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拉子樓的八樓,光線還是那麼暗。
兩人剛剛結束了一次別開生麵的耕耘,馬大錘現在是心滿意足,算是完成了一次老爸老娘交給自己的任務,他長舒了一口氣,有一種大功告成的感覺。不過,肩膀被黃小菊咬得疼痛難忍,他光著身子仰躺著,張著嘴巴,沒有動彈,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小菊,你不會是長的狗牙吧,好鋒利呀,我的肩膀上的肉快要被你的狗牙咬下一塊了。唉,娶一個屬狗的老婆真他娘的倒了八輩子的黴了,我的肩膀你說咬就咬,從不跟我打商量。喂,老婆,我肩膀上的肉味道甜美是不是,被你咬了一次又一次,你還有完沒完?再咬幾回,恐怕我的肩膀上就要沒有肌肉了。”
往往女人的情趣來得比男人來得慢,特別是登上那個巔峰的時間要比男人晚,馬大錘已經結束了,興奮勁兒已經過去了,對女人也就沒有那麼大興趣了。
可黃小菊還興味盎然,她也沒有及時穿衣服,反正這兒沒有別人,還要種第二茬第三茬的莊稼哩,脫呀穿呀,那多麻煩啊!幹脆就一次脫衣,一夜受益!她將臉枕在馬大錘的身上,用手摸著他的胸脯子說:“嘻嘻,我的牙癢癢,就是想咬你。嘻嘻,咬你沒商量!嗚,我也曉得你疼痛,可我忍不住,就是想咬,不用力咬還不行。告訴你,你要有準備,隻要我高興,我就咬,咬你一輩子。”
馬大錘閉著眼睛讓黃小菊的手在自己的胸脯子上摸,他一動不動地說:“你忍不住,滿足了,可我遭殃了!操,老子惹誰了?”看黃小菊的鼻子尖頂著自己的鼻子尖,還抿著嘴巴傻笑,他說,“我這一輩子算是完蛋了,這肩膀不知到老了以後是什麼樣子了。”
黃小菊現在興致勃勃,她就想馬大錘陪她說話,她笑嘻嘻地說:“嘻嘻,嘻嘻,你沒惹我,我也想咬你。怎麼,不行呀?嘻嘻,這事兒你說了不算,決定權在我的手裏。嘻嘻,你放心,你這兒的肌肉再生能力強,今天咬的,明天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我又不是天天咬,你就是到老了,你的肩膀還是完好無損的。”說到這兒,她突發奇想,她爬到馬大錘身上說,“喂,大錘,我跟你商量一個事兒,很重要的。我們要是生了兒子,我們就叫他咬咬吧,我覺得這名字好聽,估計沒人取這種名字,還不會和別人的孩子的名字撞車!”
雖然黃小菊柔軟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擠壓,可馬大錘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聽到她為兒子取的名字,他忍不住笑了:“嘿嘿,咬咬,你真搞笑,真想得出來,要是叫咬咬,那不就是叫馬咬咬呀?說你是二逼你還不承認,你當我們兒子是狗崽子啊?狗子才喜歡咬咬哩!”想了想又說,“要是我們兒子是在這兒懷上的,那就叫他馬樓,讓他長大之後有出息,在城裏住樓,住高樓。”
黃小菊在馬大錘身子上爬了爬,提出反對意見:“算了,別叫馬樓了,取了那麼個名字,莫跟你一樣在城裏蓋樓,蓋的還是馬樓,馬樓不就是馬廄麼?不行,不行,這個名字太難聽了。”
真能扯,姓牛的蓋的樓房那不就是牛欄了?
馬大錘看著黃小菊的臉問:“你說叫馬樓不好聽,你說叫什麼?你取一個好聽的名字讓我聽聽。”
黃小菊想了想,摟著馬大錘的脖子說:“有了,就叫馬高遠。嘻嘻,你說這個名字好聽不?”
馬大錘皺起眉頭,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不錯,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名字好聽是好聽,可沒有什麼紀念意義呀?”
黃小菊放開馬大錘的脖子,打一下他說:“你先會兒不是說我們這地方是站得高,看得遠麼?我取的就是這句話裏的兩個字,你說有意義不?”
馬大錘點點頭說:“你這麼一說,這名字還真有很大的紀念意義。媽的,都說我讀書的時候學習成績不錯,可到關鍵時候要用文化知識的時候,還不如你。”
黃小菊聽了馬大錘這話,她心裏舒服,她笑著說:“你是死讀,我是活用,考試我考不過你,可我用的時候比你用得好。”
馬大錘困了,上眼皮撐不住,總想往下合,也不管馬樓馬廄了,他打一個嗬欠說:“唉,老婆大人,你能不說話了,讓老子好好休息一會兒行不?唉,我現在得蓄精養銳,等會兒還要幹體力活呢!”
聽了馬大錘的話,黃小菊翻身從他身上滾了下來,她躺在他的身邊,可睡不著。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周圍仍舊發著“嘀噠嘀噠”和“叮當叮當”的聲音,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