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新聞的緣故而認識誌忠。誌忠對新聞工作很投入,總在路上,總在忙乎著一篇又一篇的新聞報道。工作之餘,他又在他所鍾愛的文學世界裏自得其樂,時有佳作。就是這一篇篇的作品,大致構成了他工作生活的時空經緯。
誌忠是仙遊縣委報道組組長,從事新聞報道十幾年,作品頗多,已結集出版了兩本散文集子,是當地頗有名氣的文化人。無論就其個人喜好,還是工作需要,近年他關注的重點,首選是“仙作”古典工藝家具。除了他自己著文為“仙作”鼓與呼,他還編刊物、鄉訊,利用各種載體,集結更多鍾愛古典工藝家具的人,宣傳“仙作”之美,傳播“仙作”之價值,可謂傾情盡心,“為伊消得人憔悴”。
眼前這本《古典情思》,彙集了誌忠近年關於“仙作”的作品,以及他漫讀詩書的感悟與感時論世之作。
何為“仙作”?直觀其義,“仙作”乃仙遊製作,其實是“仙遊創造”。
仙遊,傳說中神仙遊過的地方。遠且不說,就說進入新世紀這十多年,仙遊再次名揚天下--“仙作”古典工藝家具在業界得到廣泛認可,愈益鼎盛。仙遊因此而被譽為“中國古典工藝家具之都”。
一說起紅木古典工藝家具,不能不提及“仙作”。世界各地的紅木一到深圳碼頭,十有八九都運往那個叫仙遊的地方。據說,奔波世界各地的紅木收購商,大多操著那古韻悠揚卻難以聽懂的“地瓜燒”
方言。
如果說以上說法可能有些許誇張的成分,那麼以下則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不僅京津等北方收藏界對“仙作”古典工藝家具頗多青睞,而且南北各地不少小康人家把“仙作”古典工藝家具擺上廳堂書舍,以示主人之清雅好古。
於是,紅木古典工藝家具在仙遊這個地方成為一個支柱產業,從業者多,受益者眾,多少人家因此脫貧致富,多少創富的傳奇成為坊間勵誌的事,為人津津樂道,讚歎不已。仙遊古典工藝家具之紅火,從現今蜿蜒十公裏的店家即可看出:從仙遊縣城到古典工藝家具的核心區壩下,公路兩邊盡是以紅黃為主色調的古典家具展示廳、紅木原材料展銷廳,蔚為壯觀,令人震撼。
“仙作”之影響力,已如浩浩波瀾蕩漾開來。這自然是因為“仙作”本身之獨有魅力,還有那一群群走南闖北的紅木家具商的盡力推廣,當然也有當地政府的大力扶持。其中不能不提及的一個人,即鄭誌忠,他以手中之筆,為“仙作”不遺餘力地搖旗呐喊。
翻開誌忠《古典情思》,第一輯“仙作鑒賞”的內容,就是大談紅木古典工藝家具,談紅木古典工藝家具中的人和事,以及紅木中人之情與思。
從書中可以看出,“仙作”之美,美在材質,美在工藝,美在工藝中的文化內涵,三者缺一不可。傳揚“仙作”之美,理所當然要向這三個維度深入,才可能直逼古典工藝家具之美的內核。在這一方麵,誌忠除了向各大媒體提供新聞稿件,廣泛報道“仙作”古典工藝家具的發展動態外,還深入研究,深度挖掘,試圖全方位展現古典工藝家具的獨特魅力。誌忠雖不是工藝師,也不是專業的文化研究者,但他是明智的,也是用心的,以自己的悟性和才情,穿越古典工藝家具繁簡不一外表下的迷障,向著這三個維度深入,把貌似簡單其實複雜的“仙作”說得有眉有眼,有滋有味,頗為引人入勝。
難能可貴的是,誌忠的作品直逼紅木家具的文化內涵,展現出紅木家具的獨一性。
現代家具所用材料,鮮少取於天然木材,絕大多數是在工業流水線上製作出來的。生產製作也是在工廠車間依靠各式機器完成的。流水線批量生產的結果是缺少個性,更無幾許文化含量。而一件古典工藝家具的製作,大抵要經過選材、開料、打樣,然後精雕細刻,依榫卯結構成型,再經打磨、著色、上光等,最終才算完成。所用材料不僅取自天然,而且是天然木料中最上乘的。製作的每一個環節,都需要人手工操作。工匠師傅在已定的尺度範圍內,可以憑個人的藝術感覺,自由發揮,是一種“創作”,而非“製作”。因此,每一件成品都有不同於其他成品的獨特個性。每一件“仙作”的獨一性,可能體現在整體造型上,也可能表現在局部細節的處理上,木麵的色彩甚至一絲一毫的紋理幾無相同,都是不可複製的。在“仙作”裏,你幾乎找不到兩件在材質、造型、色彩等方麵一模一樣的紅木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