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楊若一隻玉手誇張的耷拉在耳朵上,無比誇張的叫道。
我心裏那個氣呀,這貨什麼人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和我磨嘰,人命關天懂不懂?不過轉念一想,這諸葛瞻的確和她沒什麼關係。與其和她在這磨嘰,還不如。。。
心念至此,我也就不再端著了。走上前去,拉著楊若的一隻玉臂,使勁的晃了晃,撒嬌道:“嗯。。。楊姐姐,求求你了。帶我進去看看好不好?”
楊若無比錯愕的看著我,半天沒反應過來。我猜她心裏肯定在想:“這貨果真隻有五歲嗎?怎麼看起來比我還要無恥呢?”
不過想歸想,錯愕歸錯愕。楊若還是老老實實的拉著我,向著人群走去。
本以為就算有楊若在,想要擠入府衙大堂內,肯定還是要費一番周章。可萬萬沒想到,我們會擠入的如此容易。
楊若細心的把我攬在身前,閑庭漫步一般的慢慢走入了擁擠的人群當中。也沒見她做出任何的動作,人群就自覺的悄然向兩邊分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口子並不算大,剛好夠我和她,悄然的滲入進去。
這一切做的極其悄密,身邊的每一個人又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公堂之上。所以並沒有人,發現到這詭異的一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以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兩人就已經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麵。
我無比詫異的望向身後的楊若,想要問些什麼。楊若卻是無比調皮的向我吐了吐舌頭。隻是她的這一舉動,配合著她的那副幾十歲老婦女的麵容,卻顯得極其的不協調了。
我本想奚落她兩句,卻聽到身前跪著的兩人中的一人大呼道:“大人,我弟弟被這賤人所害,死的不明不白,還望大人為小人做主啊!”
我身前跪著的另外一人是個婦人。那婦人此刻也是梨花帶雨的哭訴道:“大人啊!民婦冤枉啊!。。。”
周遭觀看的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喧鬧聲。他們或是交頭接耳,或是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場麵一瞬間變得有些失控了。
“鐺。。鐺。。鐺。。鐺!”四聲驚堂木的聲音響起。堂上坐著的一人大呼道:“肅靜!肅靜!”
我這才抬起頭來,望向堂上。隻見公堂之上坐著的是一少年。那少年年約20歲上下的模樣。並沒有身著朝服。而是穿著一身白衣綢緞,頭戴紫金發冠。那少年麵容姣好,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雖是一副書生扮相。但卻難掩一身逼人的英氣。
楊若適時的在我耳邊低語道:“此人便是司馬城!”
我輕嗯一聲算是回答。轉而望向司馬城身邊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彪形大漢。那兩個彪形大漢約有八尺之高,身披重甲。眼神不住的在公堂之上掃視著,似乎是在時刻警惕著什麼。而那二人的手也是始終沒有離開過腰間掛著的長刀刀柄。那架勢,那風範看起來還算是蠻唬人的。
而公堂的右側下方橫放著一張小小的桌子。桌子前坐著一個老學究模樣的中年人。中年人一邊輕鋝著他那山羊一般的胡須,一邊拿著毛筆,在那裏龍飛鳳舞般的記錄著什麼,不用問就知道此人乃是一名負責記錄堂案的主簿。
大堂兩側分別站著20幾個衙役。隻是這些衙役的裝束也和別的公堂有所不同。他們並沒有身著衙役的服飾,手上也沒有拿著殺威棒。而是都跟著身披重甲,手握刀柄。
“公堂之上,豈可喧嘩?有何冤屈,速速道來,本官自會還爾等一個公道!”堂上的司馬城端坐高堂之上,官威十足的吼道。
“啟稟大人,草民!。。。”
“啟稟大人,民婦!。。。”兩個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鐺!”又是一聲驚堂木的聲音響起,司馬城接著說道:“一個一個說!”
“啟稟大人,草民名叫陳大牛。年前和弟弟二牛一起,在隔壁郡城修葺城牆。近日才一同歸來。怎料才回到家中一日,就聽聞弟弟死訊。小人前去弟弟家中奔喪,才發現弟弟皮膚發黑,死狀淒慘。又聽聞這賤婦的一些風言風語。故小人斷定,是這賤婦,怕奸情敗露,故而謀害我弟弟二牛性命!”說道這裏,大牛趴著地上對著司馬城扣了一扣:“望大人明察,還我弟弟一個公道!”
“民婦冤枉啊!大人!。。。”不等大牛說完,跪在地上的婦人,就開始連連磕頭如搗蒜,一邊扣頭,還一邊哭訴道:“昨天,二牛回來。我又是殺雞,又是打酒。知道他幸苦,我像伺候祖宗一般的伺候他,啥活都沒讓他幹啊。。。誰曾想到。。。誰曾想到剛剛吃過飯,我家那位就開始捂著肚子連連叫痛。沒等我請來郎中,他就七孔流血,一命嗚呼了。。。哎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大人啊!我家那口子去了,我也不想活了。。。隻是,我家那口子留下的5歲大的孩兒,可。。。”說到這裏,那個婦人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