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工藤新一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掃向了某個頭發發白的人。用平板的聲調道:“現在讓我來排除不可能翻案的人!”
“第一個,是學院的警衛,秋本立花先生。他在案發前一段的時間裏都在跟我們在一起。然後快十點的時候出發例行每日的巡查,但是包括我在內還有小蘭以及數美學姐在內,在他離去的時候沒多久我們就出發跟去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我認為他不能有犯案到逃離的足夠時間。而且他在案發後沒多久就重新來到我們身邊,所以把他排除。”工藤新一有理有據的,說道:“然後,理所當然的,我和小蘭以及數美學姐,三人當時都在一起,也不可能犯案。”
“那麼,把我們四個人排除後,就剩下了推研室的吉永清學長和尾田三郎學長以及怪談社的會澤榮澤,中川田代。最後是生物老師勇成劍。”關於工藤新一故意把生物老師放在最後念,除了高木涉知道這個意思以外,有推理能力的吉永清和尾田三郎都在同一時刻眼睛放光。
工藤新一頓了頓,讓大家消化一下剛才說的訊息。跟著道:“推研室的吉永清學長和尾田三郎學長以及怪談社的會澤榮澤,中川田代。四個人他們平時都是兩人一組出現的,不排除兩人犯案的可能的話,可以說起到監督的作用。當時他們都在警衛室,隻有會澤榮澤,中川田代出去上廁所。”
聽到工藤新一提起自己的名字,會澤榮澤,中川田代兩人驚慌的解釋道:“我們兩個當時真的去上廁所了,聽到你們的叫聲我們才趕到的啊。絕對不是我們幹的!”
工藤新一輕點點頭,示意他們不是凶手道:“這點我想沒有疑慮。因為他們是在我們走後才離開的,四個人都絕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構成犯罪以及逃離,而不被我們發現。所以,剩下的人,隻有一個——”
隨著工藤新一的話音落下,吉永清、塚本數美、小蘭,目暮警部以及記者們齊唰唰的把頭對準了那個,全場一直沒有吭聲,好像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下的老頭,表麵看似膽小怯懦的生物老師——勇成劍!
工藤新一伸出右手,飛速一指道:“真相永遠隻有一個,凶手就是你,生物老師勇成劍!”
大家紛紛漏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沒想到凶手竟然是他,這也難怪了。事實都表明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在白天就反對大家繼續調查七大不可思議,而且在晚上偏偏隻有他一個人沒有出現,要知道昨天推研社的人通通有接到電話來到學校的,以及很重要的一點,琉璃子死亡地點正是打不開的生物室,而他恰巧就是生物老師,而且這麼多年來的流言案件,隻有可能是他做下的。
塚本數美、小蘭幾人,紛紛怒視著他。塚本數美流下眼淚,隻想把他狂毆痛扁一頓為好友報仇。
塚本數美在小蘭的拉扯下,哭喊連天道:“該死的人渣,你這個殺人凶手!”
麵對眾人的指責,記者們的爭擁拍照。生物老師近乎崩潰的喊冤道:“我、我不是凶手啊!人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
終於說出這個名字了嗎。全場唯有高木涉一個人冷靜的看著。
笨蛋雖笨,但還有更笨的人為他們鼓掌。更恍論工藤新一不是笨蛋,相反還很聰明,所以他贏得了眾人的肯定。一個善於推理的人推斷出的結果,往往使他左右的人讚歎不已,這是因為那些人總是忽略事情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又是推理的關鍵所在。
工藤優作曾對工藤新一說過,你觀察細節還不夠。高木涉不知道他的觀察有沒有出錯,但高木涉認為真相還有另外一個!
就在生物老師勇成劍快被眾人逼瘋,工藤新一洋洋自得之際。
高木涉嗬嗬笑道:“不覺得太簡單了麼?”
他的聲音看起來不輕不重的,但效果卻出奇的好。在喧鬧中,人們竟然清晰的聽見他的聲音,很快人們安靜下來,瞪著他期待他的解釋。
工藤新一,皺眉看他。可惡,這個家夥,不過我到要看看你怎麼說!不然你死定了!
高木涉深壓帽子,言道:“這世上有時會突然發生一種無法解釋的如夢幻一般的越出常軌的事。而人們在這種情況下,常常會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
“事物的表象並不可信。大多數人往往被表象蒙騙,隻有少數智者能夠察覺到深藏的真相。我知道,你其實比在場的許多人要來的聰明。”這句話簡直是拉仇恨了,不過這是事實也無傷大雅。高木涉聳聳肩,繼續道:“你隻是一時半會兒陷入了僵局罷了,再給你一點時間一定找出真正的真相。”還有一句話高木涉沒有說出來,在心底道:‘隻不過,那是在我之後’。
換言之高木涉已經否認掉了工藤新一的推理。
眾人嘩然驚呼。
一件事的荒謬,不能成為駁斥它存在的論據。相反,這恰恰是它存在的條件。工藤新一,我可以告訴你——世界上除了真理之外還有真理。這就是我高木涉的名言!
“請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也應該知道,我看起來像在說謊嗎?——”
工藤新一心神一震。捏著雙手,不安的看著他,這個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