經濟的發展。所以正確的治國之道是非常重要的,這關係著國家的走向,關係著人民的安危,甚至關係著人類的命運。

【故事】

天下第一諫臣魏征

魏徵的父親魏長賢精通文史,博學多才,曾做過北齊著作郎,後因直諫朝政,貶為上黨屯縣令。父親正直倔強的品質,對青少年時代的魏徵產生了很好的影響。

然而由於父親去世較早,家業也因此衰落。窮困的生活,並沒有磨滅魏徵的意誌,他性格堅強,胸懷大誌,喜好讀書,多所涉覽,尤注意於曆代興衰得失之道,這為以後他的從政、治史打下了厚實的基礎。

魏徵備經喪亂,仕途坎坷,閱曆豐富,他對社會問題有著敏銳的洞察力,而且為人耿直不阿,遇事無所屈撓,深為精勤於治的唐太宗所器重。

唐太宗屢次引魏徵進入臥室,請教執政得失,魏徵也喜逢知己之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於朝政得失,頻頻上諫。

魏徵的諫諍涉及麵很廣,除了軍國大事外,還對唐太宗其他一些不合義理的做法提出善意的批評。很多時候,盡管唐太宗對魏徵的尖銳批評一時難以接受,但他畢竟認識到魏徵是忠心奉國,有利於國家長治久安。

魏徵鑒於隋末人口流亡、經濟凋敝、百廢待興的事實,力勸唐太宗偃戈興文,實行有利於國計民生的休養生息政策。

唐太宗即位之初,曾與群臣談及教化百姓之事。唐太宗認為,大亂之後,恐怕難以教化。魏徵則認為,長久安定的人民容易自滿,自滿就難以教化;經曆亂世的人民容易愁苦,而愁苦就有利於教化。這就像饑餓的人渴望食物,焦渴的人渴望飲水一樣。

唐太宗采納了魏徵的建議,製定了經國治世的基本國策,對於“貞觀之治”有著深遠的影響。

魏徵還提出了以靜為本的施政方針。

他認為,隋朝雖然府庫充實,兵戈強盛,但由於屢動甲兵,徭役繁重,雖然富強,最後失敗,其原因就是因為“動”。現在唐朝初定,在大亂之後,人心思治,所以當以安靜為本。他以靜為本的思想,主張社會有個安定的環境,與民休養生息,以恢複和發展社會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