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來拿起小包包看了看說:“媽的,就是這個牌子,定價快到三萬了,打折之後還得兩萬多。黃小菊,你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富婆姐姐呀?出手好大方呀!”
聽到從興來說這包價值三萬,黃小菊嚇呆了,張著嘴巴半天沒合攏,她還以像她在縣城集貿市場上買的包,也就幾十塊錢呢!
從興來又有一個女人了,張玉娥有點替蘇修鳳抱打不平了,她站在旁邊一直插不上嘴,她趁黃小菊發呆時,就扯著嗓子問:“哎,興來,你剛才說的那個莎子是誰呀?”
從興來將小包包遞給黃小菊,也不隱瞞,低著頭說:“公司財務部的一個小會計。唉,眼裏隻有錢和物,恨不著把心就願意掏給她的小女人,媽的,已經有好幾天沒理老子了。”抬起頭看著黃小菊的眼睛問,“你的姐姐是誰呀?真有錢呀!一個村子的人,都知根知底,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有這麼姐姐呢?”
“嘿,你不認識的,她叫尉遲林杏。”黃小菊說後,臉紅了,害羞起來,因為這個姐妹關係讓她自己就糊塗。
“尉遲林杏?”從興來跟著重複了一遍,“就是那個開紅色寶馬的那個漂亮女人?”我日他娘啊,一個陪客人開房的小姐,竟然如此有錢。
“興來哥,你也認識她呀?嘻嘻,她就是開的紅色小車子。”黃小菊莫明其妙地高興起來。
從興來伸手摸摸頭說:“嗯,見過麵,知道,不算認識。嘿嘿,她跟馬大錘狗日的很熟。”
豈止認識呀,想和她開房,還挨了保安們好一頓臭打呢!
黃小菊忍不住笑起來:“嘻嘻,真搞笑,人家是皇後大酒店裏的大老板,是腰纏萬貫的美女企業家,大錘那個蠢貨竟然說人家是三陪小姐,是什麼大酒店裏的花魁,不是一般的人不接待。”看從興來傻傻地看著自己,她又說,“還有那個李明益真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土裏刨食的農民工,竟然跑到人家的大酒店裏公開要跟人家女老板開房,你這不是欠揍麼?保安們沒有打死他,那是人家手下留情了!”
“大老板,企業家?”從興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雙手伸了伸,腳穩住了身子,差一點摔了一個四腳朝天。自己自作聰明,也以為那個大美女尉遲林杏就是高級三陪小姐,認為自己與李明益那樣的民工不一樣,有錢,是有身份的人,隻要舍得砸錢,就能把她拿下,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也被保安們打得爬不起來,弄鼻青臉腫的。
黃小菊和張玉娥看到從興來醜態百出,都忍不住笑起來。
黃小菊笑著說:“興來哥,你怎麼啦,你不信啊?”她聽馬大錘說過,從興來也到那個皇後大酒店裏找過尉遲林杏開房,結果也被保安們痛打了一頓。她笑著說,“興來哥,你是不是也跟大錘那個傻東西一樣,把人家美女大老板當三陪小姐了呀?”
從興來站穩腳跟,又摸摸頭,心裏窘得不行,他紅著臉說:“不跟你們閑扯了,工地上忙,得抓進度。媽的,都是些懶牛,幹活就懶屎懶尿的,不抽他們幾鞭子,他們都不使勁兒。嗨,老子現在就去催催他們。”
看從興來狼狽地走了,黃小菊笑著小聲說:“玉娥姐,你知道從興來剛才為什麼失態不?我跟你說,他也曾經跟李明益一樣,跑到皇後大酒店裏想跟人家尉遲林杏開房,結果被保安痛打了一頓。”
張玉娥伸長脖子看了看外麵,見從興來走遠了,她小聲說:“他是一個花心蘿卜,做那樣的下作事很正常。”
從興來尷尬不已,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他還是用手抹了抹頭發,昂著頭,眼睛看著天,走著方步,走到那土路上。打開車門鑽進車子裏還在想:媽的,那天想和尉遲林杏開房,難怪挨了那幫狗奴才一頓臭打了呢,原來自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招惹了他們的主子。
又回頭看了一眼黃小菊,我日他娘啊,一個土雞硬是一夜間就變成金鳳凰了!那嬌模樣兒,從興來越發喜歡了,坐進那輛破車,手握方向盤,他還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黃小菊。媽的,馬大錘狗日的豔福不淺哩!唉,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拿下呀?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古怪女人,不像文娟子和莎子她們那樣見錢眼開,竟然視錢為糞土,給錢她還不要,還說想找情人就得突出那個“情”字,真不知道怎麼才能達到她的要求突出那個“情”得到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