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日達諾夫回來後,瓦連季娜關心地向他打聽哥哥的情況。西皮雅京的外甥女瑪利安娜告誡涅日達諾夫要謹慎小心,因為舅母長得雖然象聖母,可是她心中除了自己誰都不愛。瓦連季娜一心要瑪利安娜嫁個貴族。當她發現哥哥愛瑪利安娜但遭到拒絕時,便裝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當她覺察出瑪利安娜同情並喜歡接近涅日達諾夫時,就“無意中”向瑪利安娜透露家庭教師的卑微身世,同時又以憐憫的口吻向人散布外甥女是如何地孤苦清貧。瑪利安娜憎恨舅母的虛偽與自私;她和一樣寄人籬下的涅日達諾夫心心相印。她有時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為全俄國被壓迫者受苦,她為他們生氣,為他們不平,但同時又感到自己人微言輕,無能為力。她的坦率和信任深深地打動了涅日達諾夫,他也向她吐露了自己的一切。他們之間產生了愛情。

涅日達諾夫應馬爾凱洛夫之邀同去拜訪索洛明。他們進行了熱烈的討論。索洛明認為俄國不會馬上發生革命,因為老百姓受環境所迫對革命很冷淡,而沒有他們的積極參加是什麼事也做不成的,因此需要有長期的準備。馬爾凱洛夫慷慨陳詞,要求“立即行動”。索洛明並沒有反駁他,隻是細心地傾聽著。涅日達諾夫也認為目前“社會沒有同情,人民缺乏覺悟”,不過他認為現在不是講空話的時候,而應有所行動。索洛明說,我們應該邊等待邊把事業推向前進。馬爾凱洛夫悶悶不樂地說:“我們不需要漸進派。”

涅日達諾夫向瑪利安娜稱讚了索洛明。她迫切希望到民間去工作。她打算同涅日達諾夫逃離舅舅家。

舅母一直在留心瑪利安娜的言行。矛盾終於爆發了。舅母罵瑪利安娜不知羞恥,忘恩負義,而瑪利安娜則大膽承認自己對涅日達諾夫的愛情,揭露舅家對她的盤剝。涅日達諾夫當天就被解雇了。瑪利安娜同他一起離去,開始了新的生活。

索洛明把他們倆藏在工廠裏。他們希望工作。瑪利安娜要求轟轟烈烈地幹一場,隨時準備為革命獻身。索洛明告訴她:首先要活下去,“給一個長頭癬的孩子梳頭也是一種犧牲……也許是在拯救祖國呢!”瑪利安娜真心誠意地照索洛明的話去做,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可是涅日達諾夫在同“實際生活的接觸中”灰心了。他聽不懂老百姓的話,也厭惡自己身上穿的破衣爛衫。他覺得革命象在做戲,既荒唐,又可笑。

這時馬爾凱洛夫正在發動農民抗稅抗捐。涅日達諾夫怕人說他膽小,心血來潮,外出演講,高呼打倒地主,取消捐稅……最後被人灌得酩酊大醉。

不久,消息傳來,馬爾凱洛夫竟被農民押送到省公署去了。西皮雅京擔心事態鬧大,連累自己,想讓馬爾凱洛夫表示悔過,悄悄了結此案。誰知馬爾凱洛夫拒絕了。於是西皮雅京惱羞成怒,說出涅日達諾夫也是他的同黨,要求懲辦。省長派人四處搜捕。

涅日達諾夫酒醒後痛苦地向瑪利安娜承認他懷疑自己的能力,更懷疑事業本身。可是瑪利安娜毫不動搖,堅信自己的事業。涅日達諾夫痛切感到聯結他們的紐帶斷了。然而瑪利安娜表示將永遠愛他,願意同他一起逃離此地。這時索洛明進來催促他們趕快逃跑。涅日達諾夫趁瑪利安娜去收拾東西時懇求索洛明日後好好照顧她。索洛明答應了。涅日達諾夫獨自來到園子裏,朝自己胸膛開了一槍。

索洛明和瑪利安娜結了婚,他們自己開辦一個小工廠,實行一種合作原則。馬爾凱洛夫被判了徒刑,西皮雅京又升了官。

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是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的長篇小說,寫於1873~1877年。

貴族青年婦女安娜·卡列尼娜由姑母做主嫁給比自己大20多歲的官僚卡列寧,婚後,安娜發現自己對丈夫毫無愛情,就把全部感情傾注在兒子身上。安娜婚後第9年,在一次去莫斯科途中,認識了近衛軍官渥倫斯基,彼此產生了愛情,在同丈夫離婚未遂後,毅然離家與之同居,因而遭到上流社會的摒棄和譴責。但與渥倫斯基結合後的表麵上的安逸生活,無法掩飾其對兒子的思念以及因這種不合法的結合所造成的內心痛苦,加之自己又不為渥倫斯基所理解,以致經常爭吵,最後終於臥軌自殺。與此相對應的是,年輕地主列文致力於農事改革,與貴族小姐吉提經過一番感情波折後終成眷屬。

小說通過安娜的家庭悲劇,揭露了上流社會虛偽的道德觀念和冷酷的社會關係。通過列文這一線索,描繪出資本主義勢力侵入農村後,地主經濟麵臨危機的情景,揭示出作者自己探求出路的痛苦心情。

小說以細膩的心理分析著稱,常用內心獨白等手法把人物複雜的心理過程刻畫得精細入微,敘述風格變化多樣,把平穩的描寫和濃烈的抒情、辛辣的諷刺和尖銳的對比有機地結合在一起,無論就其內容的廣泛深刻還是藝術技巧的完美,都不愧是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優秀名著。

卡拉馬佐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