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而已。”式微淺淺一笑,站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陳慧蓮擦了把冷汗:“我等先回禦寶軒再說吧!”說話間幾人轉身向那暗道走去。
就在這功夫,在外守候的姬令宜所經曆,當真是當頭一棒,徹底敲醒了他。
卻說先時,虞素心入禦寶軒,他一向認為男子不應多碰這些女子的玩意兒,便於外頭的馬車之上等著虞素心。
等了沒多久,卻忽聽趕車的阿福驚叫了一聲:“那人好像夫人啊!”
事關虞素心,姬令宜當下便探出頭來,卻見一身著暗紫色衣衫的女子,正徒步款款走向不遠處的那座府邸,論那背影當真絕類虞素心,他心中疑惑,自然是不相信素心會背叛於他,便喚阿福進禦寶軒瞧瞧夫人可還在裏頭。
進入禦寶軒的阿福推裏間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那空無一人的裏間與大開的暗道,當下便匆匆出去稟告,他有一著急便結巴的毛病,現下說起來便費勁的很:“稟,稟老爺,不,不在裏頭,夫人她……”
話未說完,便見眼前人影一閃,姬令宜自幼習武,拳腳功夫自然不弱,待到阿福回過神來,周圍早已不見了老爺的身影。
原來姬令宜一聽阿福說素心不在裏頭,強忍著心中的嫉妒與醋意,立刻便跟了上去,翻身入了那間民宅。
恰巧昨日下雨,今日雖說天氣不錯,可這宅子屬陰,是以地上幹的慢,他便順著那腳印,左拐右彎,尋了過去,但見那紫衣女子推門進入屋中,姬令宜想了想,翻身躍上了屋頂,按理說這在平日裏絕非姬令宜所為,可現下的姬令宜早已醋意上腦,是以勸慰自己道:“素心是我的妻子,眼下情況,我不過看一眼而已。”
說服了自己過後,姬令宜當下便用手撥去了兩塊磚瓦,待得清清楚楚看到那女子之時,姬令宜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不是素心,隻是不但背影像,連那容貌也有三分相似。”
他長舒一口氣,待要離開,卻見那房門突然打開,進來一人,那熟悉的容貌與陰翳的目光,姬令宜大驚不已:這不正是自己的長子姬流玨嗎?
但見他進去之後關上房門,那紫衣女子含笑站了起來,搖曳生姿的走到他的身邊:“大爺!”這一聲騷媚入骨,分明是煙花女子才有的派頭。
姬令宜一陣惡心,而這種惡心在看到姬流玨伸手抱住那紫衣女子之時更是升到了頂峰。雖說這女子不是素心,可那與素心三分相似的容貌皆幾可亂真的背影,讓姬令宜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惱怒。
“大爺,您許久沒來看嬌嬌了?”那女子似乎請動,嬌滴滴的歎了一聲。
而後更讓姬令宜勃然大怒的是長子的一句話:“我不是與你說了麼?在這裏,你叫素心!”
那名喚嬌嬌的女子一臉委屈的看了一眼姬流玨,但見他闔上雙眼,張開了雙臂,隻能暫且壓住心中的委屈,替他寬衣解帶,不多時,姬流玨身上便隻餘一跳褻褲了。
但見直到此時,姬流玨才睜眼,冷冷的開口道:“躺上去!”
那名喚嬌嬌的女子身形一抖,卻還是緊咬著牙,乖巧的躺到了一旁那張檀木床上,怯生生的道:“但求大爺憐惜嬌嬌,不,素心!”
“好,我一定好好憐惜你。”姬流玨似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一般,一翻身,坐到了那嬌嬌的身上。
“虞素心你這賤人!”姬流玨說話間一巴掌狠狠的擊在了嬌嬌的半張臉上,那嬌顏立刻腫起了半邊,可見其用力之大。
“你不是喜好賣弄風姿麼?”姬流玨雙手左右開弓,不停的擊在那嬌嬌的臉上,身上,“我讓你賣弄,我讓你賣弄……”
那女子早已被她扇的嘴角流血,紅腫一片,卻仍兀自輕聲道:“大爺,求你了,輕點!”
他說話間,一手下移,開始撕扯其那女子的衣服,用了全身的手勁,捏掐打,甚至還咬下了那女子肩頭的一塊肉,血淋淋的一片,那女子痛昏過去不知凡幾,卻總能被他扇醒。
“虞素心,我讓你害我母親,你且等著,待我坐上家主之位那一刻,你不是好賣弄麼?我且把你賣到勾欄院去,讓你嚐嚐賣弄的滋味。讓姬令宜那臭老頭永不安寧!”他伸手取出了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了虞素心的身上,“賤人!賤人……”
如此大的衝擊之下,屋頂的姬令宜氣的渾身發抖,然而到底是平川姬氏的家主,即使年老,在最緊要關頭,卻能立刻冷靜了下來。
他冷眼旁觀者這一幕,幾乎可以遇見到,待得自己若出了什麼事,房內的女子便是素心的下場,而蕊紫、流風他們的下場又會如何?
“虞素喬,你這蛇蠍心腸的婦人!”姬令宜眼底閃過一絲危險之色,對虞素喬的恨意當真已至頂峰。他深吸了一口氣,“不能再那樣裝糊塗下去了,指望姬流玨能改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若是兩者必取其一的話,姬流玨,老夫忍你多年,你當真以為平川姬氏的族長之位盡在掌握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