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手,身後便進來一個穿著布袍的白胡子老頭,身上背著一個布包。
人類和老頭說了幾句什麼,便看到老頭驚恐的盯著我和大白看,雙腿哆嗦,直到那人類叱責出聲,那老頭才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隨著從門口吹進來的風,我聞到了淡淡的草藥味,當老頭走到我的跟前的時候,我站了起來。
老頭見到了我的動作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沒有理會他,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一會,發現很濃的草藥味,他是一個醫生。應該是隨軍的醫生。
很明顯那個人類是要他來治大白的。
我不得不說,這個人類很有膽識,他怎麼就能肯定我能明白他的意思呢?他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這個老頭咬死了?還是說死一個軍醫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無論這個人類是怎麼想的,大白現在確實需要一個醫生,我退開了,坐到大白的身邊,回頭看了看還在發抖的軍醫。
那醫生好像也發現了我“性情溫順”,幾個呼吸間倒也不在那麼害怕了,手腳並用的爬到大白的跟前。
我隻是一隻狗,記憶裏好像也不是一個醫生,所以過去對於大白的傷勢我也隻是靠著這些年野外遊曆的經驗,和真正的醫生比起來是拍馬屁也趕不上的。
看著醫生上下左右的檢查,然後不停的和那個人類說著什麼,最後收起東西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我疑惑是抬頭看著醫生。
好像被我眼中的情緒驚住,醫生歎口氣,說了一句什麼,對著我又搖了搖頭。
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我卻明白他的意思,大白無藥可救了。
當我離開大白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永不相見的準備,雖然回來的時候我心裏也明白也許根本就沒用,但是我卻懦弱的一直不想麵對,如今事實擺在眼前,我追悔莫及。
問我恨不恨那個人類,其實是有一點的,如果他要的是我,他能有一千種方法設陷阱抓住我,可是卻用了最卑鄙的方法。
但是自然界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也讓我很早就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平等這一說,你要麼是捕獵者,要麼就是被捕獵者。
隻不過原來我是捕獵的,現在是被捕獵的而已。
那人類皺了皺眉頭,和醫生說了什麼,那醫生搖搖頭,蹲下身子指了指大白後腿上一條已經化膿的傷痕。
我想他的意思應該是“傷口發炎醫治不了”。
在草原上除了饑餓和傳染病以外,幾乎沒有治不了的。
我急忙衝了出去,人類在後麵大喊了一聲,我就這樣暢通無阻的衝出了營地。
……………………
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的那個小東西竟然是一隻如此美麗的狗。
果然哈塔爾草原是美麗而富饒的。
雖然試了幾次,白狗好像聽不懂自己的話,但是卻認可了軍醫對白獅的治療。
當多倫多聽到軍醫說那頭白獅治不了的時候,他以為白狗會突然發難,可是沒想到,白狗竟然衝出了營帳。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白狗會獨自離開,他從心底裏覺得,白狗可能會有救白獅的辦法,所以他下令不能阻止白狗,然後又下令大軍延緩出發。
大約半小時,白狗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嘴裏叼著一種野草。
“天哪!是生機草!”軍醫的驚呼讓多倫多回過神來。
生機草?!作為一個經常行軍打仗的將軍,多倫多知道這種草藥,傳說,這種草就算肉已經腐爛,隻要敷上它,便能生出新的肉來,不過這種草很少有人見過,就算在大國裏,那也是宮廷秘藥,尋常人是見不到的。
靈藥周圍都有靈獸守護,難道白狗的一身傷就是因為這棵草?
他更加不明白了,一隻狗和一頭獅子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感情?
有了生機草,白獅算是救回來了,下麵就是怎樣帶走白狗和白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