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身自好吧!”這是每個人都應該追求的。
費城的一位政府人員說,隻要各種形式的色情電影的宣傳畫在廣告欄裏消失,出版界也不再出版低級下流的色情讀物,那麼他敢保證,費城的監獄將會由此而減少三分之二的男性少年犯。英國政府的一位官員也承認,絕大多數少年的犯罪也與色情讀物有關係。
看看吧,這些社會垃圾就這樣毒害著我們青少年的身心,而始作俑者——那些昧著良心寫這些書的作者是多麼可恨。他們高超的寫作技巧使整本書裏都不出現一個粗鄙的詞彙,但淫蕩思想卻充斥著字裏行間,毒害就這樣悄悄進行著,他們是高明的,他們的作品竟被稱為文雅精致之作,而那些真情實感發自內心、簡單直白揭露這些披著文雅外衣的下流貨色的文章卻被稱為粗鄙,可悲,真是可悲奉勸那些把肮髒高雅化的作者,不要把毒害年輕人身心健康的“事業”再繼續進行下去。你們已脫離了純潔的軌道,現在正幹著把純潔之人拉向歧途的罪惡勾當,你們的罪責隻不過比那些孕育罪惡的人稍微輕一點。
警告那些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潔身自好吧!堅守心靈的那份純潔,永遠不要放棄,這是上天賜與你的最最珍貴的禮物,這份禮物它會給你帶來精神上的絕頂舒適,一定要慎重,不要視如兒戲,第一個純潔的思想、第一個純潔的感覺尤其要珍視,因為一旦失去,它將永遠不再回來。
光亮熄滅了,還有再燃的可能,但花兒被摧殘了,又有誰能使它美麗重現呢一切瘋狂曲調受其影響,融彙在歡快的歌聲裏。所有的獲取和賦予,因而如花兒怒放,似果實成熟。
生命——心靈——泰戈爾
一我的窗前是一條紅土路。
路上鱗磷地走過拉貨的牛車;紹塔爾族姑娘頭頂著小山似的稻草去趕集,黃昏時分歸來,身後甩下一大串銀鈴般的笑聲。
而今我的思緒不在人走的路上馳騁。
我一生中,為棘手的難題犯愁的、朝著確定的目標奮進的動蕩的歲月,已經埋入往昔。如今身體欠佳,心情淡泊。
大海的表麵波濤洶湧;安置地球臥榻的幽深的底層,暗流把一切攪得混沌不清。當風平浪息,可見與不可見,表麵與底層處於完整的和諧狀態時,大海是寧靜的。
同樣,我拚搏的靈魂憩息時,我在靈魂深處獲得的所在,是世界元初的樂土。
在做旅人的年月裏,我無暇注望路邊的榕樹;今日離棄旅途回到窗前,對他袒露胸懷。
他打量著我的臉,仿佛急不可耐地說,“你理解嗎?”
“我理解,理解你的為人。”我寬慰他,“你不必那樣煩躁。”
平靜了一會兒。我見他又著急起來,蔥綠的葉子沙沙搖動,熠熠閃光。
我試圖讓他安靜下來,說:“是的,千真萬確,我是你的遊伴。億萬年來,在泥土的遊戲室裏,我和你一樣一口一口吮吸陽光,分享大地甘美的乳汁。”
我聽見他中間陡然響起了風聲,他開口說:“你說得對。”
在我心髒碧血的流動中回蕩的語言,在光影間無聲旋轉的聲籟,化為綠葉的沙沙聲,傳入我的耳鼓。這是宇宙的官方語言。
它的基調是:我在,我在,我們同在。
那是莫大的歡樂,其間物質世界的原子、分子瑟瑟戰栗。
今日,我和榕樹操同樣的語言,表達喜悅之情。
他問我:“你真的歸來了?”
“哦,摯友,我真的來了。”我即刻回答。
於是,我們高喊著“我在,我在”,有節奏地擊掌。
二我和榕村傾心交談的春天,他的葉子是嫩綠的。高天射來的陽光,通過大小不一的葉縫,與地上的陰影偷偷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