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讓生命煥發異彩(2 / 2)

麵對來自多方麵的很高的評價,蔡國斌並沒有飄飄然。他非常清楚,既然選擇了這一事業,就要全力以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們國家和民族的需要。

歸國後的博士論文答辯,經7名一流教授和博士生導師的考核,一致通過。

作為我國第二批博士學位的獲得者,蔡國斌說:

“我們的責任是很重大的!尤其在專業上,我們必須攀登世界高峰。”

“嗬,了不起!”

在與各國整形科學界交流中,凡看到蔡國斌治愈患者的存檔幻燈片或病曆的專家,往往會說:“難以想象,你這麼年輕就做了這麼多手術!”

在西方,整形大夫起碼是教授級別,年輕大夫很難得到主刀機會。據有關專家說,對於整形外科大夫來說,且不說手術成功與否,隻要能做下全程就算不錯。而蔡國斌已經做了不少帶有突破性的手術。“在國內,我是第二代整形博士,”他想,“總得拿出像樣的博士論文,做出像樣的手術。”我國在燒傷病理中,一般采用的皮瓣是大腿皮瓣、腹部皮瓣或足背皮瓣……但這些皮瓣如果植在臉上,往往會長出毛發,植皮後的效果不甚理想。他便將側胸皮瓣(此處的皮不但隱蔽而且還沒毛發)選為“供區”。在整形外科中,這種手術最複雜、最高難,時間最長和跨度最大。蔡國斌卻做了16例,成功率達到83%。他的博士論文便是《遊離側胸皮瓣修複麵頰部大麵積組織缺損的臨床解剖學研究及臨床手術學研究》,這個題目在我國整形學中很受重視。

有個青海姑娘前來就醫。她下頜與頸、胸粘連,是嚴重燒傷造成的。她拿出過去的照片,是個楚楚動人的姑娘。可是現在,她的嘴唇上翻,下巴貼著胸。她戴著大口罩,低著頭。即使叫她摘口罩,也是剛露一下又掩上。顯然,無論外貌和精神,她都與傷前判若兩人。她告訴蔡國斌說:“自從被燒傷以後,人人都躲著我,連弟弟都討厭我……”他給她做了長達16個小時的大麵積遊離側胸皮瓣小血管吻合的手術,皮瓣麵積達28×16平方厘米。這是世界上最大麵積的遊離側胸皮瓣移植成功的病例。他用最小的針,最細的線,最密的針腳,完成了這次手術。兩個星期之後,又經過兩次修薄去厚,她恢複了正常。移植的皮膚與原來的皮膚幾乎沒什麼區別。那姑娘看到自己奇跡般地重現了往日的影子,感激地對他說:“蔡大夫,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不久前,那姑娘來信說,她已經談上了朋友,弟弟也不再討厭她。

香港的一位鋼琴家通過在大陸的朋友找到他,請求他給做前額麵除皺手術,這位年過半百的女士在除皺後奇跡般地年輕起來。一次,她和女兒一起出遊,人們竟以為她們是姐妹倆。過去,她走路是一副老態,現在,總是挺胸抬頭的,心情無比舒暢。誰也無法否認容貌對人的心理狀態起著某種支配作用。

北京郊區的一個姑娘,戴著墨鏡來找他。原來是先天上眼瞼下垂,以致談了幾次戀愛都吹了。他精心設計了手術方案,手術後7天,拆線一看,她居然變成了雙眼皮!眼睛又大又亮,整個變成一個漂亮姐兒!她後來來信說:“您的手術改變了我的一生。”她不但嫁到縣城裏,而且丈夫告訴她說,他就是因為這雙眼睛才愛上她的。

像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作為整形外科大夫,並非手術後就可以完事大吉了。一個顯微血管皮瓣外科手術下來,蔡國斌需在病房連續觀察5個晝夜。如果連續做了兩例手術,就要輪流看護。這事他不願意委托別人。尤其是手術後皮膚顏色的變化,必須有相當的經驗,才能對那些微小的變化做出準確的判斷。如果皮膚變紫了,就要趕緊檢查血管有什麼毛病,病人有什麼血管異常情況史。皮瓣成功很重要的一點是與受區的血管有關。如果患者曾經做過化療,以致受區血管萎縮,植皮瓣後沒有血流功能,那手術隻能失敗。所以不能有任何一點疏忽。

“每做一例手術,我都把它當成對自己的一次挑戰,就像藝術家在創作自己的作品,如果手術成功,那就是一件藝術品。”蔡國斌這樣說,並且為此身體力行。他因此受到來自患者、單位和國際上的好評。一位西方整形學專家在中國醫學科學院做交流活動時,對他的治療水平大為讚賞:“嗬,了不起!”

“一切不過剛剛開始。”蔡國斌平靜地說。

如今,蔡國斌已經是科室副主任。由於他各方麵優秀的表現,又被推選為北京市石景山青年聯合會副主席、北京市台灣同胞聯誼會理事、北京檢察院特約檢察員、中國醫學院特約監察員……社會活動多了,他更加感到時間的緊迫。他嚴格地要求自己,在做好各種社會工作的同時,在業務上更要精益求精—就像四海聞名的白求恩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