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罡風淩厲刺骨,山嵐上的陽光在冰雪的反射下照亮了山洞的前半部分,因而裏麵的視線倒是不怎麼昏暗。但這個山洞似乎比較深,而且洞形寬闊複雜,因此,越往裏,光線便漸漸地暗淡了下來。大成和李澤林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往裏摸了有一百來米的樣子,居然還沒到頭。不過憑著難聞的氣息,二人判斷離雪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但這時的洞中幾乎看不到對方的身形體貌了。
大成示意李澤林噤聲止步,他運用自己那獨特的感應力進行了一番深入地探查,感覺到了一絲隱隱的不安,他窮盡目力搜索,也隻能看到一二十米開外,不過裏麵並不顯得狹小,相反,似乎越來越大,心裏便有了主意。他輕輕地走了過去,伏在李澤林耳旁嘀咕了幾句,見李澤林點了點頭,二人會心一笑。
處於這種複雜而深刻的情況下,他們的手隻得再次牽了起來,依靠著光暈的強大遮護力和隱身效果,二人坦然地驅動光暈直向洞中腹地而去。
如此,裏麵無論有多麼複雜,多麼危險,他倆已無所畏懼,在光暈的保護下就連技術超前且高度文明的飛碟也不曾發現他們的蹤跡,何況區區雪地野人又何足道哉!
有了這個倚仗,速度自然快了許多,二人無所顧忌地剛剛拐過了一個彎,便遭遇了一場他倆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攻擊。
事起突兀,誰也不曾料想到,雪人究竟憑借了什麼力量,悍然對他倆發動了一場突襲戰,一時之間,幾十塊大小不一的石頭齊齊砸向了光暈,其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聽聽那些石塊帶著的強烈“嗚嗚”聲便清楚了,隻見大大小小的石塊齊刷刷地砸到了光暈上。
二人猝不及防,驚愕中險些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手,幸好大成在轉彎的那一刻危機感應突然增強,卻沒有機會說出來,他隻能下意識地抓牢了同伴的手,否則他倆此番必遭不測。
毫無疑問,那些砸過來的石塊被無影光暈悉數彈了回去,而且,大成還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其中一部分石塊竟然砸到了旁邊的石壁上。
那種發現隻在電光石火之間,大成心裏便有了大致的判斷,原來雪人隻是憑著一種感應力或者嗅到了臨近的危險,才下意識地作出反擊行為,或許根本就是漫無目的的猜測,才會讓部分石塊砸到了洞壁上。不過看起來,它們還是很聰敏的,至少知道危險隻能來自洞口。
在刻不容緩之間,大成的思想立即通過意念傳導給了李澤林,兩人驅動光暈立即向著另一個位置飛去,就在同時他們看到,無數的石塊又落到了剛才二人停留過的地方。
從容應對立即收獲了效果,那些體型高大威猛、滿頭白發滿麵赤紅、臂長有力的雪人終於出現在了他倆的眼前,不過現在它們隻管向著一個方向進行盲目的攻擊,根本無法判斷出他倆現在的具體位置,雖然它們知道危險並沒有解除,相反,卻越來越近了。
它們因而變得狂躁起來,盡管第一次的攻擊讓它們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一些石塊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彈落了下來,而第二輪的攻擊卻沒有收到那種效果,它們當中的一些雪人寧可甘願以為那是意外或者是危險已經退後了的結果。
就像人類一樣,總有個別出類拔萃的佼佼者能夠憑借自己敏銳的感官感受到危險的存在,它們的情緒看樣子具有極強的傳染力,隻見它們急切地吱吱怪叫著,似乎就以那種方式提醒著處在懵懂中的同類。很快,洞內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雪人在同伴的呼喊中都陷入了群情激憤、狂躁不安的情緒中。
它們在呼喊中開始向每一處它們認為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發射那些看樣子早有準備的石塊,一時之間,洞內飛舞的石塊變得星羅棋布,蔚為壯觀起來。
大成和李澤林用隔空搬用法將飛來的石塊盡數移開去,李澤林甚至獨出心裁地用目力控製石塊去撞擊另一些橫飛來的石頭。
這樣,便毫無疑問地暴露了他倆的形跡,因此便有更多的石塊砸向了他們的位置。可是,無論雪人怎樣努力,它們依然驚恐萬分地看出,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彈力似乎永無止境,並且還在不停地改變著方向。它們腳下的石塊漸漸所剩無幾了,它們激怒悲憤的情緒因此漸漸被絕望和恐怖所代替,一些膽小的開始嘶聲怪叫著退往洞口的方向;勇武有力的依然不懼,它們眼中露出狂厲的殺氣,口中噴著團團白霧,表現出一副血戰到底的英勇氣概。
李澤林看到它們威武不屈的樣子,天性好動加頑皮的性情使得他將飛過來的石塊用隔空搬用法盡數回擊過去,而那些本就作垂死掙紮的膽小鬼越發地嚇破了膽,它們吱吱怪叫著一哄而散,跑得慢的差點兒遭到了回擊過去的石塊的懲罰。
這樣,雪人的戰鬥意誌在這一刻幾乎被瓦解了,它們裏麵有五六個幾乎臨近了崩潰的邊緣,因此,向著光暈飛來的石塊大為減少。
勉強抵抗者知道大勢已去,它們在丟出腳下最後的石塊後,慘聲嚎叫著奪路衝向了洞口欲圖逃跑,其勢甚為迅急。
大成和李澤林早已料到了這一點,他倆驅動光暈提前一步趕到那裏,率先衝上前的在驚恐中被隱形的光暈彈了回去,而後麵的依然不明就裏,它們前仆後繼,卻接二連三地被光暈彈回去跌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