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榮譽與快樂(1)(3 / 3)

一天下午,在一年級的英語課堂上,我正在思考著前一天夜裏母親來過的電話,我的感情戰勝了理智,我感覺得到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因此,我問課堂上的老師是否可以原諒,讓我離開一會兒。

“出去幹什麼去?”老師問。

“去見奧利爾先生。”我回答。我的同班同學都愣住了,吃驚地看著我。

“彼得,你做錯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老師暗示我。

“不!我想現在就到奧利爾先生的辦公室裏去。”我說。當我離開課堂時,腦海裏隻有那句話:“我的門是敞開著的。”

奧利爾先生的辦公室是在主體大廳的巨大門廊外,他辦公室的門上裝有一扇大玻璃,站在外麵的人能夠看到裏麵,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有人犯了嚴重錯誤,他就把他們推進辦公室,砰地一聲關上門,放下窗簾。你經常可以聽到他在裏麵怒吼:“昨天夜裏有人看到你躲在消防站後麵同另一個家夥以及鎮上咖啡屋的女孩子吸煙了!”那個不幸的人一定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無論何時,他辦公室的門外總會有一排人,學校裏的男孩犯了各種各樣的事兒,正夾著尾巴坐在那裏。當我在隊列中排好時,另一個男孩問我犯了什麼錯。

“什麼錯也沒犯。”我說。

“你瘋了嗎?快離開這兒,現在!”他們向我喊到。但我想不出我還能去哪兒。

最後,輪到該我進去了。奧利爾先生的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這樣,我就可以直視到了那嚴厲的雙重下顎。我有些顫抖,感到自己很蠢。但我又瘋狂地感到什麼事或什麼人已經把我推到了這個人——校園裏最讓人望而生畏的人的麵前。我抬起頭來,我們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你來這兒幹什麼?”他吼叫著。

“在開學典禮上您說過如果有人有困難,您的門是敞開著的。”我結結巴巴地說。

“進來吧。”他說,同時向我指了指一把綠色的大扶手椅示意讓我坐下,然後放下了門上的簾子,走到桌子後麵,注視著我。

我抬起頭來,開始講述,淚水順著麵頰往下流淌。“我的母親是一個嗜酒者,她喝醉了就給我打電話,她想讓我停學回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感到很驚恐,很害怕。請不要以為我瘋了或者是個白癡。”

我把頭埋得低低的,禁不住開始痛哭了起來。我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沒聽見這位高大的從前的運動員已靜靜地從他那張桌子後麵走了出來。他轉過桌子,站在了這個坐在綠色大椅子裏哭泣的小男孩的旁邊。

一個被上帝遺棄了的孩子處在黑暗、寒冷的角落。

接著,它發生了——由上帝通過人而創造出的眾多奇跡中的一個發生了。奧利爾先生的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撫摩著我的肩膀,他的拇指停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聽到這個令人害怕的嚴厲的巨人溫和地講:“孩子,我理解你現在的感觸。你瞧,我也是個嗜酒者。我願意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去幫助你和你的母親,我將讓我的嗜酒者互誡協會的朋友今天就同她取得聯係。”

刹那間,我感到片刻的清澈與寧靜。我知道事情正在好轉,而且我再也不用害怕了。當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遇上了上帝、基督和摩西,真誠、希望和愛對於我第一次變得真實了起來。校園裏最令人恐懼的人變成了我秘密的朋友。我總是忠實地到他那裏去報到,一周一次。午餐時,每次當我從他的桌旁經過,他總是朝我快速地瞟一眼並友好地眨幾個眼睛。這個在校園裏因嚴厲而讓人恐懼的人竟然如此溫和地、愛撫般地關照我,我的心在驕傲地翱翔。

每當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就去找他……他總會在那裏。弗雷德·奧利爾是一個假名,為了保護其真人的隱私,名字被更換了。

簡潔而執著的人常有充實的人生。

應該怎樣去生活——楊永蓮

路旁有兩棵桃樹,一棵在籬笆內,一棵在籬笆外。籬笆內的受到保護,枝繁葉茂,籬笆外的常被人攀折,疏枝橫斜。春天,它們都開粉紅色的花,秋天都結黃紅色的果,不同的是,外麵的年年碩果累累,裏麵的總是稀疏的幾枚。

我天天走這條路,對這種現象不免困惑。直到有一年去一處果園參觀,才知道果實的多寡與枝的疏密有關。枝疏者果眾,技密者果少。

大自然的許多奧妙與人生的某些現像有相似之處。我們有兩位朋友,都是搞繪畫的,一個在社會上流浪寫生,一個在國畫院做專職畫家。流浪寫生的,從城市到鄉村,從山野到海濱,新疆、西藏、雲南一路畫去,食取果腹,衣取避寒,沒有學術會議,沒有國內國外的參展。心無旁騖,專心作畫。做專職畫家的人有17個頭銜,理事、會長、評委、顧問、指導老師,應有盡有。每年的工作也豐富多彩,作畫、開會、剪彩、輔導、義賣、參展、評獎,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