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兩地,跑生意,慨無憂。

不思婦道,腦海掛念度**,

生世姻緣有定,快樂逍遙幾回,愜意度春秋。

孰料人生事,真愛莫憂愁。

22·現實人生(下)

我與包平

幾天後,我再一次啟程去北方出差,當我剛剛走出火車站口時,迎麵飄過來一個相當熟悉的身影,我驀然間看到驚叫起來:“包平,你為啥一下子瘦成這個樣子呀?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喲,幾天不見,幾乎是變了一個人,差點要讓我認不出來嘍。”

“我日夜期盼著你過來,翹首期待著鴻雁佳音。可是,這麼長時間沒你的消息。我內心真的心猿意馬以為你失蹤了呢,愁怕你再也不會回來嘍!”她可憐兮兮地說,“我整天以淚洗麵、寢食不安思念著你呀!好哥哥,你知道嗎?你在南方耳朵不會發燒嗎?”說著,又裂開嘴嗚嗚地哭泣開了。

“哦喲,不哭,不哭,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安慰說,“你呀,太小心眼了,這不是大姑娘討吃死心眼嗎?”

“大姑娘討吃死心眼是由她的意誌所決定的。就恐怕有的人捧著金飯碗出去討飯吃哩,那才叫做死心眼喲。”她一邊幽默地說著,一邊緊緊地摟住我的胳膊問:“要麼今天到俺家去吃飯吧?俺娘說給你包餃子。”

“不去啦,挺不好意思的。”我羞赧地說,“還是先到天雲樓賓館登記住下再說吧。剛到此地就去勞駕前輩,不好意思諾。”

“房間我已經給你登記好了,你先回房間衝個熱水澡,晚飯到俺家去吃。”她說話的聲音有點激動。“我聽俺娘說,已經給包好餃子了。你如果不過去,不是讓老人白白辛苦了大半天嘛,空忙碌一場無人領情的內心會是多麼難受呀!你還是將心比心吧。”

我笑著說:“是嗎,那恭敬不如從命嘍?”

“Yes!”

晚飯間,包平的哥哥身穿公安警服顯得威武異常,還非常客氣地拿起酒瓶給我杯中斟酒:“來,汪海,我給你加滿杯中酒。”

“啊呀,哥,你太客氣啦。”我慌忙雙手捧杯:“謝謝,謝謝!”

“滿上,滿上。”他給我加滿了盅中酒,隨即就端起酒杯直直地向我的酒杯闖了過來,“來,幹杯!”

“啊呀,謝謝!謝謝!”我尷尬地說,“我的酒量有限,這樣勸酒恐怕會喝高了,懇求哥哥諒解!”

“不需要客氣,一醉方休嘛。到了這裏就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的,甭客氣。”他緩緩地說,“碰了杯得必須幹了,不幹杯就說明你看不起我嘍!”

“謝謝哥!這杯酒我肯定能幹掉。”隨即,我又以請求對方原諒的口氣問:“不過,我酒量有限,讓我分兩次幹行嗎?”我將已經相碰過的酒杯揣在手中不敢放下,“讓我分做兩次喝給幹掉,行嗎?”

“誒,男子漢大丈夫的對區區一杯白酒一口幹了唄,幹嘛要分兩次喝呀?”他堅持說,“必須一口幹了,我等著諾。”

“我的好哥哥呀,汪海不會喝酒,你就原諒他吧?”包平在我身旁幫助求情:“分兩次就分兩次嘛,沒事的。汪海你就分兩次喝吧,我說了算。”

“嗬嗬,現在就這樣包庇汪海啦?以後我看你可要把哥哥給拋到九霄雲外去嘍!”

她幽默地說:“拋到九霄雲外那是到天**成仙去呀,可比拋到爪哇國去好嘞。哥哥你說是嗎?”

媽媽插嘴了:“兄妹倆來到世上做人好好的成什麼仙?別胡說八道了,什麼天庭呀爪哇國的?好好地吃你的飯、喝你的酒吧。”

飯後,包平眼睛一眨一眨地悄悄將媽媽拉到裏屋,細聲細氣地問:“媽媽,您認為汪海長得怎麼樣,到底喜人不喜人?”

“不怎麼樣,一般人,腦瓜可以,個頭有點低。”

“這樣說,您是看不上他嘍?”

她媽媽咧嘴一笑說:“不過,論相貌也不是長得太醜的,有一股大老板的風度。你自己看著辦吧。誰叫我養了個你這樣一個一直跟父母強著幹的冤家姑娘呢,家人算是沒辦法你嘍,你愛咋地咋地,主意你自己拿吧。”說著,附在女兒的耳邊低聲地問:“那件事情你跟他攤牌了嗎?”

“噓——事情還沒到全盤定局之前不能說。”包平同樣依附在媽媽的耳邊鬼鬼祟祟地說,“鍋蓋不能揭得太早。揭得早了,飯就會做得夾生的嘍!”

“好了,好了,我和你爸還有你哥都不管你了。這是你自己一生一世的事兒,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勸你必須要慎重考慮,做事情可要把握得準確哦!”

“媽媽,您可別嘮叨也別擔心,俺知道。”

“還說什麼你知道、你知道,那次讓你到醫院去把孩子給做掉,可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結果落下累贅,嫁了個二婚男人了吧。丟死人了,還不是人家誠心誠意願意娶你的;而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地當第三者插足上杆子斷住人家糾纏不放手的哩……”

“媽媽您別叨咕啦,您是否誠心不想讓女兒的這門婚事成功呀?”

“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俺們仨都管不了你的事兒嘍。”

“讓我自己看,您就算是同意嘍?”包平一毽子蹦跳起來,一把緊緊地摟住媽媽的脖子,“吱——”地一聲給了一個重重的親吻:“您真是我的好媽媽!世界上隻有您才是最能體諒女兒心思的好娘親。女兒真的愛死您嘍!”

回到賓館,包平一副正經地問:“汪哥,俺家人算是一致同意啦。現在就是看你的態度嘍,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複吧?”

“啊,是嗎?你說什麼?”我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什麼東西一致同意啦?什麼準確的答複?答複什麼呀?我真的聽不懂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