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現實人生（上）
比翼雙飛
莫樂今生有豔福，莫悲人生太孤獨。盡管我提出要與媳婦離婚，但是，她說啥也不跟我去法院辦理離婚手續，在我再三的催促下，她隻是敷衍了事與我一起到一家掛著“求實律師事務所”的個體律師谘詢處辦理了協議離婚手續。
這家律師事務所沒有國家司法部門審批的經營許可證，辦理的所謂離婚手續也隻不過是一種表麵口頭形式的離婚而已，致使婚姻狀況雖然說已經離了，實質上並沒有離幹淨。也就是說一直拖著——名存實亡。
不管她要如何地拖著不離婚，我還是覺得有了個體律師事務所的協議離婚手續就算是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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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我毅然整理行囊——直奔朔方。當我風塵仆仆地再一次到達北方城市時，確實是另有一番光景。
剛剛走到火車站出口處，就有一個熟悉的靚麗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這不是我日思夜想的她嗎？她為什麼會變化那麼大呢？她的出現，讓我覺得是那麼的熱情洋溢，那麼的親密無間，那麼的**炫耀，那麼的神采飛揚……
同樣，她也興高采烈、激動萬分，看到我從出站口方向緩緩走來，猛然間撲了過來一把緊緊地摟住我的脖頸。櫻桃小嘴依附在我的耳旁，耳際一下子響起嬌滴滴的聲音：“我日思夜想的好哥哥呀，你總算回來了，真的要想死妹妹嘍！”
我問：“真想哥哥嗎？”
她說：“不僅僅是真想，而且是很想嘞。”
“想得何等程度？”
“想得都已經是下身水滋滋的嘍！”她鶯鶯細語悄悄地說，“真的，不騙你，凡是你不在這些時日，我總覺得身邊空落落的心猿意馬、六神無主。”
“哦喲，你真是個表壯內虛、不知羞恥的賤女人。”我幽默地說，“那趕快脫下來讓哥哥看一看是怎麼樣的情形吧？需要讓哥哥拿衛生紙給你擦一擦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火車站廣場也好脫下褲子呀？寶貝不是曝光了嗎？嗬嗬，那是不行的。這個寶貝隻能對哥哥一個人亮相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左手從我手中提走行李，右手一把勾住我的胳膊，柔情萬分地說，“好哥哥，快點走吧，回到房間讓你好好地欣賞，好好地研究這門私房學問。”
人也真是的，內心忐忑不安惶惶恐恐之際，什麼事情都辦得不好。甚至是一敗塗地，尷尬收場。現在，心中的那塊石頭落地了，事情成為鐵板釘釘一樣地固定下來了，辦事的效率也越發高超了，每一次都能達到激情澎湃的**，整個上午她光身子躺在我的身邊咿咿呀呀地**：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太能辦事嘍！想不到哥哥的個兒低，那兒卻不低哩。妹妹這下子真的愛死哥哥嘍！”
有一首《清平樂》暴露無遺地展現了包平當時的真實情愫：
思君數載，
卻是無法愛。
欲瘋欲狂情澎湃，
體內皆覺騷癩。
今朝受益甘霖，
愛君肺腑掏心。
百遍纏綿不夠，
海枯石爛情深。
“包平，你說咱倆接下來靠什麼事業賺錢過日子呢？”我憂慮地說，“自從我扔下她離開老家後，老家的塑料編織廠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了，也等於說歸她單獨所有了，看來編織袋生意是無法進行了。”
“你說什麼？你說的她是誰？”
“你故意給我裝蒜呀，除了我的前妻還有誰呢？”
“你說的話含糊不清、莫名其妙，我當然不知道嘍。”
“現在理解了吧？”
“莫非有了法律判決的依據？”
“是的。你說咱倆今後怎麼辦？打算靠什麼營生賺錢度日？”
包平顯得很平靜，好像好不在乎的樣子，胸有成竹地說：“嘻嘻，活人總不會讓尿給憋死的。我以前讀書時，學的是商業經營。要麼幹脆辭了賓館工作，咱們一起到大商場裏邊租賃櫃台搞經商。兩個人一個進貨，一個賣貨，同舟共濟，結伴前進，你看行嗎？”
“你辭了國營賓館的鐵飯碗工作不可惜嗎？”我擔心地問，“租賃櫃台做生意是有風險的，萬一經營失敗了怎麼辦？咱們這樣做不是扔掉鐵飯碗不要，而撿起搖晃不定的陶瓷飯碗去討飯嗎？”
“你們溫州人不是最愛好闖蕩江湖的嘛，他們都能舍得扔掉國營單位的工作不要，停薪留職出來做買賣。你為啥不能呢？你的頭腦是否太守舊啦？難道說你的肌膚裏流淌的不是溫州人的血液嗎？”
“不是我頭腦守舊，也不是我身上流淌的不是溫州人的血液。我就是擔心做生意風險太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失敗了的話，不但要讓你家人埋怨，而且你自己也會後悔的喲！”
“後悔什麼，愛拚才會贏嘛。不經曆風雨，怎麼能見到彩虹？”
“萬一做生意失敗了的話，後悔就太晚嘍。跨出去的路是無法回頭的喲。你必須想好了再邁步呀！”
“不會的，隻要咱們同心協力、勤勞敬業，生意一定能做好的。”她蠻有信心地說，“再說現在下海經商的人那麼多，別人出來闖蕩江湖都能做好生意，賺到大錢。咱們為啥不能做好生意賺大錢呢？難道說咱們比他們差到哪兒去呀？”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咱倆就共同努力吧。我服從你的提議，你說咋幹就咋幹，咱們跨出去的第一步下海經商之路打算做什麼生意賺到第一捅金呢？”
“賣服裝。”她眼睛眨了眨，語氣非常肯定地說。“咱們到市中心的東方購物中心商場租賃兩節櫃台，你到溫州、廣州等地去進貨；我給賣貨，你不看我身材長得這麼標準，無論用什麼樣的服裝穿在身上打樣板，肯定能招引顧客們青睞的，生意肯定會做得火爆的。”
“OK！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我舉雙手讚成。”我琢磨過後，心中有數了。以征求意見的口氣說，“那咱倆明天就到東方購物中心去租賃櫃台？”
“好的，你說了算。”
26·現實人生（中）
進貨途中的**
翌日上午，我倆到了東方購物中心的服裝區域，很順利地租賃下兩節櫃台，年租金是五萬元。當晚，我風風火火地買了火車票去溫州進貨。
列車上，對麵坐著一個年輕靚麗貌美如花看上去好像小姑娘般的婦女，懷中抱著一個未滿周歲的嬰兒，交談中才了解到她是與我隔縣的老鄉。
一路上，年輕婦人很客氣，一直是用溫州話自言自語地對著懷中的嬰兒說：“俺孩子叫大伯，大伯是咱老鄉，咱母子倆一路上全要依賴大伯的關照嘍！”緩了緩，開始正兒八經地問：“請問老鄉貴庚？”
我笑著回答：“而立之年。”
“哦，大哥你整整大我十歲。”她說著，眼睛眨了眨又問：“請問大哥在哪兒做生意發大財？”
“鄙人在北方城市東方購物中心賣服裝。不過，剛剛承包了櫃台，生意還沒開始，這是頭一次回老家到廠家去進貨。”
“哦喲，這麼湊巧，我也在北方城市開理發店嘞。”她眼睛一亮說，“今天正好咱們結伴同行有個照應，往後到了北方城市時，咱們就是好朋友嘍。南方老鄉在北方城市做生意遇到很不容易，咱們要互相關照。”
“就是。”
她想了想說：“要麼讓旁邊的師傅給咱們調換一下座位，讓咱倆挨著一起坐吧？我想挨住大哥你身邊坐。你說行嗎？”
“也好。”
她開始與我對話說的是溫州方言，轉口用普通話對身旁的旅客說：“師傅好！俺倆是老鄉，想挨住一起坐，請師傅您給俺們調換一下座位好嗎？”
“行。”坐在她身旁的中年男旅客很幹脆地回答了一個字。又直截了當地對我說：“既然你們是老鄉，那就調換吧，你坐到她的身邊來，我坐到你的座位去。”那人說著，就挪到我這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