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屹立文史永垂美名的是另外二部作品:1877年1日公演的《或狂狷或神聖》(o locura osanidad)和1881年3月公演的《大帆船》(El gran Guleoto)。
在《或狂狷或神聖》裏蘊藏著許多不同的觀念和深不可測的才華。本劇描敘一位基於義氣而放棄世俗財富和犧牲個人前途的人,他被人家認為是瘋子,而他的朋友和世人也都以瘋子對待他。羅連梭(Lorenzo de Avendano)意外而且無法否認地得悉聲名和財富不能合法地屬於他時,他毅然拋棄了它們,當一個人不合法的不容置辯的證明已消失時,他堅持自己的決定。這種理想主義被他的家人視為瘋狂,並且羅連梭被人人視如唐吉訶德,一個頑固而心地單純的人。戲劇的結構既穩固又結實,顯示那是一位工程師的作品,他精確地計算了所含的全部因素,同時這作品也讓我們更清楚地看到更高層次的一麵,那就是詩人的成熟創作天分。除了外在衝突,這作品也描敘一個極為悲哀人物的內在>中突。它包含一種義務和機會主義之間的奮鬥,而羅連梭順應理性的指揮達成殉道。經驗常常告訴我們一件很普遍的事實,一個忠實地服從自己理性的人必須準備忍受殉道的命運。
《大帆船》給人更深邃的印象。公演後的一個月內連續再版五次以上,並且激起全國的預約熱潮,以對作者表示敬意。因為對人物心理的非凡描寫,本劇具有不菲的價值。主題顯示造謠生非的力量。最純潔的人物形象,被人們的閑言閑語破壞,同時惡意中傷地變成畸形了。葉內斯特和狄歐德拉並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可是這個世界認為他們是有罪的,最後,他們被人遺棄,結果他倆投入彼此的懷抱。細膩的心理分析在此表現於無微不至的觀察,這兩位高貴人物絕無竊取鄰居權利的意圖,結果不知不覺中彼此孕育了情愫。他們受到被驅出家門的逼迫之後,才發現彼此相愛的事實。本劇中浪漫主義獲得勝利,劇中詩的美妙是清晰可見的,抒情細節的穿插繽紛多彩,而結構又毫無瑕疵。
埃切加賴繼續從事著戲劇家的生涯。今年(1904)他發表另一新著--《不安的女人》(La desequilibrada),一開始第一幕的提示和詳細的敘述真是天才的大手筆,而整部作品皆洋溢著詩的靈感。劇中人唐毛利修(Don Mauricio)--一位埃切加賴喜歡的典型騎士--他不願意輕忽職責(義務),以換取個人的幸福。
這位偉大詩人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名副其實的,他的作品以精力充沛見稱,他的觀察方式孕育著這種高遠的理想,對此,一位頗負盛名的德國批評家說:“無論在任何時候,埃切加賴都會要求履行權利與義務吧!埃切加賴借著《大帆船》裏的一個人物,說出對世界最悲觀的話:“直到他死後三百年,才認識他的天才與眾不同。”
無疑地,這種情況確實會發生。除了上麵一般性論述的說明之外,我們也能從埃切加賴的作品所引起的公正讚譽獲得證明。對那些讚美的頌辭,瑞典皇家學院同意再增一個名額,頒發諾貝爾獎給這位傑出詩人何塞·埃切加賴--西班牙皇家學院的榮譽與光榮,以表示對他的敬意。
注:埃切加賴沒有正式致答辭。
獻給各位觀眾與讀者本劇演出成功乃諸位的抬愛,本人不敢居功。
各位觀眾,誠然言之,諸位以敏銳的眼光與高度的道德感,自始即深悉本劇的意旨,且善加愛護;出版者的盛情與慨予出版,本人由衷的感激,這份雲情高誼將永銘不忘;本劇的各位演員,以其卓越的智慧與超凡的領悟力,以及精妙的演技、豐富的感情,竭誠與旺盛的精力,配以藝術大師不急不緩的適當腔調、始終如一且允厥允中的表情、完美無缺的機智,履險如夷,使劇中人物皆能栩栩如生。
本人獻此拙文,心懷悃誠、肅然的態度,謹向諸位聊表感謝於萬一。
--何塞·埃切加賴(José Echegray)
中西文人文物名稱對照。
Teodora狄歐德拉(胡立安之妻)Kon Jlián唐胡立安(謝維洛弟弟)Kona Mercedes梅兒西底絲(謝維洛之妻)Don Severo唐謝維洛Pepito貝比多(謝維洛之子)Emesto葉內斯特Un Criado仆人一OtrO Criado仆人二時間:當代地點:馬德裏。
人物對話。
布景:一間書房。左邊,陽台;右邊,一扇門,中間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有紙、書、一盞燈;偏右,一張沙發椅。晚間。
景一:葉內斯特坐在桌旁,似準備寫字。
葉內斯特:沒有!……不可能!……不可能也得可能。有了,臉孔正熱烘烘的激動;我感覺得出,內心的光在發亮,我看得見。我看見它漂浮的行式,飄蕩的輪廓,而忽然間,從隱秘的內部發出聲音,聲音鼓動著光,痛苦的呐喊,愛的歎息,冷峻的大笑,……生於熱情的世界,奮鬥!……而投擲於我身外,存在於我周圍,而充溢於呼吸的空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