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你將口頭上的孤字去掉,不然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一時腳滑將你踢下了馬車。”盈依氣極反笑,轉過頭來想嘲笑一臉唯我獨尊的君刑墨,卻沒想到君刑墨早就脫光了,一副結實有力的健壯身軀,完美無瑕地展現在她的眼前。
君刑墨身上的肌膚和他的臉色一樣蒼白,但是並不無力。六塊健碩的腹肌上雖然有些傷痕,但是依舊紋理分明。腰窄肩寬,完全是倒三角型的完美身材。況且他修長筆直的腿充滿爆發力,伸屈間都仿若獵豹,優雅且有力。
而大腿之上……
盈依有些窘迫,她輕咳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雖然在地下實驗室裏麵,她見到的人都不分男女,但是他們都是同齡的孩子,大多數都對這方麵的事情麻木了。而現在,在自己麵前的可不是麵黃肌瘦還沒發育的孩子,而是一個真正的發育尤其良好的男人。說不尷尬,說不好奇,那都是假的。可是,她不好意思看。
“孤穿不下這些衣服。”君刑墨獨自怒了一會兒,最後隻能羞憤地將手中的粉色長袍揉來揉去。確實,那件粉色長袍的長度勉強能遮蓋住他的膝蓋,修長白皙的小腿隻好露在外麵。
完全是引人犯罪啊。
“女人,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喂,女人!”
“嘶……好疼……”
麵前傳來陣陣吸氣聲,盈依睜開眼睛,卻看見一臉怒容的君刑墨正在拚命地將那件粉色的長袍套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無奈,他的胸肌太大肩膀太寬,無論如何都撐不下粉袍。
而且君刑墨過度的掙紮使自己鎖骨上的傷又裂開了一點點,再動下去,準是又要流血了。
“你坐下吧,我去給你找另外一件衣服,別將我的衣服撐爛。”盈依想不通為什麼君刑墨要和一件衣服較勁,隻好無奈地半眯著眼睛小心翼翼地走去角落擺放行李的地方找了找。
幸好她叫薇薇帶多一點衣服來,不然這群男人都將她們的衣服全穿去了。
“你找到了沒有?孤……我……很冷。”
“椅邊有隻暖爐,還有被子,你先蓋著。”盈依在一堆衣服裏挑揀著,選到一件繡著幾團雲朵的深藍色棉袍,比她其他的衣服還要長還要寬鬆。
於是盈依將這件深藍色棉袍拿起來,又半眯著眼踱步回到車廂前部,將衣服遞給君刑墨。
君刑墨接過,手抖著將衣服勉強套好,盈依才睜開眼睛直視他。
“把你手上的衣服還給我。”盈依伸手,想拿回君刑墨手上皺成一團的粉色外袍,卻沒想到他卻縮了縮,避開了盈依的手。
“它……髒了……”君刑墨不敢直視盈依,將手中的粉袍又揉了揉。
盈依狐疑地看著君刑墨,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將粉袍搶了過來。
粉色的棉袍手感滑溜,但是並無奇怪的地方。盈依避過想將它搶回去的君刑墨,揚開粉袍,卻發現領口處有幾滴還是鮮紅的血跡。
“孤……我……不是故意的。”君刑墨低頭,語氣中莫名其妙地有些委屈,“是你不理我所以它才髒的,不是我故意弄髒的。”
“……”盈依將粉袍疊好,放到馬車的長椅下,轉而在君刑墨一臉驚慌的表情下扯開了他的領口,果然,鎖骨上的傷口裂開了,他隻是撕掉自己那件原本穿著的麻衣下擺按住傷口來止血。
“你怎麼可以用這麼肮髒的布和傷口接觸?”盈依瞥了一眼微微垂眸的君刑墨,將那塊布扯了出來,和那件染滿血跡的麻衣一起扔出馬車,轉而在幹淨的粉色長袍上撕了一條長條布巾,灑了那些極度霸道的藥上去,替他包紮好。
縱然是君刑墨,在這種極度霸道的藥粉刺激下也禁不住疼得呲牙。
盈依歎了口氣,拿水囊裏的水在窗口洗手,月色如光,手腕有些刺眼。盈依訝異地看著鐵腕上那個叉子圖案越來越清晰深刻,連忙將手縮了回來,遞到君刑墨的麵前。
“這是你的東西,快將它解開。”
“……”君刑墨看了看盈依手上的鐵腕,又看了看盈依,舉起自己也有鐵腕的左手,幽幽地說道,“海神腕既然選擇了你,那麼除非你死,否則它絕不可能脫落。”
“什麼叫海神腕?”盈依皺眉,雖然這鐵腕不太重,可是一兩斤的重量還是有的,而且被它緊扣著手腕,她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