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此去經年 落入岩洞(2 / 3)

這個洞中洞裏藏著一件巨大的水晶屋,裏麵種著一種高大的清河從未見過的植物,關鍵是植物根部並沒有泥土,而是森森的白骨,3尺高的厚厚一堆,因為水晶是透明的,她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些根莖的走向緊緊的依附在那些人骨上,有幾個頭骨被根莖從中間撐開,裂成幾半或者一道道的縫。她從來沒有那麼恐慌過,一股寒氣和軟顫從腳底升上頭頂。那些植物似乎能夠感受到她,明明沒有風,並且他們被鎖在水晶宮裏,清河根本找不到有門,但它們全都詭異的用鮮豔的花蕊對著她,長長的,長著滿滿的倒刺的葉子輕微的擺動著,像有微風在吹一樣。清河隻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發癢,

她腳下想逃走,但又好奇得很,最終好奇心戰勝了理智,她一步步的慢慢試探著靠近,那些植物有意識的隨著她的動作移動,走近了,她甚至能聽見隱隱的從厚厚的水晶裏傳來的骨頭破裂的聲音,她毛骨悚然,那些花蕊還是對著她,她仰起頭,那花太高了,接近兩丈。整株隻開一朵藍紫色的花,花蕊卻是嬌豔欲滴的紅色,像血一樣。它的花蕊很奇特,像兩個人麵對著坐的剪影,花瓣也很大,四瓣一層,共三層。她沒敢走得太近,那些東西太詭異,太古怪,心裏占滿了恐懼。那些骨頭似乎年歲很久了,都已經發黑發黃了,有的甚至已經粉裂了,那些根莖便穿過粉裂往裏紮。她覺得十分的殘忍,幹嘔了一下,直想吐。水晶宮積了厚厚的灰,如同整個岩洞一樣,沒有絲毫人氣,應該是被荒棄了。

清河知道這間宅子本不是公孫傾所有,應該使他為了避人耳目才選擇駐紮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宅子裏,一來不會引起注意,而來她逃跑的幾率也小,清河心裏暗罵公孫傾祖宗八代,不記往日情誼,竟然這樣對她,太令他失望了。

清河在水晶宮麵前站久了,那些植物像餓鬼一般的對著她,離得近的幾株將葉子巴在水晶壁上,清河打了個冷噤,不敢再在此多做停留。

除了那個洞,她一下子腿軟的坐在地上。

麵前的洞黑漆漆的似乎看不到邊,清河想象剛才所見,隻覺得一陣惡寒。若是早知道掉進這麼個地方,還不如被公孫傾拘著呢。她心情很沉重,藏在袖中的饅頭也丟了,又累又渴,想著喝一口洞中的水,腦中自動閃現剛剛目擊的一幕幕,吞了吞口水,不敢輕舉妄動。

呆坐了一會,覺得這樣下去無異於是等死,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幹,她覺得有些冷,想升火一沒柴二沒火石。她對著未知的黑暗望了半天,但什麼也看不到,她壯著膽子,瑟縮這身子往暗處走,沒走幾步,腳下似乎踩了什麼東西,“嘎嘣”一聲,經由洞裏聲音的反彈擴散,大了好幾倍,她還沒來得及看腳下踩的什麼東西,黑暗中便嘰嘰喳喳的迎麵飛來一大波蝙蝠,她迅速的匍下身子,過了很久,那些蝙蝠才消停了下來,清河卻是再也不敢走進。

蝙蝠是喜陰的生物,這裏這麼大,肯定不止剛剛那點數量,隻不過因為冬眠,有一些遠的沒有被驚動,她該是感覺失望了。

她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愣愣的看著水流發呆,這水流流向一個狹小的窄縫,清河早先去探了探,並沒有發現能出去的方法。

她四周環顧著,腦海中計算著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眼睛掃過地麵,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轉回視線再去看,看了半天終於發現。地上本來全是細碎光滑的石頭散落一地,但有個地方卻沒有多少石塊,並且不是大麵積少,而是以一個扇形的區域裏麵一塊石頭都沒有。她覺得有些奇怪,起身上前審視了一會,伸出手去拍,覺得沒有什麼異樣,撥開一層土屈起手指敲,果然有聲音,她大驚,卻又忐忑於怕打開後又見到更為奇怪的東西。猶豫了下,決定還是打開。

努力撥開麵上的土,她用腳跺了跺,不見那塊石頭有動靜,那塊石頭銜接得十分完美,根本沒有縫讓她摳。她便站起身來四下尋找,這是個機關,肯定有開的地方。半晌後,尋找無果,她有些脫水,人命關天,她也顧不得了,用手捧起岩洞裏的泉水便喝,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體溫烘得半幹,她有些著急,因為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深呼吸了兩口氣,才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尋找機關,幹的地方沒找到,她就淌入水裏移動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

“啊,找到了,就是你!”

在一堆奇怪的石頭中有一塊鵝卵石極其紮眼。她伸出手去扳動它。手還未曾觸到,突然從水中鑽出許多筷子頭粗一尺多長的水蛇,密密麻麻的一籠。

清河大驚,連忙去掰那塊鵝卵石,眼見那群蛇越來越近,她急得滿頭大汗,弓起背十分的緊張。其中有一條遊得飛快,已經纏上了她的腳。

她的腳上沒有穿鞋,鞋子被晾在幹燥的石板上。她越來越急,腿上和手上慢慢的也有蛇纏上來,她已經明顯感覺到腳腕開始發疼,但她此時無瑕去看傷勢,隻能用盡全力去扳動那塊石頭。

那塊石頭應該是多年未曾扳動過了,四周起了厚厚泥沙和碎石,這些泥沙日積月累的沉澱下來,麵上那層受水流的衝擊較為鬆軟,但下麵的卻如同吸盤一般將石頭狠狠的吸住。

她用了吃奶的力氣,腿上的蛇已經慢慢的堆積起來,越纏越緊,清河最後一發力,終於將石塊扳動,她立馬跳著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水域。低頭一看,腿上纏著的蛇差點沒把她嚇暈過去。像一根巨大的麻繩綁了十幾圈綁在腿上,一圈一圈的,她隻覺得頭皮發麻,眼睛發酸,但沒有她傷感和恐懼的時間,她隨身一把防身的匕首,不過那個匕首被她藏在裏衣的腰間。

她咬牙將上衣褪下來,那些蛇聚集在她的腿上沒有要往上爬的意思,上纏著的蛇倒是往身上爬去,她一陣惡寒,將衣服一除,扔了老遠,那些蛇依附在衣服上,也被扔開了,有幾條纏在裏衣的她捏著七寸,將他們扔了出去。抖抖搜搜摸到了那把匕首,一出鞘便向那蛇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