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安點點頭,更是不再留意四周大步向前走去。
老和尚看著韶安的背影,微微歎息,但是還是跟上去了。
所謂的嬋香穀的地界,其實不過就是嬋香穀在這邊的一個門店而已,這門店雖說不上鬼斧天工。但是對於濟州城來說,可是不小氣派的。
這門店共是五層寶塔狀,越往上空間便越狹小。到了第五層,也不過隻是容得下幾間客房而已。這門店,平時隻是有嬋香穀的子弟駐守在這裏,也不做生意。隻是到了招收門下弟子的時候,便會開放這門店,讓人們住進來。當然,前提可是要通過考驗的。
至於這考驗,又是分為多個層次。第一層,自然便是摸清根骨。那些天生便不適合修道,也就是常說的廢人,自然是不會被留下的。
話說韶安在前,老和尚在後麵淡然的跟著。兩個人很快便來到了門店之前。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店門上麵橫掛著的大匾。三個金字黑底大字,嬋香穀。
字體蒼勁有力,看來書寫者也還是頗有不凡。
門前兩個藍白色相間服飾的嬋香穀的弟子麵色嚴肅。把守著門口。
“這便是,你我也要在此分別了。”老和尚跟上韶安,停在身邊,說道。
韶安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顯得濁亂了很多。終究還是點點頭,沒有說出話來。
“你根骨雖然樸素,但是加以修煉,還是有些前途的。至於這考驗,想必你可以應付的了。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日後如果真是有緣。相比還是會再見的。”不知為何,這話間,似曾有了傷感。
韶安木訥的點點頭,沒有回頭。真是,這般決然麼?
老和尚低喃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便轉身退去。隻是剩下韶安,看著那金字黑底的三個大字。隻是他終究還是轉過身去,茫茫人海中,卻是難以尋到那璀璨的金色。
轉過身去,安然低歎。終究還是邁開了步伐,走向那台階去。
“請問公子,是來拜門的麼?”門前的守衛並沒有攔著韶安,進入店門。便有一個深嬋香穀的女弟子迎了上來發言問道,一時間韶安倒是覺得木訥,沒有想到這些人對自己還會這般恭敬。看來,這嬋香穀頗有不同。他年齡雖小,但是心智,卻是不由得成熟了很多。
點點頭,“請問在哪邊可以參加考研呢?”
女子微微一笑,“公子隨我前來便是。”說著,左手一引,自己率先走去。
女子帶著韶安來到位於一層邊緣的一處方桌前,然後停了下來,“師兄。”說話聲,顯得謙卑有禮。
那男子並未答話,隻是抬頭看了看韶安,“姓氏,哪裏人氏。”說話的時候,淡然冷漠。根本沒有對這個看孩子有太大的重視。畢竟,不論是哪一個門閥,要求都是極為苛刻,現在能不能收入門下都是一個未知數,自然不必太在意這些人了。
不過韶安雖是年幼,心性還是略顯成熟的吧。怪怪的回答道,“王韶安,家住天陽山下景陽村。父親已去世,母親不知所蹤。”韶安在說到父親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怨恨,悲傷。但也隻是轉瞬即逝。
“天陽山下?那麼這麼說,你倒是與那天陽派頗有幾分淵源嘍?”男子說話間,抬頭看著韶安,眼神冷峻,說不上的寒顫。
韶安搖了搖頭,“隻是在那山下住了些時日罷了。之後便離開前來濟州了。”
男子抬頭看著韶安,眼神冷峻,似乎可以看穿一切似的。不禁讓韶安心中一寒,“我們嬋香穀與那天陽派同屬四大派閥,自是關係不凡。你也不必如此著急,就算是有些關係也是沒多大事情的。”男子淡然的說道。
韶安心中冷笑,這些人真是表裏不一。
不過表麵上,韶安還是不敢造次。畢竟,這嬋香穀,還是名門正派的,甚得這四周百姓的認可。隻是這暗中所為,倒也並不比在意,畢竟,這些人也並不是那些什麼得道之人,豈會沒有欲望呢?
男子又是看了看韶安,然後道,“你且去那邊吧。”說罷,一邊將一塊淡藍色的石片遞給韶安,一邊指著一邊的角落。
這淡藍色的石片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隻是神州比較常見的湛藍石罷了。平時生活倒也並不少見。但是這藍色的石片,卻又是和那些神州的湛藍石略有不同。至於如何不同,便是韶安自己也一樣說不上來。
當下接過石片,向一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