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政治·宗教(2 / 3)

《交際花盛衰記》

在社會秩序中,無法避免的過分行為是自然的法則,人類應當根據這些法則來考慮自己的民事和政治方麵的法律。

《沉思錄·論格守婦道的女人》

娟妓如果是一種需要,就是一種製度。

這個問題帶來了許多“如果”,許多“但是”,我們隻好把它留給我們的子侄們去解決,因為總得留點事情給他們幹才是。而且,本書提到這個問題純屬偶然,因為今天人的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發展得快。哪個時代都沒有現在這麼多的道德,因為現在人們比過去任何時期都感覺到,歡樂來自心靈。可是,多情的男人是誰?單身漢。他們麵對著四十萬年輕貌美、衣香鬢影、秀外慧中、千嬌百媚、處處留情的女人,當然想……噓,別說了!

讓我們把最近兒年的結果用簡明扼要的方式說出來,供未來的立法者參考吧。

《沉思錄·論咯守婦道的女人》

法國有關通奸和破產的法律都需要作重大的修改。是不是這些法律太溫和了呢?是不是它們的原則本身就不對呢?

《沉思錄·論咯守婦道的女人》

人類既不善,也不惡。同它與生俱來的,既有某些本能,又有若幹才能。盧梭斷言社會使它墮落;其實不然,社會正在使人類變得更好、更完善。不過,利欲也在助長人類的不良傾向。我在《鄉村醫生》_裏說過:基督教,尤其是天主教,是遏製人類墮落傾向的一套完整製度,所以也是維護社會秩序最重要的因素。

《“人間喜劇”前言》

仔細觀看一下社會的圖畫(可以說,那是按照社會全部善惡的原貌如實複製的一幅社會圖畫),就可以得出這樣的教訓:即思想,或著說激情(它是思想和感情的彙合),固然是構成社會的因素,卻也是摧毀社會的因素。在這方麵,社會的生命與人的生命相似。隻有減緩各民族的生命活動,他們才能獲得健康長壽。因此,由宗教團體來訓誨,或更正確地說,來施行教育,是各民族維持生存的要旨,也是任何社會減少惡行、增加善舉的惟一辦法。思想是善惡之本,隻有宗教才能培植、駕馭、指導思想。惟一可能的宗教是基督教(見《路易·朗貝》,其中提及一封從巴黎寄發的函件。那位青年神秘派哲學家在信中談及斯威登堡的學說,闡述為什麼自創世之日起,就隻存在過一種宗教)。基督教造就了現代各民族,並將保護它們繼續生存。或許正因為如此,君主製的原則才成為必要。天主教和王權是一對孿生的原則。至於國家體製應當怎樣來限製這兩項原則,以避免它們朝絕對化的方向發展,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像本文這樣理應寫得簡明扼要的小序,不宜變成一篇政治性的專論。因此,我不應當卷人當前的宗教論爭和政治論爭。

《“人間喜劇”前言》

我是在兩種永恒的真理,即宗教與王權的照耀之下從事寫作的;當今發生的種種事件,都表明了這兩者的必要性,一切有理性的作家,都應當努力把法國引導到這兩者所體現的必然方向。我並不反對選舉,它是用來建立法律的極好原則;但是我不能接受被奉為惟一社會手段的那種選舉,尤其是像今天這種組織得亂七八糟的選舉。它不能代表一些很有勢力的少數派,而君主政府卻一定會顧及這些派別的思想與利益。假如事事都靠選舉,那就會產生一個由烏合之眾掌權的政府,也就是那種絕無僅有的、毫不負責的政府,它的專製暴政將會變得無邊無際,因為這種暴政是打著法律的招牌。

《“人間喜劇”前言》

一百年來得獎的人裏頭出了幾個天才,你們屈指數一數吧!第一,偉人的產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行政或學製方麵費多大的勁,也代替不了那些奇跡。在一切生殖的神秘中,這是連野心勃勃,以分析逞能的近代科學也沒法分析的。其次,孵化小雞的暖灶據說當初是埃及人發明的;倘若有了這發明而不馬拿食料去喂那些孵出來的小雞,你對埃及人又將作何感想?法國政府可就是這麼辦:它想把“會考”當做暖房一般去培養藝術家;趕到這機械的方法把畫家,雕塑家,鏤版家,音樂家,製造出來以後,它就不再關心,好比公子哥兒一到晚上就不在乎他拴在紐孔上的鮮花一樣。而真有才氣的人倒是葛灤士、華多、法利西安、達維、巴涅齊、奚裏穀、特剛、奧貝、達維特·特·安越、歐也·特拉克洛阿、曼索尼哀等等,他們並不把什麼頭獎放在心卜隻照著那個無形的太陽(它的名字叫做天生的傾向)的光,在大地上欣欣向榮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