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鬼哭行者(上)(2 / 2)

老師接著敦促道:“誰能讓我個位置,我給你雙倍錢。”

車上傳來聲音,“老師你要趕車,我們學生也要趕車啊!”

“但我真的有急事,哪位同學可以讓讓,若你不忙的話,就等等下班車。”

“老師,你和我們是平等的吧。我們不忙,趕什麼車啊?”

聖欣站了起來,叫道:“師傅,開下門。”

小清聽此,也猜到聖欣要做什麼,於是插話道:“聖欣,還是讓我來吧。”

“別忘了,我現在可是‘行天’級。”聖欣微微而笑,對著另七人道:“我在A區大門口等你們。”除小清外,無人懂其雲雲。聖欣下了車後,對老師作了個請的手勢。老師滿懷感激,掏出十塊錢送到聖欣麵前,聖欣單手一揮,道:“老師,您上車吧。司機還在等你呢。”

車乎乎消失在朦朧小雨中,聖欣頓時展望天空,又見小鳥低飛,微雨翩翩起舞,聖欣感到無比愉悅。雨慢慢停了,但天色依然灰蒙無洗,烏雲持久不散。

山城大學A區,門外車水馬龍,門內才子片片。秋天花香淡淡,草色深綠如毯,食物香氣漫天飛揚,女生馥鬱瞬間閃閃。聖欣期待的眼神死盯著門口,怕錯過重大的一輛校車。終於那輛校車緩緩而來。聖欣長吸口氣,來到車門旁,等待其七人下車。不料老師下車,第一眼便認出聖欣,頗為詫異,故想到了一些悖謬之理,但又難言語出,便道:“同學,你是怎麼來的?”

聖欣也不慌不忙,輕鬆做答:“打的比這快多了。”如此回答甚好,第一,聖欣沒騙老師,讓老師誤以為是打的;第二,聖欣隱瞞住了自己真實所為。

“原來你有的坐也不叫上兄弟,好摳啊!”企鵝說道。

待老師走後,聖欣解釋道:“我說過我是打的來的嗎?我隻是說打的比班車快。敷衍那個老師,你是我兄弟,連這都沒聽出來,太不夠哥們吧。”

“看來我真的是退化了。”

“讓我做導遊吧,誰叫我是山城本地的呢?何況我從小就好像在這A區長大一樣。”娜瑄歡聲而道,然後指手畫腳,介紹這A區幢幢樓房,說說那名花異草,談談鄉俗風趣。

企鵝也不賴,雖不是重慶本地人,但對A區,也可娓娓道來。詩琪就顯得遜色,雨隻能洗耳恭聽。天天家中錢厚,但對這陌生之地,還是難言語盡。小清和聖欣顯得有道家風範,對新事物總是滿懷興趣,默記於心,而不言傳。一路之上,大夥談笑風生,老生常談。

忽然寒風一陣,隻見幾個警察神似慌張,向民主湖跑去。作為中國人,愛看熱鬧純屬正常。故處於好奇,八人不約而同地向警察奔去。緊張氣氛一路飆升,何況是在這麼陰冷天氣之下。遠看高樓之下,群人聚之,不知所雲。漸漸氣墊印入眼簾,眾人抬頭望高樓陽台。八人才知道,又有人想不開了。

陽台那是個女生,她毫無驚慌表情,雙眸直望遠方,雙手輕鬆地搭在鐵欄上。她竟然坐在鐵欄之上!陽台上的警察不知所措,因為他們知道隻要一個舉動一句話語錯了,女生就很可能往下跳。所以警察頭努力吸引女生的注意,讓其搭檔在另一頭趁機做出行動。行動猶為果斷,但又是那麼的猶疑,實難決策。

企鵝見這等情景,心中熱火油然而生,咽喉似有吐不盡的言語。他想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女生說的不活不行。可他畢竟是學生,警察怎會讓他胡來,何況是人命攸關的事。他身上熱血沸騰,腿腳其癢難奈,但警察是公事公辦,讓一個毫無經驗的毛孩上去說教,是為可恥。

眼見那女生搖搖欲墜,不愧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魄。女生似乎毫無聽進警察頭的片片之語,看來她對人世間的眷戀已經煙消雲散。一不小心,女生臉朝下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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