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十分驚訝的是,當老仇鄭重地提出離婚時,兒子他媽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潑辣勁,臥床哭過幾場後,隻向老仇提出了一個讓人看來有點不可思議的要求:“把她叫來,我要看看她哪一點比我強,比我好?”老仇有點詫異,他注意到兒子他媽沒有像別的遇到同類事情的女人那樣大罵“狐狸精、破鞋、騷貨”等等,而是用了一個用語準確指向明白的“她”。兒子他媽不認識紫妍媽,這個老仇知道,其實老仇與紫妍媽也就有過那一次接觸,還沒有鬧出什麼誹聞。此時此刻,兒子他媽的言行舉止讓老仇刮目相看,立即產生了強烈的愧悔心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老仇隻好走上獨木橋。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進了臥室,緊閉了房門。老仇站在門外忐忑不安。大約半個小時,兩個女人又一前一後走出了臥室。
兒子他媽已沒有先前的箭拔怒張、橫眉豎目的神態,臨出門時,紫妍媽還叫了一聲“姐,我走了”,兒子他媽也回應了“嗯”的一聲,態度非常平和。
老仇與兒子他媽平靜地辦完手續,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與紫妍媽共居一室時,老仇再也忍不住向紫妍媽詢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紫妍媽好奇地問:“你真不知道?”當老仇肯定地表示不知道時,紫妍媽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當時的情境:從我一進門起,她就一直盯著我看,把我瞧得毛發都要豎起來了,大氣也不敢喘。突然,她讓我脫掉棉衣,那是寒冬呀,我裏麵可隻著了一件薄薄的汗衫,我開始死也不肯,但她嚴厲地要求,我也豁出去了。她走近盯著我汗衫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奶比我大,奶比我大”,然後嚎啕大哭。她哭了一會兒,好象又平靜了,讓我穿上衣服,對我說了一句話:“他喜歡大奶,你比我有福氣,要好好待我兒子!”一切風平浪靜。我當時又驚又喜,不知道說什麼好,也隻回了一句:“姐,你放心,我圖的是他的人,不圖他的官,也不圖他的錢!”
老仇在心裏設想了千百個自以為說得過去的理由,但對這樣的情節和結果,老仇壓根兒沒有接受的準備,也不敢相信。三年後兒子他媽患乳腺癌去世,老仇才從醫生那裏知道,兒子他媽好幾年Ru房日漸萎縮,誰想全是癌變作的怪。自己是對兒子他媽平扁的胸產生過抱怨,那也是夫妻戲謔之語,誰想兒子他媽卻如此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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