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文告中反複強調“康民”、“保民”、“裕民”和“庶民”等。文告反複告誡為官者要勤勉從事,不可貪圖安逸。並說“天命”不是固定不變的,能“明德慎罰”才有天命。

還說“明德慎罰”也不是一切照舊,而是參酌商法,推行周法,使原商朝的人“做新民”。

《酒誥》是針對原商朝人們飲酒成風而發布的。釀酒要用去大量糧食,這種飲酒風習在以農業為主的周朝看來簡直無法容忍。

周公並非完全禁酒,他規定在有祭祀慶典的時候還是可以喝一點的。但是群飲是不行的,不可放過,要全部捉來“以歸於周”,或“予其殺”。

“予其殺”是將要被殺,但是未必殺;“歸於周”是指不要給原商朝人們有濫殺的印象。這其實同“保民”或“安民”是一致的。

文告強調要引導原商朝人民去多種莊稼,也可以從事養殖或經商。

《梓材》規定人們之間不要相互殘害或相互虐待,要關愛鰥寡孤獨,社會自然就會出現安定的局麵。這種局麵的形成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要像農民那樣勤除草和勤整地,貴在堅持。總之,勤用明德和保民,才能“萬年為王”。

三篇文告貫穿一個基本思想,那就是安定原商朝的人民,不給他們濫殺或虐待的形象。同時反複強調處罰要慎重,要依法從事。至於改造酗酒陋習,也要求一是限製;二是引導;三是區別對待。

為了周王朝的長治久安,周公還製定了禮樂製度。主要有“畿服”製、“爵諡”製、“法”製、“嫡長子繼承”製和“樂”製等。其中最重要的是嫡長子繼承製和貴賤等級製等。

在商朝的時候,君位的繼承多半是兄終弟及,傳位很不固定。周公確立的嫡長子繼承製,就是以血緣為紐帶,規定周天子的王位由長子繼承。同時把其他庶子分封為諸侯卿大夫。他們與天子的關係是地方與中央、小宗與大宗的關係。

周公還製定了一係列嚴格的君臣、父子、兄弟、親疏、尊卑、貴賤的禮儀製度,以調整中央和地方、王侯與臣民的關係,以加強中央政權的統治,這就是著名的“禮樂製度”。

周公製禮作樂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它標誌著周朝的統治完全走向了正軌,而且對周朝社會的穩定和繁榮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周公的“敬天保民”、“明德慎罰”和“勤政尚賢”等思想,成了後來儒家思想的直接來源,影響了我國幾千年的社會製度。

周公輔政7年後,周王朝的統治已經穩固下來。此時,周成王已經長大成人,完全可以獨立處理政務了。周公擔心成王年輕氣盛,治國時難免犯錯誤,於是寫文章以勸諫成王。

後來,周公在恰當的時候還政於成王了。周成王繼位第七年,也就是周公歸政之年的歲末,周成王在洛邑舉行了分封周公後代的儀式.將周公的兒子伯禽封到泰山旁邊,建立了魯國,周公也就成了魯國的開國君主。

周公歸政成王後,依然極受尊敬,周成王經常去泰山看望周公。

周公大約60歲時在封地去世。在周公病危時,他希望自己死後葬在周朝的都城,以表示不願離開成王。周公去世後,周成王很傷心,特許魯國在祭祀周公時演奏周朝的“天子禮樂”,以示對周公的最大尊敬。

周公不僅敬德保民、製禮作樂、建立典章製度,此外對《易經》創作也有巨大貢獻。他還受後來春秋時期著名思想家孔子的推崇,被儒家尊為聖人。周公思想對後來儒家的形成起到了奠基的作用,後世儒家將周公與孔子並稱。

子罕拒寶品德高尚

春秋時,宋國有個小官叫樂喜,字子罕,他一向堅守道義,廉潔奉公,深受當地百姓的愛戴。

有一天,一個衣著樸素的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璞玉,放在子罕麵前說:“大人為官清正,百姓受惠多多。小人在山上采石,發現這塊璞玉,玉石工說它是價值千金的寶貝,所以獻給您,以表敬意。”

子罕婉言謝道:“我不需要它,你得之不易還是帶回去吧!”說完把璞玉推到那人麵前。

子罕接著說:“我一向把不貪當做寶物,你把玉石當做寶物,如果把它給了我,豈不是你我都丟掉了自己的寶物嗎?”

獻玉人見子罕有如此高尚的品德,他深深地施了一個禮,說出了自己獻玉的原因:“小人是個普通百姓,偶然得到了這樣的寶玉,如放在家中,反會遭強盜殺害,因此把它獻給大人,望大人收下!”

子罕明白了那人的苦衷,就讓玉石工把玉拿去打磨,然後把這塊玉賣了一大筆錢。

子罕把錢全部給了獻玉人,並且告訴他鄉裏的裏正會保證他的安全。

獻玉人看到子罕替自己考慮得如此周到,感動得熱淚盈眶,連連叩頭致謝,拿著錢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