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又損啦!那也是個性命啊!
乙:扔在地下。
甲:扔在地下不就餓死啦!
乙:那怎麼辦哪?
甲:不論看見誰,往他脖子上這麼一擱,嘿!善人嘛!
即使對一個虱子,也動了惻隱之心:擠死,於心不忍;扔在地下,怕它餓死,這“馬善人”還真是“善”得夠味兒――至此,包袱係好了。然而這位“馬善人”真的如此之善嗎?
“無論看見誰,往他脖子上一擱”,一語破的,“馬善人”的偽善嘴臉昭然若揭――一下子抖開了包袱。
運用暗藏玄機法創造幽默的“藏”的過程,猶如曲藝藝術的“係包袱”過程,章 藏深,著意渲染矛盾的假相,盡最大可能掩蓋事物的真相,使矛盾在對立中產生期待與失落的喜劇情勢;所謂“鋪平”,就是要在整個“係包袱”的過程中為“抖包袱”創造好條件,鋪平道路,不至於“抖不開”或“抖不利索”。暗藏玄機法的話鋒一轉,袒露真情,猶如曲藝藝術的“抖包袱”,章 削弱乃至被抵消。
76.論誠信
誠信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誠與信在曆史長河發展的過程中不斷被曆代先哲前賢賦予著新的內涵,誠信互訓使得二者聯結成為一個詞,千百年來一直作為人們修身立世的道德規範、行為準則和價值取向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全麵建設小康社會的今天,弘揚誠信傳統美德,既要樹立辯證的誠信觀,注意誠信的“唯義所在”,更要確立誠信是一種資源的理念,充分認識當前誠信失範給社會造成的嚴重危害已不可低估,努力提高全社會的誠信水平,已經成為實施“以德治國”的治國方略,推動經濟和社會全麵發展的急迫而重要的任務。
(一)“誠”的涵義及其曆史評價
在我國古代曆史文獻中,“誠”最早主要用來指對鬼神的虔誠。《尚書?太甲下》曰:“神無常享,享於克誠。”《禮記?祭統》曰:“身致其誠信,誠信之謂盡,盡之謂敬,敬盡然後可以事神明,此祭之道也。”《論語?八佾》中也載有這樣一段文字:“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即是說,祭先祖如同先祖在世,祭神靈如同神靈就在眼前。孔子說,我沒有親自參加祭祀,就如同不祭祀。這段文字比較清楚的表達了人們在參加祭祀儀式時對先祖和神靈應當懷有的敬虔和至誠。
戰國時儒家以子思和孟子為代表的“思孟學派”認為,“誠”是一個表述宇宙本體特性的哲學範疇。子思提出:“誠者,天之道也。”(《禮記?中庸》)朱熹注:“誠者,真實無妄之謂,天理之本然也。”孟子也說:“萬物皆備於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孟子?盡心上》)並且認為:“思誠者,人之道也。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不誠,未有能動者也。”
(《孟子?離婁上》)儒家經典《禮記?大學》將“誠”作為連接“格物”、“致知”以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關節點,賦予“誠”以內修德性,外育化成,促進人的道德完善、家庭和睦、國家興盛、天下太平等多種社會功能。《禮記?中庸》則進一步指出“誠則明矣,明則誠矣。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讚天地之化育;可以讚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思孟學派提出的“性善”、“盡心養性。”
和“誠者物之始終”、“不誠無物”等命題,對後世產生了深遠影響。
曆代先哲前賢多把“誠”作為自己立身處世、修德馭行的道德規範、行為準則和價值取向,並將其作為一種恒長的倫理道德規範和價值導向來教化萬民。《尚書?弓以》曰:“誠者,實也。實有之,固有之。”《易?乾》曰:“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禮記?樂記》曰:“著誠去偽,禮之經也。”《韓非子?說林上》曰:“巧詐不如拙誠。”《史記?季布欒布列傳》曰:
“得黃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諾。”劉歆《西京雜記》曰:“至誠則金石為開。”劉禹錫《上杜司徒書》曰:“盡誠可以絕嫌猜,徇公可以弭讒訴。”蘇轍《三論分別邪正劄子》曰:“有能推至誠之心而加以不息之久,則天地可動,金石可移。”王安石《商鞅》詩:“自古驅民在信誠,一言為重百金輕。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二)“信”的涵義及其曆史評價
“信”是一種恪守諾言,堅持言必信、行必果的行為準則和道德價值取向。同“誠”一樣,“信”最早也是和人們對鬼神與先人的祭祀密切相關,用來指人們對鬼神和先人的崇信和敬虔。《易?謙卦》曰:“亨,君子有終。”春秋後經儒家倡導,在曆史長河歲月的衝刷中,“信”的宗教色彩逐漸淺淡,成為儒家經世致用的道德規範。《夏子新書》曰:“言必可行也,然後言之。”《老子》曰:“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甚至主張“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對守信者要守信,對食言背信者也要堅持守信,這樣才能建立起人人守信的德性。孔子曰:“巧言令色,鮮仁矣。”“君子於其言,無所苟已矣。”(《論語?學而》)“言必信,行必果。”“信近於義,言可複也。”(《論語?子路》)“無行則不信,不信則不任,不任則不利。”(《莊子?盜蹠》)《管子》曰“:忠信者,交之度也。”“出言必信,則令不窮。”《史記?吳泰伯世家》記載的“季紮掛劍”的曆史故事,是古人“信”的價值取向的生動再現:“季紮之初使,北過徐君。徐君好季紮劍,弗敢言。還至徐,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寶劍,係之徐君塚樹而去。從者曰:‘徐君已死,尚誰予乎?’季子曰:‘不然。吾始心已許之,豈以死倍(背)吾心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