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在上。你不能把事做的這麼絕吧？第一次去海邊，你就甩了我和六哥自己吃飯。我們還以為你不吃牛羊肉。可是，我們都見過你常常在坊上吃飯！”
“鐵總！”劉元元打斷鐵三的話，“不管你怎麼抬舉我，我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律師。從做律師開始，我就自己立過誓：除了茶水，我劉元元絕不吃當事人！你應該成全我。”
鐵三無話可說，終究於心不甘，氣呼呼地抱怨說：
“劉鐵夫擺滿月酒，你不是就去了嗎？”話聲出口，他自己明白又說了一句蠢話：“嗷，他是你姐夫。”
劉元元說：“不光是姐夫。我從小就騎的他脖子。”
第二天，智利民陪著劉元元趕合同。查找樣板，對照法條，又去釘對有關的最新版本的法律解釋，拉出一個草稿，然後一條條扣掐文字。爭取用最簡潔明確的文句，杜絕可能會有的誤讀和爭議。智利民幹著急幫不上忙，嘀咕說，什麼時候能夠有一個公用的寫作大全，就像老弱病殘依附著走路的拐棍就好了！查什麼都有，問什麼都會，最好還不要太貴太費事……元元讓他念叨的心煩，發氣說：
“叫你去吃泡饃宴，你不去！還念念叨叨！就和台灣派來的一樣！”
智利民看她已經收尾，拉開架勢準備抄寫合同：“哎，隻聽說你們西安餃子宴，怎麼還有一個泡饃宴了？好吃不？”
“沒吃過。”
“咱們明天自己去吃吃？”
劉元元撲哧一笑：“你以為喝油茶呢？去了就吃啊？不說犇羴鱻獨一份。就是犇羴鱻，預約了也得排隊。聽說，光備料就得好幾天，備好料又要高手大廚子認認真真再操持幾天，才能煎炒烹煮地上案板進鍋。那能說吃就吃。”
“鐵總剛才一見到咱們，不就定了嗎？”
“他們星月公司買賣興隆通四海，常年在飯桌子上麵擺平四麵八方，每天都有預定。”劉元元忽地明白他未必真的糊塗，隻是閑磨牙。“不和你說。抄整齊！”
“是！”他抄不多久，又提起新的話題：“你說的牛清風老師，真的挺不錯！”
劉元元邊喝水邊聽他往下說：
“我看，他不是為了領導的麵子。主要還是保護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想出來了。”
“高新區那邊不是想你過去嗎？新區新政，可能好一點？”
“我依賴別人依賴慣了。這邊所長、肖一梅主任、小焦和大夥真的都挺好的。過去挑頭，全部斷奶，自負盈虧……”她說著，心裏沉甸甸的。看見智利民一臉壞笑：“拿我個人來說，當然不怕。就是現在的顧問單位不再續約，我也認了。可是，一個合夥製律師所，總還……”
“你不是還勸別人創品牌嗎？臨到自己害怕了？別怕，至多不過失敗了從頭再來嘛！”
“你養活我呀？”
“我巴不得呢！”
他們一遞一接地打發著時間，劉元元的傳呼機響了。低頭一看，是主任打的。主任知道劉元元的家人來了，也知道她總是丟不開諸事打擾，始終隻能公私兼顧地極力敷衍著做女兒的義務。可是，明明是律師所的同誌做了好事，反倒受了訛詐。又讓瞎起哄的小報胡編亂造，塗抹的一塌糊塗。所裏好手雖然不少，可又都在氣頭子上，萬一冒出幾句氣話就又隻會落下更大的話柄。思來想去，隻好和劉元元商量商量。(小說《你說什麼》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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