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兩姐妹的陰招
白韻剛才揀枯樹枝的地方,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人,白韻是不可能一個人在這深山裏『亂』跑的,她沒那膽,就算走,她也會通知他的。
“白桓,小紅帽還沒有沒回來嗎?”上官禦朗一直在一邊靜靜的等白韻回來,可是自從她去揀樹枝都走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他終於等不及了,來問白桓。
“沒有!”白桓的心裏很急躁,說出來的話也很急躁。
上官禦朗看了一下四周,他的黑眸一沉,沒有看到雲家那兩姐妹,事情不對勁了。
“該死!應該盯緊她的。”上官禦朗自責的咒罵,心裏的不安加劇:“你去找人趕緊去找白韻,我先去找。”
上官禦朗焦急的帶著手電筒跑到深林的深處。
白桓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他趕緊去找西門浪溟:“溟,小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上官禦朗讓我找你們趕緊去找。”
“什麼?還沒有回來?”西門浪溟一直在忙著幫學校裏的同學體驗山裏的生活,展郎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自然也忙的不可開交,到現在,連見白韻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西門浪溟和上官禦朗一樣,第一個就是尋找雲家兩姐妹的身影,眼神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糟了。”西門浪溟一拳打在大樹上,鮮血立刻隨著樹幹流了下來……
白桓的心沉到了穀底,他更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先去找!”白桓不再顧西門浪溟,拿著手電筒就衝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林裏。
他的心裏開始自責,就是不該讓白韻一個人去揀樹枝的,就算她堅持也應該要跟著啊!現在,她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回家怎麼跟父母交待?
西門浪溟趕緊跑到古訊的身邊,對古訊說:“小紅帽不見了,你趕緊集合人去找,我先去。”西門浪溟說完也拿著手電筒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古訊還沒有完全理解西門浪溟話裏的意思,等他眨一個眼西門浪溟人已經不見了。
“古訊,怎麼回事?”展郎剛才好像聽到白韻兩字了。
“白韻失蹤了……”古訊把西門浪溟說的話重複一遍。
“什麼?”展郎知道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雲家兩姐妹的身影,想西門浪溟和上官禦朗一樣,沒有找到,心也沉到了穀底,這才第一天,白韻就出事了。
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這麼多人保護著,竟然還出事了。
“章陽。”展郎大叫一聲章陽的名字,臉上青筋一根根,在黑暗裏就像鎖魂的魔鬼。“白韻失蹤了,趕緊聚集男生們出去找。”
“我們也去!”袁風絮聽到了,和路琴路畫一塊齊聲出口。
“隨便你們。”展郎的心已經『亂』了,在這深山了。如果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後果,他不敢想,是他硬把她拉進來了,他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隨後,章陽,溫烈,張寶年,符青飛,梅陵,古訊,陳風竹,袁風絮,路琴,路畫,還有所有來“體驗生活”的男生一起在展郎的命令下四處去尋找白韻……
如果從天空看,黑暗的森林裏到處“星星點點”……
白韻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她感覺頭痛欲裂。
“呃,這裏是什麼地方?”一片黑暗,她什麼都看不到,隻感覺到自己身處一個很深的大坑裏,她爬起來,想站起來,可是腳踝處傳來一陣的刺痛,她的腳在摔下來的時候扭到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白韻虛弱的叫,可是任憑她怎麼叫都沒有人在附近。
李詠呢?學長呢?不是都在這裏嗎?為什麼她摔下來了就什麼人都沒有了?
她依稀記得不是自己摔下來的,好像是有人背後推了她一把,後來,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難道是李詠推的她?她當時身邊沒有別人,那她為什麼要推她?她有不認識她,她為什麼還害她?
現在她人在這個大坑了,又沒有人經過,這裏又好黑,她什麼也沒有,連一個來救她的人都沒有,她該怎麼辦?
難道就在這裏等死嗎?還是等白桓來救她?她走了那麼久,都離開好遠了,他們能找到嗎?
上官禦朗在森林裏穿梭,手中的手電筒正在一閃一閃,就像他現在的心情,起伏不斷。
他看了一下天氣,該死的,竟然要下雨了,要趕緊找到白韻才行,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被綁著扔到某一處,還是被挾持,還是被野獸咬了,還是……
不行,他不能再自己嚇自己了,簡直就是越想越害怕。
西門浪溟,展郎,白桓和袁風絮等人也在不停的,焦急的尋找,整座山上都是呼叫白韻的聲音……
白韻待在大坑裏,已經“奄奄一息”了,額頭的傷口沒有止住一直在流血,血的腥味非常刺鼻,在這詭異的沒有月光的夜晚更是恐怖。
因為,一些冷血動物都是對血腥非常敏感的。
就在背運覺得無助而恐懼的時候,一件更無助的事情發生了……
下雨了——
淅瀝嘩啦的雨點打在白韻的身上,她哭了,想躲雨都不行。
她抱住雙腿,把頭埋入雙腿間,低聲的哭泣起來……
“嗚……嗚……”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她不想啊!她還沒有滿十八歲,還沒有孝敬父母,還沒有帶讓『奶』『奶』抱到她的孫子,她還不想死啊!
雨打在身上,好疼。
“嗚……嗚……”
上官禦朗正好繞了好大的圈走到白韻的坑所在的附近,他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了,衣服都黏在身體上,但是他還是不放棄的尋找白韻,這樣大的雨,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突然聽到一陣一陣很小的哭泣聲,他停下腳步,在細雨中分辨這陣哭聲是來自那裏……
他確定,他聽到了白韻很笑很小的哭聲……
“白韻,白韻,是你嗎?”這是他第一次叫白韻的名字,聲音很大,怕白韻聽不見。
白韻立刻停止哭泣,他好像聽到了上官禦朗的聲音,是幻聽嗎?她不確定。
“學長,是你嗎?我在這裏。”白韻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也用自己的所能說的最大。
上官禦朗這下真的確定自己聽到了白韻的聲音,他循著聲音找去,他用手電筒找到了一個大坑,燈光照『射』到的地方,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白韻全身都是濕的,額頭還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她精致可愛的小臉看上去血肉模糊。
“我的天!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上官禦朗心疼的直接跳下去,抱住白韻,認真的給她擦拭著小臉。
他們的身體都被雨水打濕,抱在一起,也根本感覺不到溫暖。
但白韻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感到了溫暖,那種瀕臨死亡,卻又把她拉向陽光的溫暖,是上官禦朗給的。
白韻什麼也顧不了了,抱著上官禦朗就大哭起來。
“學長,我以為我要死了,還好你來了。”她也不管上官禦朗的身上都是濕的了,也不管自己身上是濕的了,現在隻想抱著她,不然,她真的會崩潰的。
“沒事了,我會在你身邊的。”上官禦朗抱著白韻,細聲的安慰她。
“嗯!”
白韻就這樣在上官禦朗身上汲取安全感。
“小紅帽,你忍著點,我帶你上去,這裏人煙稀少,如果我們不出去,很可能會死在這裏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帶白韻出去看醫生,她額頭的上看上去不輕啊!不盡快處理,可能會落下什麼後遺症……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帶她去醫院比較保險吧?
“可是我們怎麼出去,我的腳扭到了。”白韻可憐兮兮的說。
“什麼?你還有腳傷?”他怎麼沒有發現?
上官禦朗自責的把白韻的叫拿起來,用手電筒照『射』,才發現,她的左腳踝已經腫的老高了……
“走,我背你上去。”
上官禦朗把白韻背在自己的背上,要把她背上去。
白韻聽話的爬上上官禦朗的背,用手電筒幫他照路,躺在他的背上,異常的安心。
“小紅帽,你抱緊我,我要帶你爬上去了。”他怕她沒抱緊他,晚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上官禦朗艱難的把白韻背出了坑,讓白韻在他的背上替他用手電筒照明。
“小紅帽,你怎麼會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又一個人摔倒那麼大的坑中?”依白韻的個『性』,肯定不會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
“我不知道,有一個叫李詠的女生說西門浪溟學長在這邊有事找我,我就跟她過來了。”白韻說的很委屈,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掉下去。
“那你怎麼不和你哥說一下,不回去確認一下,就這樣跟著陌生人走?”上官禦朗知道白韻已經為自己的冒失付出代價了,可是他還是止不住的想訓斥她。
看她和雲飄雲瑤鬥嘴厲害的夠嗆啊!怎麼這麼一下就上當了?還害的她差點死在荒山野嶺上……
白韻在上官禦朗的背上有氣無力的反駁:“我有想回去啊!可是李詠說不遠,我就和她走了,可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我才看到前麵有一個身影,那個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等我想靠近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就跌進那個坑裏了,頭撞到石頭上,醒來的時候叫救命也什麼人都沒有。”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在她的後麵推了她一把?難道是李詠,當時她的身邊就隻有她一個,不是她難道是鬼?
上官禦朗聽出了白韻虛弱的聲音,現在,似乎不是談這些的時候,要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至於這個叫李詠的女生……
他自會處理。
“小紅帽,你趴在我的背上休息一會,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其實白韻已經在上官禦朗的背上昏過去了,手電筒的帶子還套在她的小手上,燈光一閃一閃……
上官禦朗把白韻往自己的身上更背高了一點,讓她睡的安穩點,同時也加快腳步,在偌大的森林裏,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怎麼找到白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順著自己的感覺走,就一定能找到白韻,他也一直都在順著自己的感覺走……
上官禦朗發現自己『迷』路了,他已經在這片大森林了繞了好大好大的圈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這個森林真的有這麼大嗎?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找不到白韻還有他,竟然走了這麼久也沒有遇到一個人。
突然,上官禦朗感覺自己的右腳踝被什麼叮了一下,不疼,卻也不是沒感覺,他拿過白韻手上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腳上有兩個可疑的小孔……
這時候,她才感覺自己的腳踝處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他被毒蛇咬了……
走路,是不行了。如果別人沒有盡快發現他們的話,他和白韻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他想了一個辦法,把白韻受傷的手電筒解下來,拖著受傷的右腳爬上了樹,把它掛在比較顯眼的的地方,希望遠處的人看到微弱的燈光會盡快找到他們。
上官禦朗跳回大樹下,他的腳也和白韻一樣腫的老高了,他們的衣服已經在這三個小時裏幹的差不多了。
他把昏『迷』的白韻抱到自己的腿上,放在懷裏,讓她在他的懷裏安心的睡。
如果,別人找不到他們,還有他陪她一起死。
“小紅帽,你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昏『迷』中的白韻一直聽到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給她安全感。
是誰……
是誰……
是誰……
白韻身處一片黑暗中,她看不到光明,但是這個聲音把她拉向了光明,讓她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不知道是誰。
她想睜開眼,可是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她睜不開,也無法拜托這個陰影,就像在一個繭裏,無法破繭而出……
等白桓看到手電筒微弱的光帶著一大批人來找到白韻和上官禦朗時,就看到被毒蛇咬昏『迷』的上官禦朗把虛弱的白韻緊緊的摟在懷裏,靠在大樹下……
“快點,快點把他們送到醫院。”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把白韻和上官禦朗分開,分別架起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行走……
一群人圍在醫院裏,看著床上打點滴的兩個人,他們兩個就是白韻和上官禦朗。
白韻頭受了傷,還有腳也被崴了。總而言之沒有什麼大礙,上官禦朗雖然被毒蛇咬了,但是他們上山的時候都有帶血清,及時輸到了上官禦朗的身體裏,所以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兩人就都是昏『迷』不醒,也沒有什麼別的症狀。
展郎看著倒在病床上的兩個人,自責不已,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雲飄和雲瑤幹的,沒有想到才一天,白韻就遇到了不測。
而且她的身邊有十幾二十個人在保護,竟然還沒有盯住,看來,雲飄和雲瑤還要加緊提防才成。
白桓看白韻睡的似乎很香,這麼多人圍在病房裏也有些不恰當,何況,他還有帳要找西門浪溟和展郎算,於是對大家說:“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會。”說完轉身對西門浪溟還是展郎說:“溟,展郎,你們跟我來一下。”
所有人聽到白桓的話都麵麵相覷,都知道白桓找西門浪溟和展郎有什麼事,但是大家都不說破。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從病房裏走了出去,這次的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上官禦朗這一次出了事,事情肯定就大了。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是雲家兩姐妹做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口說無憑,所以雲家兩姐妹的責任也可以不了了之。
白韻在大家離開後不久就從昏『迷』中醒過來,她掙開『迷』蒙的眼睛,看到白『色』的吊牆上寫著大大的“靜”字,她就知道這是她最討厭的地方,醫院。
她側過頭,剛好看到睡在她隔壁床上的上官禦朗,她想起她是被上官禦朗救了,隻是她不懂為什麼上官禦朗也躺在床上?
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被繃帶纏繞的腳上,才知道他也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她還是不知道。
白韻立刻從床上下來,托著虛弱的身體和受傷的腳,一步一步來到上官禦朗的身邊……
白韻爬到上官禦朗身邊,推推昏『迷』不醒的上官禦朗,小聲的叫著他:“學長,學長。”
可是任她怎麼叫,怎麼呼喚,上官禦朗就是沒有一點反應,白韻看著上官禦朗憔悴的睡顏,打從她認識上官禦朗以來,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安靜的上官禦朗,突然,她開始懷念上官禦朗的野蠻和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