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向善也需要勇氣(3)(3 / 3)

前紐約州長威兼·蓋倫就是一個這樣的聰明人。他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因此送命。當他躺在醫院掙紮求生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所有的事情和每一個人。”

這樣的人是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一個理想主義者呢?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的時候好象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在叔本華絕望的深處,卻大叫道:“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怨恨之心。”

伯納·巴洛克曾做過威爾遜、哈丁、柯立芝、胡佛、羅斯福和杜魯門等6位總統的顧問。有一次我問他會不會因為他的敵人攻擊他而感到困擾。“沒有一個人能夠羞辱我或者幹擾我,”他回答說,“我不讓他們這樣做。”

沒有任何人能侮辱我們或困擾我們——除非我們自己允許。棍子和石頭也許能打斷我們的骨頭,可是言語永遠也不能傷害我們,除非我們同意。

幾個世紀以來,人類總是景仰不懷恨仇敵的人。我常常站在加拿大傑斯帕國家公園裏,仰望那座名叫伊笛絲·卡韋爾的山。這或許是西方最美麗的山了。

年10月12日,一位名叫伊笛絲·卡韋爾的護士在德軍行刑隊的槍口下慷慨赴死。她犯了什麼罪呢?因為她在比利時的家裏收容和看護了很多受傷的法國士兵和英國士兵,還協助他們逃到荷蘭。

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國教士走進軍人監獄——她的牢房裏,為她做臨終祈禱的時候,她說了兩句不朽的話語:“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後來,這兩句話刻在了卡韋爾的紀念碑上。

年之後,她的遺體轉移到英國,在西敏寺大教堂舉行了安葬大典。

後來,我有機會在倫敦住過1年,並常常到國立肖像畫廊對麵去看伊迪絲·卡韋爾的那座雕像,同時朗讀她那兩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

原諒和忘記敵視自己的人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讓自己去做一些絕對超出我們能力以外的大事,這樣我們所碰到的侮辱和敵意就無關重要了。因為這樣我們就沒有時間計較理想之外的事了。

年,密西西比州發生了一件極富戲劇性的事情——有一位黑人教師兼傳教士勞倫斯·瓊斯即將被處以火刑。我曾拜訪過瓊斯親手創辦的學校,並向學生作過演說,現在它已成為一所全國有名的學校。但我要說的這個故事是很早以前的事。

當時,正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著德軍將策動黑人叛變的謠言。瓊斯被控策動叛亂,並將被處以火刑。行刑當天,教堂外站滿了白人,隻聽瓊斯在教堂內說道:“生命是一場戰鬥,為了爭取生存與成功,黑人們應拿起武器去堅決奮戰到底。”

“絞死這個魔鬼!”幾個憤怒的白人青年叫喊著衝入教堂,用繩索套上瓊斯,把他拖了1英裏遠,推上絞台,燃起木柴,準備絞死他並焚燒掉他的屍體,這時,有人叫道:“叫他說話,我們要聽他說話!”於是瓊斯站在絞台上,頸上套著繩索,開始談他的人生與理想。他談到自己的個性、學位,以及他在教職員中受人歡迎的音樂才能。畢業時,有人請他加入旅館業,有人願出資供他去讀音樂學院,成為一名音樂家,他都拒絕了。

讓他這樣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心中的那個理想。他受到布克·華盛頓的故事的影響,立誌去教育他貧困的同胞兄弟。於是他前往美國南方所能找到的最落後地方,也就是密西西比州的一個偏僻地方,把他的手表當了美元,在野外樹林裏開辦了一所學校。

麵對準備處死他的白人們,瓊斯深情地講述著自己的奮鬥經過——他教育那些失學的孩子,想將他們訓練成有用的農人、工人、廚子與管家。他還告訴麵前的這些白人,在他興學的過程中,誰曾經幫助過他——一些白人曾經送他土地、木材、豬、牛,還有錢,使他不會半途而廢。

聽了瓊斯如此真誠動人的講話,特別是他不為自己求情,隻為自己的使命求情的舉動感化了暴徒們。最後有個老人說:“我相信這年輕人說的是真的,我認得他提到的幾個人。他做的不是壞事,是善事,這樣的好人,我們應該幫助他才對。”老人開始在人群中傳帽子,向那些想吊死瓊斯的人募了52美元親自交給了瓊斯。

事後,有人問瓊斯恨不恨那些準備絞死、燒死他的人。他的回答是,他當時忙著訴說比自己更重大的事,以致無暇憎恨。他說:“我沒時間爭吵,也沒時間反悔,沒有人能讓我恨他們。”

個世紀之前的聖哲愛比克泰德告訴我們:種因就會得果,而不管是誰,命運總能讓我們為過錯付出代價。“歸根結底,”愛比克泰德說,“每一個人都會為他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能夠記住這點的人就不會跟任何人生氣,不會跟任何人爭吵,不會辱罵別人、責怪別人、觸犯別人、憎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