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從興文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他什麼話也插不上,隻好發感歎地說:“瑤姑娘真可憐啊!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子就要成為一個豺狼的口中之食了!你這故事太殘忍了,簡直聽不下去了。”
姚婭瑤的眼淚從眼眶裏溢了出來,她用哭腔說:“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危,瑤姑娘已經在心裏打算好了,是不想反抗的,心裏想的是依了那個民工勇的,這種微不足道地所謂反抗隻是出於少女的羞澀和本能。可民工勇不懂女孩子,他以為人家瑤姑娘在反抗,就像猛獸俯衝下身來,是百般折磨……瑤姑娘尖叫了,因為她先是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撕裂了,接著感覺一把鋒利的刺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她感到撕心裂肺般疼痛和墜落山崖般恐懼。民工勇怕瑤姑娘的叫聲引起了外麵的人的注意,他用他的大手捂住了瑤姑娘的嘴巴,還用手掌打她的嘴巴。瑤姑娘的嘴角出血了,順著嘴角流到了她的脖子上。瑤姑娘是第一次被男人侵入,而現在這個男人粗獷而野蠻,她出血了,血順著大腿往下流,一直流到了小腿上……”
從興文聽到此時,他心裏很難受,覺得有人在摘他的心髒。
講述到此時,姚婭瑤感覺呼吸困難,她特地停下呼吸了幾下,接著說:“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瑤姑娘感覺是很久很久了,民工勇發泄了,也滿足了,就像獵豹飽餐了一隻小羊一樣。民工勇站了起來,穿上了褲子,拿起上衣搭到了肩上,他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瑤姑娘。隻見她蜷縮著身子在水泥地麵上‘嗚嗚嗚嗚’地哭泣,身子一動不動的。”
從興文有些憤怒了,手握拳頭握得“吱吱”發響,他站起來罵道:“那個民工勇簡直不是人,是畜生,甚至畜生不如!是我們民工裏的敗類。”
姚婭瑤擺擺手讓從興文別打擾她,她苦著臉說:“瑤姑娘以為事情結束了,哪知噩夢剛剛開始。她曲著腿,抱著胸,將身子蜷縮成一團,泣不成聲,還時不時的用驚恐的眼睛看那個民工勇。民工勇看著瑤姑娘無助的眼神,但並沒有讀懂瑤姑娘眼神裏的含義,他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低頭沉思了一下,咬了咬牙,突然跪下一隻腿來,一伸手掐住了瑤姑娘的脖子,接著伸手撿起旁邊的一塊磚,朝瑤姑娘的頭砸起來,他要殺人滅口。瑤姑娘本來就處在高度緊張狀態,是命懸一線,民工勇沒砸幾下,她的雙手就鬆開了,兩腿也伸長了,停止了呼吸,沒生命跡象了。這時,民工勇才住手,他以為瑤姑娘死了。他將瑤姑娘的身子往外拖了拖,想毀屍滅跡,不知為什麼,他放棄了,丟下瑤姑娘一個人跑了。”
“往往越是熟人作案,受害人越是危險,往往會殺人滅口。”從興文歎息一聲,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到沙發上,心情沉重。
姚婭瑤停下來,看著從興文的表情,她低聲說:“民工勇跑了,離開了工地,此時雨越下越大,瑤姑娘光著身子仰躺著,有雨滴飄落在瑤姑娘的身子上,讓瑤姑娘驚醒過來。這時,已經是深夜了,四處都很暗,除了雨滴聲,其它什麼聲音就沒有。瑤姑娘想坐起來,想往裏移動一下,避一下雨,卻動不了,她感到頭和身子都非常沉重,非常疼痛,她發現右手還能動,便伸手摸了摸臉部和頭部,又摸了摸下身,都血肉模糊,她感覺自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她現在隻有疼痛,反而沒有了恐懼,她咬著牙,忍住疼痛,一直在漫長的黑暗裏煎熬著,等待天亮。”
“聽到瑤姑娘的遭遇,我的心就要碎了。”從興文眼睛早濕潤了,他用手揩了一下眼淚,眨著眼睛看著姚婭瑤,姚婭瑤已經淚流滿麵。他知道那個瑤姑娘就是她,但他還是很弱智地問道,“嗯,那個瑤姑娘就是你吧?”
姚婭瑤沒有回答,她走進房間裏,拿出一本厚厚的影集,打開後遞給從興文。
從興文摟過影集看了看,大部分為一個小女孩子的照片,也有小女孩子和父母親的合影。這小女孩子長得清純漂亮,看樣子還很天真活潑。他看著那個女孩子,想從女孩子的容貌上找到姚婭瑤的影子,可他沒有看出來,隻是眼睛感覺有些相似。他問:“喂,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呀?”
姚婭瑤看著從興文的臉,皺起眉頭反問:“你就認不出來麼?”
從興文看著影集說:“應該是你吧,可我真認不出來。”
姚婭瑤點點頭說:“你說的是,從那天以後,我算是重新獲得了新生,變了一個人,從外貌從內心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說著,突然掀起了睡衣,露出了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