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蝶妃的事風既月早有耳聞,是霸天告訴他的,不過他沒想到其中竟還隱藏著這許多秘聞。
風威陽一眼不漏地盯著章台柳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而我的母妃貴為蝴蝶蘭,其實封號是……蘭妃,為了取信於你我才下了大力氣給所有你可能接觸到的知情人洗了腦,給我母妃冠上了這麼個難聽又卑賤的封號……真是,希望母妃她泉下有知,不會降罪於我吧。”
“原來、原來竟是這樣……”心灰意冷的章台柳再沒力氣掙紮,終於一下子徹底跌倒,摔在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風威陽在章台柳的腦袋邊上蹲下,好整以暇地問道“風音辰現在才十幾歲,在妖精裏他連個光屁股的小破孩兒都算不上,你可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六百多歲了的,為何見著了他身上的那個蝴蝶胎記,居然立馬就認定了他才是你的兒子呢?
“嗬嗬。”章台柳也對著風威陽嘲諷地一笑。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聲音越來越虛弱:“我當然知道,你身上的那個胎記給我的感覺一直很奇怪,我其實,一直都留著個心眼……而風音辰身上的胎記跟蝶兒的一模一樣,就連上麵流動的法陣……都是一樣的,我一看便知,那是蝶兒為他設下的。”
“哦!”風威陽誇張地叫道:“原來如此,你也並不是那麼笨嘛?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伸手隨意地敲了敲章台柳碎裂的腦殼,笑得明媚而燦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還不是得把我當兒子,還不是得……”說著他湊近章台柳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還不是得親手設計為我殺掉你的兒子!”
“你!”章台柳大怒,伸手就要抓風威陽,可這時候的他哪還有力氣,氣急攻心之下,“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哈哈哈哈!滋味兒不錯吧!”風威陽張狂地大笑。
風既月見狀撇撇嘴,這人還真是惡趣味。
“沒錯,”風威陽惡狠狠地說道:“風音辰的確是你的親生子,他是被強澤過繼給他現在的那個母妃的。在知道了他那賤=人母妃是蟲子之後,你也應該能明白為何他現在才隻十五歲吧?要知道,就算是他僥幸繼承了你的本體成了滴水觀音,可那也得是破繭以後的事情了,肮髒汙穢的血液是他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改不了!嗬嗬,妖族的毛毛蟲可都得在幼年時弄個惡心的繭把自己給套起來,然後經過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從裏麵出來的啊……而我的母妃,隻不過是將那‘很長很長’的時間,又給稍稍地延長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你們、你們母子一樣的卑劣!”章台柳罵道,他傷心欲絕,“怪不得,怪不得音辰的身體那麼差,原來是你們搗的鬼!”
“喲,音辰音辰,叫得還挺親的嘛?”章台柳站起了身,拿腳踢踢地上已半死不活的人,眯著眼睛說道:“可你問過他嗎?問過他,願不願意認你啊?”
“我、我……”
“還是讓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吧。”風威陽說著轉身坐上了一塊較為低矮的玄冰,動作輕逸又瀟灑。
法力值高就是好啊,相比之下,不遠處的風既月已經凍得想跺腳了。
“你啊,該不會真把父皇當傻子了吧?”風威陽手指輕敲著身下的冰塊,笑意盈盈地說道:“連我都不敢這麼認為呢,父皇啊,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