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特裏勃列夫自以為這個戲是個藝術獨創,寧娜的表演也很出色,但觀眾席中的2個名流——名演員阿爾卡基娜和她的情人、名作家特利哥林卻並不欣賞。阿爾卡基娜批評兒子的劇本“頗有頹廢主義的味道”。這使得特裏勃列夫大為惱火。母子之間當即發生了一場口角,使得本來就不和諧的母子關係變得更為冷淡。

不久,特裏勃列夫和寧娜之間的愛情也遇到了波折。有一次,特裏勃列夫心血來潮用獵槍打死了一隻海鷗,並把它扔在寧娜的跟前,特利哥林走來看到寧娜身邊有隻死了的海鷗,也心血來潮向寧娜胡謅了個“短篇小說的情節”:

“一個少女,象你這樣的,從小住在湖邊。她象海鷗一樣愛這片湖水,也象海鷗一樣幸福、自由。可是,偶爾來了一個人,看見了她,由於無事可做,就把她毀了,正象這隻海鷗一樣。”

天真的寧娜受不住特利哥林的誘惑,跟著這位名作家私奔到莫斯科去了。他們同居後有了一個孩子,孩子不久就死了,特利哥林很快也遺棄了寧娜,又找那個庸俗不堪的阿爾卡基娜重溫舊情去了。

寧娜盡管個人生活遭到如此的不幸,但獻身戲劇藝術的誌趣卻毫不動搖,她的表演藝術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在這期間寧娜和特裏勃列夫之間也常有書信往來,寧娜在信尾總是以“海鷗”署名。

兩年之後,寧娜突然回到故鄉,順便來看望他過去的情人特裏勃列夫。寧娜在和特裏勃列夫談話時,回憶起2年前特裏勃列夫打死一隻海鷗的往事,她若有所思地說:

“我是海鷗……不,我是演員……我有信念,所以我並不覺得苦痛,隻要我一想起自己的使命,我就不再害怕生活。”

與此相反,特裏勃列夫在這兩年中卻虛度年華、一事無成;兩年前他還有革新文藝的宏願,如今卻覺得自己的作品也不過是“俗套”而已,他對寧娜傷感地承認自己的失敗:

“我沒有信念,而且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麼。”

寧娜的重新出現,給特裏勃列夫極大的刺激。一方麵,心灰意懶的特裏勃列夫在積極上進的寧娜麵前感到自愧不如;另一方麵,內心空虛的特裏勃列夫突然間又燃起了對寧娜的愛情,他懇求寧娜在他身邊留下來,或是帶著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但寧娜拒絕了特裏勃列夫的又一次追求。她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最後,特裏勃列夫在絕望之中,回到自己房裏舉槍自殺。

兩個不無才華的青年人中的一個——寧娜,不怕生活的磨難,頑強地奮鬥,是一隻在惡風濁浪之上飛翔著的海鷗;而特裏勃列夫雖有搏擊長空的熱望,卻沒有和舊勢力苦鬥到底的意誌,稍受挫折,便心灰意懶乃至喪失生活下去的勇氣,結果成了一隻中途夭折的海鷗。

套中人

《套中人》,又譯《套子裏的人》,是俄國作家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寫於1898年。

希臘文教員別裏科夫是個怪僻、虛偽、頑固守舊、仇恨新事物的人。他晴天也穿雨鞋、帶雨傘,床上總是罩著蚊帳,習慣把一切都裝在套子裏邊。他像患了神經病一樣總擔心自己和別人有越軌行為和鬧出什麼亂子,甚至連睡覺也驚慌不安。學校裏來了個新教員叫柯瓦連科,他有個妹妹叫華連卡,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校長及教員們有意從中撮合讓別裏科夫與華連卡戀愛。可是,別裏科夫遲遲不肯求婚。對於結婚的事,他六神無主,心驚膽戰,總是在思慮今後承擔的義務和責任。一次,他指責柯瓦連科和他妹妹騎自行車是不成體統的行為,遭到柯瓦連科的斥責,並被柯瓦連科推倒跌下樓梯。恰巧華連卡從外麵回來,看見別裏科夫的滑稽相,忍不住揚聲大笑。因此他倆的婚事告吹。從此,別裏科夫總害怕人們會恥笑他,積鬱成病,終於死去。

小說反映了沙皇專製統治下社會生活令人窒息的黑暗和腐朽。

複活

《複活》是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的長篇小說,寫於1889~1899年。

貴族青年聶赫留朵夫在他姑母家的莊園裏誘奸了農奴的私生女瑪絲洛娃,隨即拋棄了她。瑪絲洛娃因懷孕被趕出莊園,淪為妓女,後被誣告謀財害命而下獄。自私墮落的聶赫留朵夫後來在法庭上同瑪絲洛娃相遇,深受觸動,開始了“靈魂大掃除”。為營救瑪絲洛娃出火坑而奔走,在一切努力失敗後,又決定和瑪絲洛娃一起去流放。瑪絲洛娃被“懺悔”後的聶赫留朵夫所感動,終又“更深深地愛上他”。但她克製了重新燃起的愛情,而與一個被流放的革命者西蒙鬆結合了。男女主人公都得到了精神上的“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