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她不知道袁非嚐試做飯的年紀,父母經常吵架,母親經常一怒之下就出走,父親帶她去外麵餐館吃飯,偶爾下廚的父親做的飯實在難以下咽。自力更生的袁非竟無師自通的學起做飯來,做出的味道令父親吃驚,還說怎麼和你媽做的菜一模一樣。這樣的誇讚讓袁非很受鼓舞。

鍋裏倒油,搖晃下熱鍋,用手感受鍋的溫度和,低頭調節火的火候,塗燕都看在眼裏。當袁非將炒好菜擺在茶幾上的時候,塗燕竟感歎自己買的有限素材卻被燒製成如此美味的佳肴。這可是來京後吃的最可口的一頓飯菜,雖不同於母親家的味道,但其品質不像是出自一個文弱小姑娘之手。塗燕坦誠的誇讚了袁非的廚藝,袁非好生欣慰,似乎多少抵消了自己這突如其來造訪產生的尷尬。

兩人狼吞虎咽的將碟子裏的菜一掃而空,塗燕收的尾,似乎意猶未盡似的放下筷子。袁非根本不由分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碗筷,自顧自的開始清洗,這多少讓塗燕感到不好意思。情緒的傳遞竟這樣的快。

塗燕說熱好水了,叫袁非好好洗個澡,袁非滿口應允。她在溫熱的水氣包圍下沐浴身體,全身緊縮的毛孔慢慢全線舒展。貪婪地吸納溫度和水分,幹燥的皮膚也被喚醒,有了彈性和滋潤。

洗完後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從不願看自己的身體,不光是因為害羞更重要的時她多少覺得人的身體帶著可恥可憎的麵目,因為從身體誕生開始就不把美擺在第一位。可是今天當她審視自己軀體的時候卻意外地對這嶄新的豐潤構造產生重新的認識。

她比以往都認真的清洗了身體,甚至用手指輕輕的淋水到緊閉的****,這帶有儀式性的莊嚴仿佛是向身體致歉同時也帶有批判色彩,批判自己的狹隘和無知。當她擦拭完穿好睡衣走出浴室的那一霎她感覺獲得了某種自由,這自由來自身體。她想,“隻有不厭惡才能直麵認識,隻有重新認識才能獲得了解”。

塗燕也覺得袁非好像褪掉了些什麼,有種洗淨鉛華後獲得初生的感覺,但一時也無可名狀。

兩人躺下,塗燕沉入枕頭,用平躺的姿勢。袁非向著塗燕的方向側臥。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寂靜吞噬了整個房間。她心裏輾轉難臥,聽見塗燕均勻、細微的呼吸聲。她們相隔如此近的距離,溝通卻無遠距離時那般暢通。這其中的故障出現在哪裏?她不得而知,但她承認相識塗燕以來的變化可謂天翻地覆。塗燕從冷若冰霜的孑立到目前溫度適宜的接納。塗燕從未主動向前挪動過一步,沒有她使勁推著,他們或許還待在在原地。她說服自己鼓起勇敢但又怕失手打碎也已形成的鏡像,如果失利就連鏡子也會一起失去。

艱難的前行留下深深的腳印,可隻要一不小心,一場大雪,足跡就會頃刻被掩蓋,前處無路可覓,後退卻早已白茫一片。可是......可是....其實,一個可是就夠了。

她看著窗戶,月光映照的房間光線充足。塗燕的呼吸靜謐而緩慢,顯然意識已經滑進了模糊的散漫濃霧的山野。袁非的手指緊緊的攥緊又放開,手心微沁汗水,不由自主。不知是魔怔了還是勇氣戰勝了理智,她的把手伸向塗燕的後背,入睡後的塗燕都會轉身側睡,她緩緩的移動了下身體,這樣她幾乎貼著塗燕,凸起的****已經貼在她的後背,觸感迅疾傳到紊亂的神經中樞,早已沒了處理能力,已然像是卡死的電腦。她把手慢慢的滑向塗燕的腹地,這樣她就可以擁她入懷。事已至此,後悔已然沒有退路,倔強的前行是殉道者唯一的出路,即使死也可以享受英勇的讚譽而不是退縮者的詆毀。

塗燕的無動於衷隻會縱容放肆者。她的手探進睡衣,塗燕的皮膚細膩溫潤,像是嬰兒般柔滑又如凝固的油脂,潔白細嫩。她摩挲的手畏畏縮縮的向上前行到了塗燕的胸脯,豐滿、勻稱,柔韌而富有彈性的乳房。像極了母親的乳房,在她最初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