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兩漢文化藝術節上,他們的畫共同在文化宮展出,來自國外和台港澳的人士參觀後,花高價買走了流浪畫家的所有作品,專職畫家的畫一幅都沒賣出。他很是傷心,來我家找先生喝酒,先生不知如何勸他,隻說,我們有眼不識金鑲玉,我看你的畫就不錯。我知道這是先生的鬼話。其實,誰心裏都明白,他如果能把身邊的事減少到用手指數清的程度,是不致如此的。
在這個世界上,簡潔而執著的人常有充實的人生,把生活複雜化的人常使生命落空。這樣的道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明白的,尤其是那些在世俗的道路上走得太遠的人。
何謂能行,何謂不成,我們的知識都無從明確把握。
以苦痛之炭熔鑄超越之鼎——曹祥福
歲那年的我,初享生命的甘美與愉悅。我積極投入體育鍛煉,擅長滑冰滑雪,還打高爾夫球、網球、羽毛球、籃球和排球。我甚至不組建了一個競賽聯合會。我幾乎每天都堅持跑步。我著手建立一家網球場建設公司,因此將來我的收入前景也很樂觀。我還和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訂了婚。然而厄運——或者至少是一部分人認為是悲劇——降臨了。
金屬扭彎的聲音、玻璃碎裂的聲音使我驀然驚醒。瞬息間又恢複了平靜。再次睜開眼睛,世界已變得一片黑暗。知覺恢複時,我感到滿臉在流血和極端的痛苦。我聽到有聲音在叫我的名字,但我又再度失去了知覺。
那是個美妙的聖誕之夜。我和一位朋友離開我在加利福尼亞的家驅車去猶他州。我要去那裏和未婚妻黛麗絲度過假期的其餘時光,離結婚之日僅有5周的時間,我們想磋談婚禮的計劃安排。我先開了8個小時的車,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於是就讓朋友駕駛。我從駕駛席爬到乘客席,係上安全帶,朋友則在夜裏駕車。一個半小時後,他伏在方向盤上睡著了。汽車撞到橋台上,爬到了頂部,然後又從上麵滾了下來。
車子停住時,我已人事不知。我被從車裏拋了出去,在光禿禿的地上摔壞了脖子,胸部以下也都癱瘓。我被救護車送到內華達州拉斯維加斯一家醫院。醫生宣布說我已成為廢人。我的腿腳、腹肌、腰肌、胳膊和手都不聽使喚了。
這就成了我新的生活的起點。
醫生說我得想點別的辦法,打點別的主意。因為我的身體狀況,我不能再工作了。慶幸的是我還有7%的身體可以工作。醫生說我不能再駕車了,餘生得完全依靠他人喂食、穿衣和行走。他們還說我最好再也不要提結婚的事了,因為……誰還會要我呢?他們斷定我再也無法參加任何種類的競技和體育活動了。我每一次感到無比驚懼,我深恐醫生們所言會是真的。
躺在拉斯維加斯那家醫院的病床上,我自問我的全部希望和夢想都何處去了?我想這一切是否可以從頭開始。我想是否自己還能工作、結婚、生子,還能享受先前幸福快樂的生活。
那一陣我既擔心又害怕,世界一片黑暗,這時母親來到我身邊,在我身邊說道:“艾特,當困苦姍姍而來之時,超越它們會更餘味悠長。”刹那間黑暗的病房為希望和熱誠的光芒所充滿;明天會好起來的。
聽到母親的那些慰藉鼓勵已11年了。我現在擁有一家公司,是一名專業評論員,還寫了一本書:《奇跡如此發生》。我每年行程20萬英裏,聽眾超過10萬人。我還入選6州區小企業管理機構的1992年度最佳青年企業家。1994年,《成功》雜誌推舉我為該年度最偉大的身殘誌堅者。遭遇坎坷而夢幻成真,這一切緣何而來呢?
自從那天聽到母親的鼓勵,我開始學開車,我又可以到想去的地方幹想幹的事了。我已經完全自理。自從那天以後,我感到身體在恢複;又能重新活動右臂了。
遭車禍一年半後,我仍和那個美麗動人的姑娘結了婚。1992年,我妻子黛麗絲當選猶他州小姐,又參評美國小姐獲季軍。我們有一雙兒女,3歲的女兒瑞納和剛滿月的兒子亞瑟,他們給我們的生活帶來無限歡樂。
我又開始了運動生涯。我學會了遊泳、潛水。據我所知,我是第一個參加滑翔跳傘的四支癱瘓者。我還學著滑雪,我相信這不會對我有任何傷害。我甚至參加10公裏輪椅競賽和馬拉鬆。1993年7月10日,我用了7天時間跑完了從猶他州的鹽湖城到聖喬治城之間32英裏的路程。此舉在世界癱瘓病人中屬首次。這可能並不是我最輝煌的成就,但卻是最困難的一次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