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得異常激烈,完全是在以命相搏,見此,風既月當即悄悄地躲到了玄冰之後。
隻聽那章台柳邊打邊對風威陽怒吼道:“你居然騙了我這麼久,居然騙了我這麼久!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兒子,居然還想利用我來殺他,簡直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要殺了你!”
而風威陽居然也一反常態,完全沒有往常那種令人惡心的惺惺作態,反而直言回敬道:“騙的就是你,誰讓你自己那麼沒腦子,連兒子都會認錯!虧我好心幫你解開了捆妖鎖,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說著他一舉格擋開章台柳的攻擊,跟著大喝一聲,雙手成爪,重重地朝章台柳的天靈蓋擊去。隻這一下,風既月敢肯定自己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
一轉眼的工夫,方才還怒不可遏的人就癱在了地上。
看來這風威陽平時也是在保留實力啊,由剛才他使出的那一招風既月大致估計了一下,自己起碼得到四十級的時候才有可能跟他鬥上一鬥。
“哼,”風威陽朝地上的人啐了一口,表情甚是凶狠,“表舅,你可是我的表舅啊,你為什麼不幫我,甚至為了個風音辰就要殺我,啊?”
“我呸!你該死!”不顧頭上的傷,章台柳奮力掙紮著試圖站起。
“嗬嗬,表舅,這可怪不得我啊,誰讓身為表舅的你,竟連我是母妃,你的表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還不是你,還不是你偽造了胎記!你好毒的心計!”
一聽這話,一旁偷聽的風既月忍不住心生奇怪,章台柳與家族決裂多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認識表妹也屬正常,這點他可以理解,但偽造胎記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難不成之前章台柳以為風威陽是他的兒子,今日見著了風音辰身上的某些痕跡才得知真實的情況?可從年齡上這兩人就決不可能弄混啊,中間差了有六百年呢。
他才這麼想著,風威陽和章台柳兩人就主動為他解起了惑。
“一個胎記就把你唬住了十幾年,你還真是頭腦簡單。”風威陽恨恨道:“當時我的母妃過世不久你就找了來,口口聲聲要我這個表外甥幫你找什麼身為皇妃的蝴蝶蘭妖,還說你跟她在六百多年前有個兒子。我那時是看你才堪大用,才設計了這麼一出,不過就現在看來……真是我看走了眼啊。”他的這番話其實並不客觀,畢竟這十幾年來章台柳還真沒少幫他幹壞事。
“蝴蝶蘭,對,蝴蝶蘭!”完全沒在意風威陽的冷嘲熱諷,此時章台柳的全部心神都被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給吸引了去,仰頭哀歎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錯了?”
“你當然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風威陽心情愉悅地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誰說封號‘蝶妃’的就得是蝴蝶蘭?其實啊,你愛上的那個女人,本體根本就是下=賤的蝴蝶!”
“什、什麼?”章台柳懵了,“蝶兒她、她是蝴蝶?”
“沒錯。”風威陽十分滿意地欣賞著章台柳那絕望的表情,“好心”開口為他解釋道:“在花界,昆蟲等動物妖皆屬低賤之流,你自然是想不到你那貴為皇妃的蝶兒竟會是蝶妖。不過這一切其實並不難解釋,你的那個蝶兒,她是強澤的第一個女人,當時的強澤還沒那麼花心,有了個女人就想把她收了,所以才力排眾議立她為妃,隻是後來強澤心思多了,漸漸冷落了她,這才便宜了你。但是此事屬於皇室醜聞,是不可能被寫進史書的,知道那女人真實身份的人皆對此三緘其口,而你,自然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