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誰啊,大軍師慌慌張張的褲子都不會穿了!”突然的嘲笑聲嚇了他一跳,趕緊拎好褲子看過去,老韓爬在窗台前看著大軍師出糗的樣子。
“老韓,你大爺,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說著,骰子的手也不閑著,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向他走過來。
“怎麼了這是?見著鬼了?”老韓坐在窗台上拿出一根煙遞給骰子,嘴裏還不忘調侃他。
“見你個大頭鬼,哎老韓,我就不明白了,你說女人幹嘛要來月經啊!整得老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拿過香煙叼在嘴上,隨手摸了幾個兜沒有打火機,幹脆伸手搶老韓的煙為自己點上。
“你問我我問誰啊,要不你去把自己變成女人!去了解一下!”
“滾蛋!你丫才變成女人呢!我男人還沒做夠呢!”骰子習慣性的頂了幾句,吸了幾口煙又說到。
“又找大哥要錢去了!”老韓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錢。
“兜裏窮!”
“你可得了吧,你兜裏窮,這話誰信啊,是不是又去賭了!”老韓的手停了一下,骰子叼著煙看著他的小動作,老韓這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特別不會隱藏自己,不管是幹什麼隻要說中了他的心事,那他必有停頓,而且這個停頓特別明顯,骰子理解性的拍了他的肩膀說“男人嘛,有點小癖好這很正常!”剛說完這句話,遠處有輛車走進,停在小屋前。
“呦!大片啊!你們倆談戀愛呢!”車還未到花生的嗓門先到,從花生的角度看過去,骰子特爺們的摟著他,老韓那叫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被他摟在懷裏,兩個人竊竊私語,花生頂著大肚子困難的從車裏下來,也不知道是誰設計頂這輛車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胖人的存在啊!每次下車花生都必須誇張的大大的憋口氣,不然還真出不來。
“你給我倆幾個億,我們就給你演個愛情片!”要論貧嘴恐怕這幾個人都不是骰子的對手,鬼主意多口才好瘦小枯幹整個活脫脫尖嘴猴腮的樣,說出的話有時真的能讓人氣的半死,而且還不帶一點髒字和重樣,他的嘴可以說是天花亂墜都不為過。
“花生你就客氣客氣拿出幾個億,讓哥們我也開開眼!”毛肚在車裏磨蹭半天才拿出大布袋,裏麵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能讓毛肚出去買的東西那一定是各種刀具,或者是醫藥,毛肚在他們這些人裏算是有點學問,怎麼說人家也是正經的高中畢業生,不像他們幾個小學還行上了初中就是個混混,初中三年愣是不知道自己都學了啥。
“你話咋就這麼多呢,趕緊把刀給大哥送過去,小心送晚了大哥一急眼削你的肉給花爺我墊飽!”花生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本來還想好好的損損骰子,沒想半路突然毛肚來上這麼一句,整得他把原本想好要說的台詞全部都打亂了,毛肚知道花生的意圖,什麼也沒說拿著大袋子進了小屋。
“別貧了,花生,探查的怎麼樣?都是啥價位的?”老韓說到。
“花爺出馬,那絕對有意外驚喜!多了一個零!至於他們嘛,咱們做的事幾乎已經算是銷聲匿跡了,量那些警察也發現不了!”花生將車鎖好之後,伸個懶腰脫下外套連同車鑰匙一起扔給他們,然後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向小倉庫走去,邊走邊說“忙活了一天也該放鬆放鬆了,花爺有事,別找我啊!”
“嘿,我這暴脾氣,我還來興趣了呢!”骰子把手裏東西一股腦全給了老韓,說“我也有事!別找我!”邊說著也脫下上衣,快步跑向小倉庫。
“老花,你等等我!”隨後小倉庫內傳來一陣女子淒慘的叫聲。
有的人是要錢,有的人是要命,還有的人嘛兩者都要,這樣他們才能安全。
毛肚拿著新刀具進地下室的時候,鬆鼠的情緒穩定了不少,因為血液噴到臉上的時候,籠子裏的貨物已經被嚇得不敢發出聲音,殺雞給猴看的道理原來不止可以用在動物上,地上的東西已經身首異處,從脖子裏流出的血液還在冒著熱氣,全身的神經還在輕微的痙攣顫動,這足以令他們害怕,鬆鼠看著身上的血液,冷笑一聲,暗自後悔喝酒的時候自己為什麼要脫白褂,這下好了還得費點時間洗澡了,最討厭的事就是血液濺在身上,因為他覺得味道會持續很長時間。
毛肚打開門第一眼就看到,鬆鼠坐在椅子上呼吸新鮮氧氣,地上還有剛剛死去的貨物,當然還有碎了一地的酒瓶碎渣,看鬆鼠的樣子就能猜出來剛才發生了什麼,毛肚是個內向的人同時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由於自己是從農村考進城裏的高中生,自然是受城裏人瞧不起,瞧不起還可以忍受就重要的就是同寢的室友總是無止盡的想盡辦法欺負他,一個性格內向的人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毛肚都會選擇忍著,隻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能忍則忍念完高中三年再說,可是城裏的生活並不向他想象中的那樣,可笑,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就是這麼可笑,你越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而會有人親自上前招惹你,如果你高聲厲害反抗他們還會對你敬畏三分,如果選擇忍氣吞聲那麼他們就會變本加厲,城裏人那種看不起僅用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都能看出來,不過話說回來有錢的農村人就不一樣了,在城裏人麵前那叫揚眉吐氣在同樣的農村人麵前那叫趾高氣昂,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毛肚才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