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人!真正能戰鬥的隻有兩百多步兵,其他的不過是些連隊列都站不好的農民。”卡普爾努斯實在是提不起精神,這種必敗之仗幹脆打都不想打了。
“將軍,您一定忘了牢房中的那個東方人。”
“哦!快,把他帶到這裏來。”卡普爾努斯用力拍著自己的額頭,原本頹廢的精神為之一振。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是哪裏人?”卡普爾努斯看著麵前這個五花大綁的東方人實在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不過,他那黑色的頭發和黑色的眼睛卻讓他過目不忘,必竟這樣純正的東方人在歐洲並不多見。
“我叫趙勝,出生在你們不知道的東方,那裏有一個強大的趙國。”這個自稱為趙勝的東方人並沒有說謊,他本是趙國人,幾年前在與秦國的戰爭中為秦軍所俘,被派到秦的西疆服苦役,在一次意外的山洪中,他逃出了營地,由於不敢東行,便一路向西,穿過波斯進入帕提亞,後又輾轉到歐洲,經過馬其頓後來到了塞格斯塔。
叛軍剛剛進駐的時候,到處搶掠村民的財產和食物,攪得小村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趙勝原在趙國名將趙奢的軍隊中服役,善長搏擊之術,加之中華民族鏟強扶弱的武德傳統,麵對這種強盜行徑怎能坐視不理,便憤然出手相助村民,雖然施展拳腳打倒十名叛軍步兵,但終因眾寡懸殊被十幾個叛軍按倒在地綁了起來。
卡普爾努斯聽到手下十名步兵被一個東方小個子打倒的消息後很是驚駭,立刻帶著護衛來到步兵營地。
營房前的空地上,幾根粗壯的木樁牢牢地插在地上,一個木樁被釘成了十字形,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東方人被用結實的麻繩綁在上麵,在幾十名身高體大的黃發壯漢麵前,他的身形顯得非常瘦弱,但那深遂得看不到底的黑色眼中卻閃著十足的精神。
“就是他!”一個下巴幾乎被打斷的步兵用手捂著下巴口齒不清的說著,一口和著鮮血的濃痰用力的吐到了趙勝的身上。
就這是樣一個小個子能獨自打倒我十名士兵,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懂武術的卡普爾努斯以為手下報告的人是在吹牛,遂命人解開趙勝的綁繩,派出十名壯漢與之搏鬥,沒想到趙勝身如蛇行、拳如閃電、腿似鋼鞭,隻一小會兒就把那十個人打翻在地叫爹叫媽。
在開足了眼界之後,卡普爾努斯並沒有認識到趙勝的價值,吩咐人仍把他押在牢房內,等待發落。
“趙勝,你傷了我十幾個士兵,我本可以判你死罪,但我很欣賞你的技能,所以我決定不殺你,要你做我的奴隸。”此刻,麵對著羅馬大兵壓境的險情,卡普爾努斯決定賭上一把。
“做夢!”趙勝縱然想尋找一個歸宿,也不會與這群擾民害民的叛軍為伍的。
“就知道你不願意,不過,我也給了你第二條路走,如果你能將城外羅馬軍隊的將軍殺死,我就還你自由,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卡普爾努斯並不驚異於趙勝的回答,因為他真正的用意就是想借用趙勝的武功去擊殺羅馬的將軍以瓦解羅馬軍隊的鬥誌。
“給我一枝槍和一麵盾。”趙勝沒有立刻回答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向卡普爾努斯伸出一支手。
此時,在塞格斯塔村外的坡地上,趙勝左手拿著圓盾,右手持著一柄長矛,站在叛軍步兵那亂哄哄的隊列中,山坡下遠處軍容整齊裝備精良的羅馬隊列正一字排開,那是一支有一千多人的隊伍,這些羅馬尤利烏斯家族的勇士們身披紅色戰袍,手握鋒利的兵刃,在閃亮耀眼的鎧甲下跳動著無數顆勇敢無畏的心。
趙勝並沒有像其它叛軍一樣露出驚恐的神色,他靜靜地掃視著那一片鮮紅的隊列,他在尋找一個心中的目標。
不一會兒,兩隊羅馬重騎兵出現在了步兵方陣的後方,其中一隊騎兵的前麵站著一匹高大的黑馬,馬上威風凜凜地坐著一位年輕的將軍,縱向紅鬃裝飾的頭盔閃閃發光,腥紅的披風隨風張揚地翻飛著,那是尤利烏斯家族的新貴,勇武果敢的維比烏斯。
盯著維比烏斯那高聳的紅鬃和鋥亮的盔甲,趙勝那一直鎮定自若的的麵容上顯出了東方人特有的自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