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什麼案子(1 / 2)

張玉娥用雙手搓了搓臉說:“白天伸手摸一下,捏一下,揩一下油,拿我開一下心,說說笑話,我就當耳邊風,從左耳進右耳出了,不當回事兒,可到了夜裏,竟然還有人想打我的歪主意。我的長褲長褂從沒人偷,小褲衩卻被偷了好幾條了。”

“媽的,一定是狗日的變態狂幹的。”馬大錘拍一下胸脯子說,“胖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查出來了,讓那狗日的給你買十條新褲衩。”

“唉,那個偷我褲衩的人,我也不曉得是該恨他呢,還是該愛他。”張玉娥歎息一聲,擺擺手,又搖了搖頭。

“你應該恨他!嘿,要是抓住那個狗日的了,我幫你揍他,把他千刀萬剮。”馬大錘變著法子拍張玉娥的馬屁。

“你不曉得,那事兒真讓人琢磨不透,更想不明白。哎,大錘,姐實話告訴你吧,那個人偷走我穿過的褲衩,同時卻放一條新褲衩到我這兒。”張玉娥聲音放大了,“哎,這世上有這樣的小偷嗎?竟然以新換舊幹虧本的買賣。”

馬大錘一下子糊塗了,他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覺得這事兒不可思議,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媽的,那家夥一定是腦子灌水了,要麼是腦殼被驢踢了。”

“這事兒我真琢磨不透。”張玉娥重複那句話。

馬大錘看著張玉娥身子,想起她昨天穿的褲衩,吸了吸鼻子說:“哎,姐,你下午穿的那條淺紅色的褲衩,不會就是那個家夥買給你的吧?”為了拉近距離,他在喊她時,故意省去了那個“胖”字。

“嗯,是的,穿新的有點小,繃得緊緊的,兩腿蹲都不敢往下蹲,真怕撐破了。”張玉娥說著還伸手摸了一下屁股。

操,這是誰呢,想女人硬是想瘋了,比老子還饞些!

“媽的,老子終於明白了,那狗日的偷的不是你的褲衩,偷的是你的臊味兒。哼,真他娘的變態!”馬大錘說著又吸了吸鼻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玉娥的身子,似乎聞到了她上身上的一某種氣味兒,他放低聲音說,“姐,以我判斷,那事一定是老主任幹的,隻有那老狗日的對你最饞。你忘了,他說你的尿就能喝三大碗哩!”

張玉娥搖了搖頭說:“嗯,我想他不會。”

馬大錘不明白了:“你說他是一個正常人,不會變態?”

張玉娥搖頭又擺手說:“那也不是,我曉得他是一個吝嗇鬼,肯定不會是他幹的。我陪他逛街,口渴了,想吃一支冰棍,就跟要他的命似的,硬是舍不得買。他會幹那種以新換舊的大方事兒?打死我也不信!”

有最大嫌疑的人被排除了,那個變態狂,媽的,會是哪個呢?

馬大錘呆在張玉娥的屋裏,門關著,燈也沒開,孤男寡女的,要是讓人碰上了,就是什麼也沒幹,恐怕也說不清楚。

“胖姐,好,你歇著,我回去睡覺。”馬大錘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說,“哦,對了,白天打賭我輸了,我說話算數,我一定兌現承諾,給你買褲衩,買胸罩子。”

張玉娥坐在那張窄小的床上,屁股動了動,抬起頭說:“唉,大錘呀,你下午那麼一弄,弄得我心裏好不踏實呀,像打翻了五味瓶子,酸甜苦辣什麼味道都有!”張玉娥長歎一聲又說,“唉——,我想起了在老家時的好多陳年往事兒。記得有1998年發洪水,我們一群婦女在老狼坡水庫上守大壩,當時的村支書老鄧告誡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大壩守住。我們聽了他的話,硬是冒著大雨堅持在壩上死守了兩天兩夜。”

“耶,不對呀,我記得老狼坡水庫的大壩那年不是破了麼?破了好幾米長,洪水衝垮了好多良田啊!連我們村小學就淹了。”馬大錘記得,那年他剛好讀小學六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