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又向郊外駛去。
馬大錘皺起眉頭說:“哎,我們這是要往哪裏去?”
尉遲林杏聚精會神地開著車,速度越來越快,她看著前方說:“沒有目的地,開到哪裏就算哪裏。”
我的個老天啦,又開始發神經起來了。
車很快開出了城,車窗裏再也看不到高樓大廈了,全是看不盡的綠色。
馬大錘感覺有些餓了,但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了。他看尉遲林杏一門心事開車,他就閉上眼睛打起瞌睡來。
媽的,幹了一天體力活,累得汗流浹背的,現在躺在奔馳的小車子裏,就像兒時睡在搖籃裏,真他娘的舒服。
車裏沒有了說話聲,隻有馬達聲和呼嘯的風聲。
馬大錘歪躺在座位上,打起呼嚕來,還不停嚼著牙,或者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現在是睡的方桌,蓋的團簸,隨方就圓,隨他去了。
恍惚中,馬大錘感覺車速在減慢,最後好像停了,他睜眼看了看,果然車停靠在了一條田間土路上,遠處田裏還有勞作的人。
難怪車子像搖籃呢,原來是走在田間土路上。
尉遲林杏麵無表情地說:“車子的一個輪子陷入溝裏去了,底盤擱住了,不能再走了。”
馬大錘不信,他打開車門一看,我日他娘啊,還是真是的呢!
尉遲林杏從車裏走下來,伸出一隻腿,讓腳在那輪子上踩了踩,好像屁事沒有的,回到車裏坐下了。
“馬大錘,你餓不餓?”尉遲林杏坐在車裏問。
媽的,早餓了,肚子“咕嚕咕嚕”地抗議了好幾次了!可現在車停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到哪裏弄吃的去啊!馬大錘站在路邊,摸了摸肚皮說:“媽的,我這人野外生存能力強,就是三天五天不吃不喝仍然是活蹦亂跳。”
尉遲林杏又下車說:“你要不餓,那我就一個人吃了。”說著走到車後,打開後備廂,拿出一聽易拉罐啤酒,扯開,喝了一口,又拿出一個夾著牛肉的漢堡包,歪著頭咬了一小口。
饑餓的人哪能見人吃東西呀,而且還是香噴噴的食物!尉遲林杏的一舉一動,馬大錘全看在了眼裏,他聞著食物的香味,他的口水早流出來了。
我日,真有你的!
馬大錘奔過去,二話不說伸手將漢堡包搶了過來,接著就狼吞虎咽起來。吃了幾口,咽住了,又伸手搶過尉遲林杏手裏的啤酒,仰起脖子就喝,一口喝幹了。
尉遲林杏看著馬大錘,鎖著眉頭,不說話,又走到後備廂前,伸手拿出一聽啤酒,扯開,遞給了馬大錘,也自己拿著一個漢堡包小口吃著。
馬大錘走到後麵一看,我的天,一個紙箱裏裝著熟食,一個紙箱裏裝著礦泉水,另有一小紙箱裝著易拉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