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給我吃狗屎裝瘋呀?”她瞪起一雙燈籠大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是咱倆之間的婚——姻——大——事——諾!”

“包平呀,你別難為我了好嗎?你一個美麗無比的大姑娘家的,什麼樣的青年不好嫁呢?幹嘛非要糾纏我這樣有婦之夫呢?”我仍然推卻。“我根本配不上你呀。說實在的話,我真的不是你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嘞。我……”

“還我、我、我啥?配不上,配不上,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千萬遍嘍!”她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到底是你配不上我,還是我配不上你呀?明人不做暗事,你必須給我坦坦蕩蕩地說清楚?”

“就算是咱倆相處不合適,行了吧?”

“不行。怎麼能說行了呢?我明確地告訴你:你如果不娶我,你也別想好活,我唯有對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咱倆一起到陰曹地府去,讓閻王爺來評判這個理吧。”

她的話著實讓我嚇得一身虛汗:“包,包平,別,別發火嘛,你幹嘛大姑娘討吃死心眼呢?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年輕小夥子,你為啥不好好地挑選一個呢?”

“我的眼裏揉不得細微沙粒,大個子的男人徒有其表將我的眼睛擋住憋死了,根本沒辦法進入我的眼瞼;你個子小,正好看在我的眼裏嘍。”她態度嚴肅地說,“咋啦,我說錯了嗎?我跟你說:你遇到了我,就讓我給訛上啦!況且,你還欠我一大堆的人情債嘞!這筆債你是打算還,還是不還呀?”

“還,還,欠你的人情債以金錢來彌補嘛。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兒。”我吞吞吐吐地說,“上次給五千元想報答你的,反而被你狠狠地痛罵了一頓,你到底要我如何還債呢?”

她瞪大眼睛問:“你欠我的是經濟債務嗎?先生,你弄錯啦,不是經濟債務,而是愛情債務。愛情債用經濟來歸還,那肯定是永遠也還不清的。”

“你要我怎麼辦呢?”

“怎麼辦,你娶了我就得了唄。既不需要還我一分錢,又是不花成本得到一個大美人。一筆多麼合算的買賣諾,你傻呀,這樣的賬也不會算呀?”

我坦白地說:“我是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怎麼能娶你這樣天仙女般的黃花大閨女呢?”

“我願意!”

“你願意。而我就是恐怕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諾。恐怕害了你的今後人生嘞。”

“現在的世道男人吃香。我反而擔心你以後變卦拋棄我嘞!你如果真的要彌補人情債的話,就以你的肉體來歸還彌補吧,金錢是絕對彌補不了的。”她滔滔不絕地說,“我的終身大事已經讓你給耽誤了。我的今後人生道路也已經讓你給堵死了……”

我製止說:“怎麼能說我堵死了你的人生道路呢?”

她幹脆耍起賴皮說:“反正我已經訛上你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如果你想要像甩鼻涕一樣地甩掉我一走了之的話,肯定不好使。”

“這樣吧,時間不早了,請你回房休息吧。所有事情等明天再慢慢地商談、從長計議好嗎?”我不想跟她繼續爭論下去,隻想一個人再好好地將問題考慮清楚後再說,隻得以商量的口氣問:“時間不早了,等明天咱倆坐下來正兒八經地商量決定吧。”

“這樣吧,我進衛生間將浴缸的熱水給你放滿,讓你泡個熱水澡清醒清醒頭腦再睡覺吧。”她說著,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轉身進入衛生間,“嘩啦啦”放開熱水。須臾間,她在衛生間裏麵嬌滴滴地叫喊:“汪哥,熱水放滿了,快進來洗澡吧。”

“你先出來,等你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再進去洗澡也不晚。”我帶著焦慮的口氣催促著說,想讓她抓緊出來。“小包,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快點出來回你自己房間去休息呀!時間不早了,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洗澡?”

“等你進來吧,隻要你一進來,我就馬上走。”她在衛生間裏麵再一次催促:“既然說時間不早了,你別磨磨蹭蹭快點進來吧,幹嘛這樣慢慢騰騰地不進來呀?”

“你不出來,我咋好脫衣服進去呢?”我莫名其妙地問。“快點出來吧,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洗澡?別磨蹭了,磨蹭啥,一個女孩子家的做事這樣磨磨嘰嘰幹嘛呢,快點出來!”

“你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傻瓜,你腦筋缺穴呀?”她在裏邊怒嚎。“我說過了你進來我再出去也來得及嘛,你耳朵聾啦,沙拉地,快點過來呀!自己磨嘰還說別人磨蹭,你到底講不講理呀?”

“孤男寡女的,你沒走,我咋好洗澡?”

過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被她逼的無奈了,也沒脫衣服,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扉,亮在眼前的光景著實狠狠地嚇了我一大跳,原來,她已經**裸像一條白鰱魚一樣地躺在浴盆裏邊沐浴了。

“哦喲,我的媽呀!”我瞟了一眼慌忙倒退出來,拉住衛生間的門扉,仍然覺得觳觫不安。

不料她**裸、水淋淋地從衛生間的浴盆裏邊跳將起來,“嘩啦”一聲從裏邊衝了出來,先聲奪人說:“咋啦,看了姑娘的身體白看呀?作為一個男子漢還一定要等女人動手拉你進去洗澡呀?”

“不,不能。”

“什麼不能?你給我過來!”

有一首《虞美人》澡房道破了當時的玄機:

賓館**溫水放,

白雪肌膚亮。

誰知仙闕送七姑,

嫋娜多姿、瑰麗世間無。

而今情迫光彩照,

妾寧纏君繞。

天南地北兩無猜,

敞亮心扉、生世不徘徊。

既然這裏生米做成了熟飯,回歸故裏後,離婚的決定再也沒有第二條路了。從此,我與媳婦真的徹底斷絕了關係,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