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其實是沒毒的,這一點從它嘴裏沒有那倆顆長長地毒牙就可知道,不過它的那滿嘴小虎牙也著實是鋒利的很,尋常山石往往是經它一咬就碎。於是滿心報複的它,在緩過了身上的陣痛之後,在無以複加地怒火地鼓勵下,扭動著身子,蹭蹭蹭地往上竄。
這一竄,到讓它嚇出一跳來,本應被大周天陰陽陣困住的它,現在來去行動變得異常地自如,而且這個速度是以前的幾十,甚至上百倍,一不小心它就竄到了地麵。
此時正是子時剛過,天地間陰氣漸消,陽氣漸長的那一刻,又是冬天,冰冷的月光一照,央的在雪地上扭來扭去的小蛇顯得格外地詭異。還好,這種天時下,終南山上是不會有人的,就算有,在這大半夜裏,也基本窩在屋內了,否則也多半是“同類了”,更是一點也不用擔心會多麼的驚世駭俗。
當然小家夥是沒有這個覺悟的,內丹初成之下,一些新出現的能力,以及生理上的變化,使得它的驚訝漸漸壓過了一腔怒火,到最後,謹慎的天性複發,好奇的心性又被鉤起,它竟然一時完全忘了要去咬誰了,就這麼對著月光發起楞來。
其時,已經是明朝中後頁,距修真界遁入六大洞天福地已愈數百年,距小家夥被拘壓也有快1000年了,終南山上早已物似人非。對於這一點,小家夥是不清楚的,頭腦冷靜清醒之後,更多的則是一種謹慎害怕了,遲遲不敢用它哪鋒利的小虎牙去報複一下。
在修真界裏,異類的內丹和人類的金丹有異曲同工之妙,在定義上,同樣都是一個作為衡量修行水準的標誌物,所以說有內丹的小家夥,和沒內丹的,實在是有著天壤雲泥似的區別。這不,小家夥在扭動了半天之後,終於發現他的感觀可以如實質般地延伸出去近20多公裏,其實它應該明白,此時的感管已經不應該再稱為感管,而應該稱為神識了-----內丹初成的第一種好處。隻是,自他醒來之後,和它睡去之前相比,變化太過劇烈,也就使得它一時想不起來在記憶當中曾經聽說過的這麼一個名詞:“神識”,當然它也就無法去更好地運用它了,不過這20公裏的範圍對於現在的它來說已然足夠。於是呼,在幾番亂七八糟的感知之後,它終於明白,終南山上再也沒有了那種曾讓它害怕的氣息了。
這下,它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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