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之所以是一種智慧,是因為在讀書時,要按照認知規律,在自己良好思想素質的支配下,調動自己的觀察力、注意力、記憶力、想象力、創造力等,調節讀書方法,正確進行時間運籌。然後,感知將信息傳給大腦,大腦進行創造性的加工,人與書本產生一種綜合性效應。這是一種創造性的勞動過程。凡是不滿足於現成結論,善於獨立思考的人,他的創造力就強。
唐代曆史學家劉知幾有句名言:“夫有學無才,猶愚賈操金,不能殖貨。”此話的大意是:一個僅滿足於儲存知識,而不善於用探索精神和科學方法去消化、分析、創造的人,就好比一個愚蠢的商人,盡管有著滿口袋的金錢,卻無法賺回一個銅板。古今許多著名學者都主張讀書要站在書上閱讀,不要像《法門寺》裏的賈桂那樣,做書的奴隸。如果拜倒在書的腳下,視其為“雷池”“頂峰”,不敢有自己的創見,豈不等於作繭自縛——自己熱情地構築它,卻把自己禁錮在其中,讀得越多,便把自己“錮”得越緊。
讀書的過程中,要取得實效,關鍵是創造性的思維要起主導作用。隻強調刻苦攻讀、長期積累,恐怕是不夠的。打個比方,就像蜜蜂和春蠶,它們采粉、食桑葉,最終釀成蜂蜜,吐出蠶絲,創造出有價值的財富。螞蟻呢,整天忙碌著東搬西藏,骨頭屑也搬,米飯粒也藏,的確辛苦,卻什麼也沒有創造出來。蜘蛛呢,成年累月的吐絲織網,表象上也在創造,卻沒有任何效益。
俄國的教育家烏申斯基說過:“書籍不僅對那些不會讀書的人毫無用處,就是對那些機械地讀完了書還不會從死的文字中引出活的思想的人,也是無用的。”這真是經驗之談!一個讀書人,如果不能“從死的文字中引出活的思想”來,那就無法從這本書中吮吸自己所需要的養料。而要“引出活的思想”來,就需要在讀書時有自己的創見。古今中外,“讀書破萬卷”的不乏其人,然而“下筆若有神”的終究寥寥。
創見性讀書的人與社會的交往越來越密切。社會交往是今天人們獲得最新信息的最簡捷手段之一。交往越密切,信息交流越具有深度和廣度,越能夠碰撞而產生思想火花,孕育新信息。
清朝的袁枚在《隨園詩話》中說:“歐公學韓文,而所作文全不似韓,此八家中所以獨樹一幟也。公學韓詩,而所作詩頗似韓,此宋詩中所以不能獨成一家也。”為什麼歐陽修學韓愈的東西而自己所寫的又全不像韓愈,卻能獨成一家?又為什麼他學韓愈的東西而自己所寫的很像韓愈,反而不能獨成一家?袁枚深有所悟地說:“平居有古人,而學力方深;落筆無古人,而精神始出。”也就是說,學習要盡可能吸取前人的知識,打下深厚的基礎;而創造要超出古人,才能有所發明,有所前進。這與有人提出的讀書要達到三種境界之說,是相通的。三種境界即:書為我師、書為我友、書為我用。這種一境接一境、一境勝一境的境界,可以說概略了創造性讀書的過程,即以求師的態度攻讀、領略。
日本有一位學者征詢了一百多名卓有成就的科學家、發明家,請他們根據自己的切身體會談談創見性有什麼特征。許多人都回答說,堅定的自信心,旺盛的求知欲和有自製力、韌勁等。世界上許多教育學家主張從學生讀書時開始,就培養創造力。
美國著名教育心理學家托拉斯,經過長期觀察分析,提出20多個判別項目,作為檢驗一個學生創造力的尺度。下麵不妨摘引和推薦給大家其中的若幹項目,如:全神貫注地讀書和書寫;敢於向權威挑戰;精細地專心一致地觀察事物;習慣於尋找事物的各種原因;從事創造性工作時廢寢忘食;能發現問題和發現與問題相關的各種關係;除了日常基本生活都在探究學問;擁有好奇心;持有自己獨特的實驗方法和發現方法;從不氣餒;有所發現時精神異常興奮,經常思考事物的新答案、新結果;具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和提出問題的能力;在學習上有自己關心的、獨特的研究課題;能不斷產生新的設想,在娛樂閑暇時也能產生新的設想。托拉斯論述的雖然是作為一個學生所具有的創造力特征,對我們卻很有借鑒價值。
如今我們處在知識激增的時代,各種學科互相滲透,新的學科不斷湧現,這就更需要我們有創見性地讀書。
在讀書的過程中勤於思考,敢於提出自己的見解,把自己掌握的各種知識融彙起來,這樣才能從所讀的書中得到更大的進步。
讀書是花朵思索卻是果實
有句俗話:“不會讀書的讀皮,會讀書的抓題。”題者,疑問、問題也。
所謂閱讀過程的“疑”,就是不但要關注書中內容同實際生活的矛盾,使閱讀過程中充滿著一種“問題情境”。心理學上說,問題情境是一種相當模糊、還很不清楚,並很少意識到的印象,它似乎發出一種信號:有點不對頭。思維過程正是從分析這一問題情境本身開始的。不同文化水準的讀者在閱讀同一本書時,會產生不同的問題情境。讀者主動迎上去,就有了積極的思維活動。一旦在認識的高度上解決了這些問題,那麼,讀者就有了新的發現和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