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機關術已經到了信手拈來的程度,幾個呼吸間就將機關布好。這巨鼠雖不知白老爺子在幹什麼,但是野獸的本能也讓它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更加瘋狂地掙紮著,在地上留下一塊碎肉後勉強掙脫了鋼釘的束縛。
電光火石間,那巨鼠就朝著薛安兩人撲來,而白老爺子的機關也在這一刻激發。兩根黑漆針呼嘯著射巨鼠的兩個眼睛,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偏離。
可清脆的兩聲巨響後,那巨鼠竟然隻是被遠遠地擊飛了出去,並沒有見到薛安期待的血肉飛濺的場麵。地上留下兩根黑漆針,竟然都在巨力之下有些彎了。
那巨鼠也受到了驚嚇,沒再攻擊兩人,轉身就逃走了。薛安沒想到白老爺子如此準備周全的一次陷阱居然沒有成功,有些意外。
不隻是薛安,白長庚老爺子看著都黑下了臉。這些這些陷阱沒有發揮出應該發揮的效果,以為著他的嚐試又一次失敗了。他殺凶獸的法子也隻是偶然間才會成功,現在看來,他這一次的運氣不太好。
繼續向前,直到到這片小樹林的最盡頭,才發現了凶獸的痕跡。是一條體型不大的蛇,渾身上下是亮眼的金黃色,乍一看十分漂亮。
但薛安這些天從薛家的凶獸圖集中卻見過這種蛇,知道其速度異常迅速,毒性猛烈,比一般的大型動物都要致命。
“沒事,它動不了。”白老爺子對自己的陷阱十分有自信。他上次來這裏時留下的陷阱大多都是直接殺傷性的,隻有少數幾個是實驗性囚禁凶獸的陷阱,這隻小蛇中的就是其中之一。
薛安走進一看,果然,雖不起眼,但四根透明的絲線竟能死死地將這小蛇囚禁在原地。任憑其怎樣扭動光滑的身體都無法脫困。
白老爺子仔細地查看了周圍幾個同樣以囚禁凶獸為目的的陷阱後,搖著頭歎了歎氣,果然都被觸發了,卻不見凶獸的影子:
“凶獸身上的邪神詛咒實在是太過霸道,直接殺傷的陷阱沒有效果,就連想凶獸囚禁在原地餓死都不行。不是我吹噓,這些凶獸絕逃不過我的陷阱,但被束縛到一定時間後卻都會強行逃脫。
我曾將幾隻青皮狼困在一個十分深的坑裏,靠它們自己決然跳不出來,可是一兩天後,他們身上的邪神力量激發,竟在我眼皮底下直接飛出了那個深坑!
這條黃脊遊蛇應該是剛剛才中的陷阱,所以才還被困在這裏。”
白老爺子口氣中說不出的無奈,明明自己一生鑽機關陷阱之術,將技藝琢磨得出神入化,卻總是對這些凶獸無可奈何。
白長庚老爺子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他那不符合年齡的充沛活力,但這時候,白老爺子蹲在自己被破壞了的陷阱前,顯得格外蒼老,有些麻木地說:
“小子,你表現的時候到了,你不是說你光靠拳頭就可以把雪猞猁的腦袋砸碎麼。現在這條小蛇就在你麵前,它動不了,任由你宰割。”
一柄鋒利的匕首插在了薛安的麵前,這是白老爺子用來製作陷阱的少數幾件工具之一。
砍!
薛安有些生疏地激發起自己的天賦魂相和根骨,兩相映襯之下,薛安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有熊虎的生猛,也有龍鳳的高貴神秘不可言。
刀刃生風,揮手見鮮血四濺,染紅了薛安的衣服。
蛇頭落地,死得幹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