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睜著一雙明淨似水的大眼睛,咬著牙齒,使出了渾身力氣也沒能掙脫南宮戰赫的禁錮,顧不上她手腕的淤紫青痕,眼睛裏流露出來幾分恨意,“你做夢!我是不會求你的,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月牙,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笙簫易逝身為禦前侍衛,武動自然不會弱,他的速度極快,一眨眼之間就快步走到了石橋的中間。
距離南宮戰赫和獨孤月牙還有一段路,站在橋上,視線極好,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紫色欣長的男子,白衣輕飄的女子,分明就是南宮戰赫與獨孤月牙,錯不了的。
於是,他加快了步伐。
南宮戰赫緩緩的笑了笑,這個看似毫無反抗能力的纖弱女子,似乎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極大的驚喜,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
明明看起來那麼溫順安靜,可是剛才那一瞬間,她卻爆發出來那麼令人不可思議的勇氣。
然而,南宮戰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這個九天之下像神一樣不可違抗的戰王爺。
凡是與他作對的人都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凡是想殺他的人都會死得悲慘壯烈。
方才,他不過是微微失神了。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間。
“易逝,他已經看到你了,看樣子很快就會過來了。”南宮戰赫看著獨孤月牙,慢悠悠的掀唇。
笙簫易逝擔心月牙和南宮戰赫獨處,會無意觸犯到那個戰赫,用了輕功,非常快速的來到橋頭的亭子。
耳邊有細細的風聲刮過,南宮戰赫慢慢的鬆開了女子的手,若無其事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笙簫易逝。
重新得到自由的獨孤月牙往後退了幾步,有意無意的和南宮戰赫保持了一段距離。
看見女子不顧一切逃開他的舉動,南宮戰赫的臉色冷沉了幾分。
易逝走上前,站在獨孤月牙旁邊,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才緩緩的問,“戰赫,月牙沒做什麼或說什麼惹得你不高興吧?”
聽到笙簫易逝剛過來就問這樣的話,獨孤月牙忍不住心情難過起來,委屈兮兮的垂著腦袋。
她什麼都沒做,又怎麼會招惹到他?
笙簫易逝看著南宮戰赫的神情,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
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去,對著獨孤月牙毛茸茸的腦袋,自顧自的開口說,“月牙,你不好好待在屋子裏,跑出來做什麼?”
獨孤月牙被問得啞口無語,可憐楚楚的咬住唇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她除了保持沉默,還可以說些什麼。
適才笙簫易逝什麼也不了解,什麼都沒問清楚,就那麼斷然的一口咬定了是她做了惹得南宮戰赫不悅的事。
她若是說了南宮戰赫不好的話,指不定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她的話,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易逝,月牙姑娘也是一片好心,看你喝了那麼多酒,出來給你送醒酒湯來了,隻是王府太大了像迷宮一樣,月牙姑娘不知道你在哪個屋子休息,不小心就迷路了。”南宮戰赫琢磨著自己逗弄獨孤月牙也差不多了,難得好心替她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