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娤搖搖頭道:“是施主邀請貧僧前來的,怎會是被騙來的呢?”
那劉伯欽聞言在一旁連忙點頭附和道:“嗯嗯,請來的,是我好生請長老來的。”
那老嫗見他肯定,稍放下心來,又道:“這兩界山以中央五指山相連,東半邊歸我大唐,西半邊屬於韃靼,長老可要小心啊。”
玄娤聞言眼中一亮,喜道:“貧僧正是要尋那去往五指山之路。”
老嫗道:“這事不難,待明日讓我兒帶領長老上路便是。”
玄娤又嗬嗬笑道:“如此甚好,隻是施主莫讓你兒再做那些害人的勾當了。”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大笑,劉伯欽麵上一陣羞紅,當即上前將手中樸刀折斷,掄起豬圈內的一把草叉,宣誓道:“我鎮山太保劉伯欽,自今日起再也不幹這打劫的營生。”從前隨著他一起的那些人,也個個都將武器折了,紛紛揣起鋤頭鐮刀,宣誓砍柴種地。
玄娤滿意一笑,到了次日早晨帶上眾人為他所做粗麵燒餅幹糧,牽著白馬,與劉伯欽一道上路。
到了山下,玄娤回頭望去,隻見林中雲蒸霧靄,山崖間飄散著萬千白雲,一朵朵如真似彩,一片片如夢似畫。玄娤心情舒暢,問清五指山所去之路,便丟下還未及反應的劉伯欽,騎馬遠去。兩界山與韃靼交界,他不想他冒險過界。
玄娤騎著白馬在林間一陣馳騁,尋著流經五指山的那條溪流,沿著潺潺小溪,嗅著馥鬱花香,一路往上。
正悠閑陶醉間,隻聽山中一聲虎嘯,玄娤大驚,以為是那插翅白虎寅將軍尋來,急忙四下張望,隻見林中伏著一隻斑斕猛虎,正死死地盯著他。
而白馬先前受過妖虎氣勢所攝,見此時來者不過是隻小虎,怡然不懼,還發出挑釁般的長嘶聲,似乎甚為不屑。
玄娤心下稍安,繼續縱馬前行,但猛虎受白馬挑釁,極速追來。玄娤見它追來,撫了撫白馬脖頸,笑道:“白馬兄,莫要輸給它了。”
白馬本為戰馬,性子極烈,天生桀驁不馴,此時又見那猛虎緊追不舍,頓時撒丫子狂奔起來。
猛虎耐力畢竟不如戰馬,距離漸漸被白馬拉大,而白馬在奔跑途中又不時發出挑釁的叫聲,猛虎頓時出離憤怒,咆哮不斷,一時間林中各種動物也被迫加入了這場追逐。
奔了許久,玄娤漸漸能看見遠處五座連綿聳立的巍峨山峰,想來那便是連接兩界山脈的五指山。
玄娤此時正想讓白馬減速停下,卻見它已自行停下,正思索“難道我真與白馬兄心意相通。”隻見左右已被群狼所圍,而前麵卻有兩跳黃金巨蟒,四周還有無數毒蛇蟲蟻,身後那隻斑斕白虎依然還在,就連他頭頂的樹上,也吊著無數山猴老猿。
玄娤掩麵無力道:“阿彌陀佛,白馬兄你這是要與林中施主為敵嗎?好端端的招惹這是非幹嘛?”
白馬蹄下刨動一陣,呼哧幾聲打了個響鼻,似乎對此境也略有些不安。
玄娤拍拍它肩膀,正要向林中的動物道歉,突然傳來一陣如雷呼聲
“師父!師父!師父!”
玄娤立即撕下布帛塞入白馬耳中,同時也捂緊自己雙耳。
此時隻見林中群鳥撲翅,猴囔虎嘯,猿飛鹿跳,叫聲如潮,一瞬間,走得幹幹淨淨了。
玄娤呆立原場,望著這狼藉的四周,聞著遠處那如雷的呼聲,決計尋聲覓到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