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姐強詞奪理的說道:“誰能證明昨天夜裏你二人不是在行汙穢之事時,被我等撞破,雖說未曾破身,可到底還是行了巫山之實、夫妻之禮,失了貞潔!”
施易青斂好衣袖緩步行到掌門師姐麵前,冷聲說道:“我倒是不知道一心向佛的師姐居然還會知道這等醃臢之事,不知道這是不是師姐自己的親身經曆呢?”
她頓了頓,側身不去看開意那張被氣的鐵青的臉色,隻是清冷著嗓音嚷聲說道:“先不說掌門師姐所言本就是妄論,就說昨日夜裏我被師姐們尋到之時,身上衣物保持完好,更沒有衣不蔽體之說,如何能夠行師姐所說****之事?這一切都是掌門師姐妄自揣測之言,卻成了現在要索辛夷性命的罪證!掌門師姐不分青紅皂白將辛夷關押,更是不顧同門之誼險些讓辛夷高燒而死,辛夷當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掌門師姐,讓師姐如此大費周章的毀我清譽,害我喪命!”
掌門師姐臉色霎青霎紫,最後轉成一片虛白,疾言厲色的反駁道:“你無需如此蠻不講理,我身為靜心禪院掌門師姐,如何能夠與你結怨,更妄論會公報私仇,毀你清譽!我開意行的正,坐得端,任你如何辯駁,我自潔白無暇!”
施易青眼含嘲弄,麵上卻一派清純:“辛夷隻不過說了開意師姐一句,師姐就如此反駁,可見當真是辛夷冤枉了師姐,如同師姐冤枉了辛夷一般無二,不是嗎?”
掌門師姐神色陰晴不定的凝目盯著施易青嘴角那抹似笑非笑,挫敗著向後退卻一步,這才反應過來,回轉身子急速跪在主持師太麵前,嘶聲叫嚷著:“師父!師父!開意確實冤枉,開意確實不曾如此啊,師父明鑒!”
麵色陰沉的主持師太微合雙眼不去理會開意的叫嚷,指尖揉捏著佛珠,緩聲說道:“既然你們都是被冤枉的,難不成眼前這人是憑空從天而降不成?”
施易青提步行到被壓製著的男子麵前,微沉著的嗓音含了一絲不怒而威的攝力:“我來問你,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命你前來相會,你可有證據?”
掌門師姐跳將起來怒道:“這人即是你喚來招入房間,如何能夠留下一絲半點的罪證?”
施易青唇角含了冷笑望了開意一眼,轉眸陰沉著神色與那人說話:“既然你說認識我,那一定能夠說清楚講明白是如何認識的我吧?”
男子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卻是不肯說出一字半句的話來。一抹得意急速閃過掌門師姐的眼眸深處,穩步行到施易青麵前理直氣壯的說道:“辛夷,你就不要再拿捏裝喬,還是老老實實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講明白才是。”
施易青垂下淩厲的眼眸瞧著那男子,勾唇輕笑:“師姐這話好生奇怪,我左不過是問問他幾句話而已,您著什麼急啊?還是,其實這人原本就是師姐找來誣陷與我的?”
“辛夷,你說話越發沒大沒小了!”
“師姐不要惱羞成怒嘛。”施易青四兩撥千斤的緩笑,“師妹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掌門師姐冷哼一聲,怒氣衝衝著回轉身子跪在主持師太麵前:“師父,現在證據確鑿,即便辛夷如何的否認,也是賴不掉的!辛夷玷汙佛門,更是不悔自身,反倒誣陷同門師姐,更是罪上加罪,還望師父做主!”
施易青穩步上前跪在掌門師姐身後一步:“師父,辛夷不解,這人若果真是辛夷舊相識,更是辛夷喚來,為何不與辛夷同氣同聲,推翻了開意師姐的話,反倒是拚了命的磕頭拒絕回應?若果真如同開意師姐所說,這人曾說出辛夷的姓名出來,為何不在眾人麵前大聲喚出辛夷本名,以證明辛夷確實行過汙穢之事呢?”
掌門師姐微側過臉頰譏諷道:“你果真是不要臉麵了,這等話你都敢說得出口?”
“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何不敢?辛夷本就青白,不去懼怕誰來汙蔑,可如今牽連著靜心禪院與施家滿門清譽,辛夷便不得不去辯解!”
掌門師姐怒而起身,疾言厲色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若他果真喚出你的本名,我看你又有何話說!”說至此處,她三步並作兩步急速行到男子麵前,“剛才的話想來你也是聽見了的,現在我命你說出她的本名來!”
男子畏懼的抬眼瞧著開意,呐呐不敢說話,急的開意跳腳尖聲叫著,那男子才偷偷覷著遠處的施易青一眼,飛快但清晰的吐出她的名字來:“她,她叫施易青。”
掌門師姐遮掩不住臉頰上得意的神情,高昂著下巴蔑視的瞧著跪在地上的施易青,快聲說道:“她還跟你說些什麼了?”
男子有問有答:“她說,她是京城吏部尚書施敬然的女兒,是名門淑女,她說她會帶著我回京城去的,到時候會給我好處。所以,所以我才一時間被豬油蒙心,在佛門清淨之地做出這等事情出來,師太,靜心師太,請您放過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靜心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