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菊皺起眉頭,興奮勁兒不見了,她嘟弄著嘴巴說:“嗚,你忘了,我的皮膚是有名堂的,叫日曬白,是越在太陽下麵曬,那就越白皙……”
馬大錘看黃小菊半透明的睡衣,他支開話題說:“切,老婆,你穿這衣服,扣子沒有扣住,還是半透明的,跟光著身子有什麼區別呀?媽的,不如脫了去球。”說著真要幫她脫睡衣。
“嘻嘻,你是不是又猴急了呀?林杏姐還在下麵看電視呢,別讓她看到了,讓她取笑!”黃小菊故意用手捂緊睡衣,不讓馬大錘脫。
“不是老子急了,是時不我待了。”馬大錘伸手扯起黃小菊的衣服。
僵持了一會兒,黃小菊做了一個怪臉,指了指門說:“你去把房門關上,別讓林杏姐來打擾!”說著要主動脫下睡衣。
馬大錘跳下床,關上房門。他笑著說:“老婆,我們真隨意呀,真把尉遲林杏的家當我們自己的家了。”
黃小菊也厚著臉說:“林杏姐說我是她的妹妹,我們在我姐姐家裏,那就不客氣了!”說著她躺下了身子,做出蓄勢待發的樣子。
馬大錘爬上床,伸手撫摸了一下黃小菊的身子說:“媽的,我們是民政局頒發了證件的合法夫妻,是持有執業資格證的,照說應該算是正規軍。可現在硬是弄得像打野戰的遊擊隊,是東打一槍,西放一炮,硬是沒有打過正規化的陣地戰,本來是光明正大的事兒,可我們卻像做強盜的。”
黃小菊也歎息一聲說:“唉,大錘,別怨天怨地了,隻怪我們沒本事,不會掙錢。要是掙錢多,我們還不是可以去租房子住呀!唉,沒辦法!”
馬大錘苦著臉說:“唉,老婆,我一想到昨天夜裏被兩個警察追趕,讓你摔了一跤,我就覺得對不起你。操他娘啊,這麼大一個城市,就沒有我們兩人睡覺的地方。你看,你來城裏這麼多天,我們在工棚裏睡過,在工棚外的地上睡過,在皇後大酒店裏睡過,還在工地上那個半拉子樓裏睡過,現在又到這兒來了,人家的房子,人家的床……”沒說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皺著眉頭說,“唉,看看人家的房子,看看人家的床,我們住的那個工棚還叫房子麼,我們用模板搭起來的床還是床麼?還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呢,我現在一看尉遲林杏的這像皇宮一樣的房間,我心裏大雜院難受呀!”
黃小菊看了看這房間,又看了看那華麗的燈,心裏說,那工棚裏還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可她眯著眼睛,沒有接馬大錘的話茬猁,她不想再說那讓人傷心的事兒了。她見馬大錘光著身子了,她趕緊說:“哎,大錘,我們是不是應該把燈關上呀?”
“關上吧,反正我聽你的。”馬大錘伸手將燈關了,屋裏又暗了下來。
黃小菊聽了馬大錘的這話她高興,身子便在他懷裏蠕動起來。
關了燈,就等於發布了開戰指令。處於臨戰狀態的馬大錘說:“操,又不是偷雞摸狗搞破鞋,你怕什麼光亮呀?”手在黃小菊的身子上撫摸了摸,揉了揉,算是做了一下前戲。
“要不,你把燈還是打開吧!黃小菊知道今天的戰鬥已經打響,她正式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她閉上眼睛,大有不惜代價決一死戰的意味。她看燈亮了,又說,“嘻,沒燈習慣了,這麼亮,還真適應不了。”
馬大錘躺下身子,摟著黃小菊,順勢來了一個驢打滾……
“哎呀,我的媽呀!”
黃小菊突然一聲尖叫,嚇得馬大錘魂不附體,還以為身子不小心壓著睡貓了呢!
驚恐萬狀的馬大錘問:“怎麼啦?”眼睛上下掃了掃她的身子又說,“你不會又變回處子之身了吧?切,老子現在還沒與你短兵相接哩,你驚叫個球啊?”
“嗚,我的腰和屁股好疼。”黃小菊也知道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喊聲太大了,她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了馬大錘一眼,“嗚,老毛病,還有昨晚摔的,唉,真倒黴,為了到城裏陪你,我摔了兩回。嗚嗚,大錘,不會把腰摔壞了吧?”嘴裏說著,可心裏緊張起來,要是腰摔壞了,那就直不起腰了,那不就是駝子了呀?天啦,那該有好難看呀!
原來是把腰弄疼痛了,馬大錘用手摸了摸黃小菊的腰,翻過她的身子,讓她撲在床上,揉起了她的患處。他吸吸鼻子說:“我日那幾個警察的祖宗八代,他們竟然把老子們當成賣……淫嫖……娼的了。狗日的不追趕我們,你怎麼會摔成這樣呀?”
黃小菊還在擔心自己的那聲驚叫,她說:“嗯,我剛才一聲叫,不知林杏姐聽到了沒有。嗚嗚,大錘,你說,她會不會笑話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