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受了這麼重的傷,從南宮戰赫走出這個屋子那一刻起,她還沒有閉過眼睛。
輕瑤的手碰到了獨孤月牙肩膀的那一瞬間,女子就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和刺激一般,肩膀狠狠的發著顫抖,然後渾身都急劇的打著寒顫,突然晃過神來。
眼底的光彩一點一點的聚焦起來,看著安然無事的荷葉和輕瑤,臉上凝滯的神情終於慢慢的舒緩了下來。
既然南宮戰赫不再為荷葉和輕瑤,就說明了他已經放過她們了,荷葉和輕瑤暫時不會有危險。
望著南宮戰赫離去的門口,獨孤月牙一臉心事沉重,看也沒看一眼包紮簡易的手腕,回頭交代好輕瑤留下來照顧荷葉,轉身便跑出去追南宮戰赫了。
她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她必須去找南宮戰赫解釋清楚,做最後的努力,最後的挽留。
獨孤月牙去到戰王府時,地麵一片濕漉漉的,應該是昨天夜裏下了一場小雨,天色剛剛放亮,路上行人影疏,襯得整座戰王府安靜得一塌糊塗,氣氛顯得有些冷清蕭條。
戰王府的大門緊緊的鎖著,獨孤月牙走上去敲門,門開得很慢,過了許久管家才來給她開門,管家看到了獨孤月牙就像不認識她一樣,立刻就要把門關上。
“管家,你開開門,我是月牙,我要找戰赫,你讓我進去見見戰赫好不好?”古老而沉重的大門並沒有理會女子的話,緩緩的合上。
看著即將關上的大門,站在門外的獨孤月牙心裏急了起來,試圖用手阻止大門的關閉。
眼看著大門快要夾到女子的手,管家停下了關門的動作,獨孤月牙雖然不是什麼貴族千金,可畢竟是南宮戰赫明媒正娶的王妃,他也不敢真的傷了獨孤月牙,臉色略帶了一絲困窘,“王妃,不是我不給您開門,這都是王爺下的命令,誰也不準給王妃開門,王爺說了以後都再見到您。”
難道就因為她做錯了一件事,她就不能得到原諒,南宮戰赫就要趕她走嗎?
南宮戰赫曾經那麼堅決的對她說,戰王府就是她的家,可是這才沒過多久,他就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她就被掃地出門了。
依依不舍的把手撤了回來,看著慢慢地關上的大門,她的心仿佛外麵滴滴落落的秋雨,雨點不大,可是卻綿延不斷的灑落下來,像是怎麼也停不下來一般。
雨水夾帶著濕重的冷氣,寒意肆虐的侵襲著她的身體。
屋簷下麵的位置本來就非常狹窄,獨孤月牙躲在屋簷下,邊等著南宮戰赫出來,邊退到裏麵躲雨。
如果一直在這裏等下去,就可以看到南宮戰赫,獨孤月牙絕對會一直站在這裏,直到南宮戰赫出來見她為止。
可是雨點漸漸地變得有些大了起來,斜斜的飄了進來,身上的衣襟也被雨滴打濕了一點。
她懷著孩子是不能受寒的,寒氣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不管是南宮戰赫還是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她最愛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她都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