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還是我來洗吧。”薛焰彥感覺留下自己主人,自己跑去休息實在是過意不去。也許是脖子上那圈東西在作崇,雖然洛曉辰是陰差陽錯地成為了自己主人,但是從標記成功那一刻開始,她骨子裏就開始認同這個主人,將他擺在第一位。
“你身上還有傷,多點休息才能快點好起來。”洛曉辰手指點了點薛焰彥的額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就是就是,洗碗就交給這個身無分文的家夥就好!”範晴允在一旁附和道。
“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請立刻告訴我。”
“好。”
範晴允帶著薛焰彥出了用餐廳,在走廊裏走了一段路後突然退到了薛焰彥的身邊。見她動作詭異,薛焰彥忍不住開口了,“允姐,怎麼了?”
“總覺得,辰他很寵你呢。”
“什…”
“你看,他什麼都自己來做,這不是一個正常的靈殤主人的處事方式。”範晴允回想起今天洛曉辰的種種表現不禁笑了,“不過從以前開始就覺得他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擁有靈殤的。”
聽對方自動說出了關於以前的話題,薛焰彥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兩人的位置已經離用餐廳挺遠了。說不定,現在是獲取有關那個男人情報的好時機!“允姐以前和曉辰很熟嗎?”
範晴允原本掛著笑意的臉逐漸恢複了平靜,那雙機靈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聽說......曉辰以前是皇族禦用近侍騎士團的。”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情報是從那個令她咬牙切齒的男人口中得知,但這是她獲取到有關洛曉辰過去的唯一情報。她後來也有偷瞄過洛曉辰背後的那個看不出重量是多少的支架,上麵的確有一個刀刃狀的標記。
“辰告訴你的?”
薛焰彥搖了搖頭,“算是偶爾知道的。但是再怎麼說,那個人畢竟是我的主人,我不能什麼都不了解。”
範晴允情不自禁地吹了吹口哨,她原本以為這個少女隻是單純的一個默不作聲,文靜可人的靈殤,但沒想到她還是這麼有主見。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那位縛咒帶生產者龍澤清親自要標記的靈殤,應該不簡單才是。範晴允承認自己在靈殤方麵是個外行,並不能從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女身上得出什麼結論。
“我和辰,都是從皇族禦用近侍騎士團出來的。”
“允姐也是?”
“是呀,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當時辰還是騎士團的團長呢,是不是看不出來?”
薛焰彥想了想,“還真看不出來......”
“原本我們這批騎士團的人,都是由瀾陛下......上一任君主選出來的。但是後來發生了靈殤暴亂,瀾陛下也在暴亂中喪生了。和瀾陛下最要好的辰,當時不知為何銷聲匿跡,皇室就認為他是自動退出了騎士團。而且更要命的是,現在皇室那邊還流傳不少關於辰的流言蜚語。”範晴允說著,默默地歎了口氣,“一個宣誓效忠自己君主和領袖的騎士團,是無法再接受下一任君主和領袖的,於是我們其餘的團員也都陸續退了出來。”
“原來他以前這麼受愛戴啊。”
範晴允走到一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手搭在了門把手上卻沒有把門打開。“一年前再次遇到了曉辰,他告訴我正式成為了某個公會的一份子。”
“這樣啊......”
“我能說的大概就隻有這些了......”範晴允說著就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裏麵是一間簡單的臥室,除了幾間必要的擺件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至於辰在那次暴亂經曆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不,我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他的事了。”
“是嗎?”範晴允微笑著撩起了薛焰彥的一縷頭發,掂量在手心了把玩著,“他從當上團長的時候就很喜歡一個人背負所有事情,有什麼心事都自己藏著。雖然現在的他要比一年前遇到的開朗,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他對我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說?”
“我也說不清楚。現在的辰,要麻煩你了。”
“我?別開玩笑了,我覺得他做事沒有我插手的餘地。”
“不對哦,”範晴允說著便走到了房間另一邊的衣櫃處,“啪”地一聲拉開了櫃門,“這次的任務就隻有你能夠幫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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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魚”娛樂會所中午
一臉倦容的“玻璃魚”老板大大地打了個嗬欠,她那雙瘦削的手隨意地將搭在胸前的頭發全部撩到背後。站在她跟前的一個年輕女子心裏很清楚,早晨的老板脾氣異常暴躁,特別是在她剛起床的時候,有人突然來登門拜訪就更讓她來氣了。
“圓圓,你知道我不喜歡早上接見任何人。”女人的聲音裏麵透露出明顯不滿,她實在不想這麼早就看到自家員工出現在自己麵前。
圓圓雙手緊張地攪在一起,“實在不好意思,筒媽媽......但是,那位客人......”
“那位客人怎麼了?說話別吞吞吐吐的!”筒子的兩條柳眉皺的更深了,她看著鏡子裏麵日漸衰老的自己,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嘴角邊多了兩條又細又長的皺紋。“該死,昨晚保養的時候明明看不到的。”
“筒媽媽,那個客人在前台那邊......”
“行行行,你先出去。叫他愛等多久就等多久,反正老娘我還沒能出來。”筒子煩躁地朝圓圓揮了揮手,圓圓立刻頭也不回地,像逃命似地離開了筒子的休息室。
筒子再次凝視鏡中的自己,這是一張雖然上了年紀卻風韻尚存的臉蛋。即使皺紋已經無法完全遮住,但是皮膚卻要比同齡人細膩滑嫩。不過筒子還是無法滿足自己現在的狀態,她不能讓自己的容貌輸給年齡。想到這裏,筒子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從一個盒子中夾出一塊化妝棉。
待筒子梳妝打扮好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她看到鏡中的那個煥然一新的自己後感到心情好了不少,於是便走出了休息室。雖然已經到了午間時間了,但是由於這裏是夜間才會運營的娛樂場所,所以“玻璃魚”裏仍然是陰沉沉且空蕩蕩的。
下了回旋式的透明樓梯,筒子隔老遠就看到前方招待區正坐著個人。那個黑不溜秋的,有點淩亂的後腦勺令筒子嗤之以鼻,她這時才想起之前好像有人告訴她有人找。筒子再次撫順了大腿位置的裙擺,雖然看對方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是既然都下來了,那就看看對方找自己有什麼事好了。
圓圓剛從另一邊的走廊走了過來,看見自家老板終於出現在首層,連忙踩著11寸高跟鞋小跑到筒子身旁。“筒媽媽,就是那個人找你。”
“哼,現在隨便一個毛頭小子就能見我了。”
筒子和圓圓兩個一前一後地走到招待區,原本坐著的那個人覺察到有人來了便抬起頭來朝筒子她們看了過來。在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筒子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好幾拍。
她堂堂“玻璃魚”老板見過的男人多到可以擠滿拓木市,但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奇妙。
“這位是我們的老板,筒子媽媽。”圓圓由於再次受到對方氣場的壓製,連話也說的變了調。說完後,穿著暴露的圓圓像個害羞的鄉村姑娘一樣躲到了筒子的身後。
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筒子的視線由俯視變成了仰視。
“你好,我是來自‘零點’公會的洛曉辰。這麼早過來打擾您,請諒解。我這次是過來著手調查夜店女郎失蹤的,想請筒子女士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洛曉辰朝筒子露出了一個暖和的微笑並說明了來意。
看到這個笑容,筒子剛剛的起床氣都被一掃而空。到底是什麼基因才能造就一個有著成熟麵孔的男人,笑起來卻如此陽光溫暖?
“先坐吧,洛先生。”筒子說著便優雅地坐到了洛曉辰的身旁並翹起了二郎腿,原本就是兩側開衩設計的裙子裏裸露出了兩條大白腿。她揮手讓圓圓離開,自己則一手搭在了洛曉辰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我看洛先生這副身子肯定身經百戰,這麼結實的肌肉真讓人安心呢......”
這女人是什麼鬼?
洛曉辰雖然內心在叫囂著男女授受不親,但表麵上還是一臉平靜地抓住了筒子的手並放了下來。“我聽說,‘玻璃魚’會所也有好幾名員工失蹤了,是真的嗎?”
筒子對著他眨了眨粘有過於濃密睫毛的眼睛,“洛先生,你應該知道有句話叫‘等價交換’吧?你想從我嘴裏得到情報,相反的,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
女人的氣息幾乎都撲在了洛曉辰的身上,濃烈的香水味使得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了調。在不遠處窺視到這一切的圓圓默默感歎自家老板的大膽,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已經四十出頭的女人臉上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雖然筒子已經上了年紀,但是昔日魅力尚存,這麼一個熟透的尤物送到眼前來,圓圓覺得這位先生很快就會“束手就擒”。
洛曉辰轉過身,筒子靠過來的上半身因對方肩膀的突然抽離而順勢往男人的懷裏倒去。筒子心裏暗暗竊喜,這是她預料之中的進一步發展,自己就這樣倒在對方的懷裏,或者是躺在對方的大腿上,自己引以為傲的水蛇腰就會以慵懶的姿態呈現在對方眼前。但是筒子的身體還沒碰觸到任何東西,她的雙臂就被一雙大手穩穩地抓住了。
洛曉辰將筒子的上身扶直,不顧筒子和遠處圓圓目瞪口呆的目光,自己則很自然地和她拉出了一小段距離。“報酬的話,我倒是有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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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車內午
“哇,完全被盯上了。”
“感覺兩個人都要重疊了。”
範晴允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並倚在車椅上,但是坐在車後座的薛焰彥仍然死死地抓著望遠鏡,緊盯著遠處玻璃窗裏麵的一舉一動。她不知道那個緊緊粘著自家主人的“成熟肉體”是誰,但是洛曉辰臉上毫無波瀾的表情讓她覺得有點惱怒和不能理解,他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小焰彥你好像很不淡定哦。”範晴允注意到了坐在身後的那個小東西從她們開始偷窺到現在就一直不安分,“難道你是束縛型的?“
原本以為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隻會把自己的話當作是普通的話來聽聽並莫名其妙地一笑而之,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對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焰彥?“
“束縛,怎麼可能?我絕不會幹這種將主人五花大綁然後用皮鞭啊滴蠟啊什麼的!“焰彥突然開口說話時,聲音都顫抖了,而且語速也比平時要快得多。
“你,其實知道的挺多的吧?“範晴允不知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看還在“嗶哩吧啦“地解釋個不停的薛焰彥。
“知道什麼?“焰彥轉而一副無辜的樣子回看範晴允。
這家夥是故意的嗎?範晴允心裏想著,一邊歎了口氣,“某種意義上,你們兩主仆還真是絕配。“說著,她一把搶過焰彥手中的望遠鏡。“走吧,該你出場了!“
薛焰彥不自覺地抓了抓衣服,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奪門而出。迅速環顧了一下四周,幸好這條街並沒有範晴允店鋪所在的那條街那麼喧鬧,在外麵走動的人沒幾個,薛焰彥不由地舒了口氣。
範晴允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一副墨鏡,大小足以遮蓋她臉的三分之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眼中的作品,不由地吹了吹口哨。“不錯不錯,這件衣服終於有它的價值所在了。”
騎士團的人都喜歡吹口哨嗎......薛焰彥扭捏著走到範晴允身邊,還沒站穩,範晴允就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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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魚”娛樂會所午
“我能夠提供的信息就這有這麼多了。”筒子一手拍了拍身旁的一個脹鼓鼓的信封,一手按上了洛曉辰緊致的後背。“我們店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開店了,洛先生不嫌棄的話,今晚過來玩吧?”
洛曉辰眨了眨眼睛,正當他準備回答的時候,目光的餘角卻不經意地瞥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溜過。他神經一抽,整個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怎麼啦?”筒子手拽著洛曉辰的手臂不放,雖然這個男人已經給了情報的報酬,但是她並不打算就這麼放他離開。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麼一個年輕俊美的青年來這種地方,筒子怎麼能就此罷休。其實之前也有幾個公會的人來找她問話,但是作為“外貌協會”的筒子並不打算多搭理他們。他們不僅相貌平平,而且還兩手空空地來問她情報,這叫她有什麼心情去提供情報呢?
“今晚有空的話,我會來的。”洛曉辰一改剛剛有點疑惑的臉,令筒子無比陶醉的微笑再次呈現在他的臉上。
“那說好了哦!”四十多歲的筒子露出了十幾多歲少女般的羞澀笑容,既開心又刻意想隱藏自己內心的喜悅,“你來的時候,叫前台通知我就可以了。一定要來哦!”
“難得老板娘願意空出時間來邀請我,我肯定會抽出時間來的。”洛曉辰說完便很自然地退至招待區出口,“那我接下來還有的事,先走了。”
筒子此時的心情大好,雙手緊緊捏著從洛曉辰那裏得到的信封與那個自己並不熟悉的陌生男人道別。看著對方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並出了“玻璃魚”的大門口,筒子雙手捧著信封,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樓上。
出了“玻璃魚”的洛曉辰停住了腳步,回身看了看身後那個巨型球形魚缸狀的娛樂會所。
剛剛他很確定自己看到的那兩個人正是薛焰彥和範晴允。自己今早起床的時候,薛焰彥仍然睡的很死,而範晴允則一早就出門開店去了。看見薛焰彥睡覺的時候聳拉著眉頭,一臉極其疲憊的樣子,洛曉辰不忍心這麼早就叫醒她。於是他留了張便條便出門了。
她們兩個來這裏幹什麼?
“允姐,怎麼樣?”薛焰彥整個人緊緊貼在牆上,神情緊張地看向同樣姿勢的範晴允。
“噓......”範晴允繼續調試著手中的竊聽器,耳機裏麵傳來了另一麵的聲音。“很好,人在裏麵。焰彥你準備一下,按我剛剛跟你說的做就可以了。”
“我對這方麵很有自信,放心交給我吧。”
薛焰彥朝周圍掃了一眼,據範晴允提供的情報,“玻璃魚”的四層是夜店女郎們的宿舍。現在整層樓都被薛焰彥設置了不讓人進入的結界,所以到現在並沒有外麵的人進入,所以她們兩個才能這麼肆無憚忌地做著偷聽的勾當。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的四隻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左胳膊,然後順著左臂一直滑向手背。範晴允注意到了她的手在滑的過程中,手指與手臂之間的縫隙蹦出了一朵朵血花,但是卻看不到任何傷口。隨著一聲刀刃劃破空氣的摩擦聲響起,一把閃著金光的直刀就這麼被少女“唰”地一聲從左手掌中抽了出來。
靈殤的武器原來是這麼特別的嗎?
“我準備好了,允姐。”薛焰彥揮了揮手中的直刀,刀身上麵的血液因金縛咒的禁錮而無法低落下來。
“好的,門鎖已經被我搞定了!”範晴允朝薛焰彥做了個“好了”的手勢之後,兩人迅速換了個位置。
薛焰彥右手執刀,左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門把鎖並朝打開的方向轉動。在門鎖被完全打開的一瞬間,少女一把撞開了門,不等裏麵的人做出任何反應,少女以肉眼無法辨認的速度迅速閃到了對方身旁,手起刀落,刀背準確無誤地敲在了對方的後脖頸處,一聲悶響,人還沒做任何掙紮就倒在了地上。
範晴允也快速閃進了房間並關上了門,“成功了。”
兩人俯視著倒在地上的女子,她的身上仍穿著睡衣,顯然才剛起床不久。
“我們為什麼要敲暈她?”薛焰彥幹了事之後才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範晴允熟練地抱起了地上的女子,將她放到了床上,“這是我的顧客之一,我已經掌握了她的日常作息和工作情況。”
“允姐你還真是可怕呢。”
“謝謝誇獎呢!現在,我要說一下我的計劃。焰彥,你要假裝這位叫做‘昕昕’的女士,完成她今晚的工作。”
“我?不會暴露嗎?”
“‘玻璃魚’裏麵的夜店女郎有上百名,她們並不熟悉每一個同事。所以沒關係。”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還用問嗎,我昨晚就說過了,我們要當臥底潛進去偷情報!這家‘玻璃魚’的夜店女郎已經有5名失蹤了,包括那位大小姐‘談夢’。”
“原來如此,”薛焰彥點了點頭,“我可以試試。”
“但問題是,暈眩的時間並不持久呢......”
“啊,這個好辦。”薛焰彥說著,手中的直刀突然不見了,房間裏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範晴允差點失聲叫了出來,但由於以前訓練的關係,她還是抑製住了自己的失態。“這是誰?”
“我刀上的護靈,奕祁。奕祁,剛剛你都聽到了吧,要麻煩你了!”薛焰彥抬頭對身邊那個一臉慵懶的護靈說道。
“是是是......”奕祁慢悠悠地走到了女子的窗邊,伸手至女子的頭部上方。一個圓形的血色方陣迅速形成,大概過了幾秒鍾的時間,方陣再次消失不見了。“好了,一時半會醒不來了。”
“辛苦了!”
“你呀,傷還沒好就不要跑來跑去的。”奕祁的手順勢按住了焰彥的腦袋。
“沒事的,你看!”薛焰彥笑著在原地轉了個圈。
奕祁一臉平靜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腰部,少女“呀”地一聲雙手捂住自己疼痛不已的腰部。
範晴允記得那裏也包紮著繃帶,昨晚在給薛焰彥換繃帶的時候看到那裏也有淤血。不過話說回來,薛焰彥的護靈給人感覺很不一樣,難道是因為長得太妖媚的緣故嗎?
”我們要先跟曉辰他說一聲嗎?“薛焰彥的手仍然捂著自己的腰。
“辰啊......估計他又要反對了。簡單暴力型的辰肯定是做不來這種陰險活的啦,他這人太耿直了。”
“既然知道我反對,你們還是做了,勇氣可嘉呢。”
原本應該不屬於這個房間的聲音在三人的後方響起,範晴允和薛焰彥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去,他們看到了門口處正站著一個雙手環胸,笑容可掬的男人。
“這不是辰嗎,什麼時候有了偷窺女人房間的壞習慣!”範晴允樂嗬嗬地說道。
“將女人敲暈在床上的家夥沒資格說我。”
薛焰彥皺了皺眉,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一臉冷汗了。
“奕祁......”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奕祁低聲地回應了她。
可以將外麵生靈阻隔在外的結界,應該是不會被輕易打破的強力結界才是。但是剛剛還在首層招待區的洛曉辰,現在毫發無傷並且手無寸鐵地出現在四層,也就是說,他將薛焰彥的結界打破了。
為什麼一個凡人會輕而易舉地破解掉她的結界?徒手撕開的?還是因為他是她主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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