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是人精大賽的冠軍(1)(2 / 3)

我指著門外問魏老板:“那,我現在回家睡覺去?”哪知,魏老板竟站起身來,以手壓下我的手:“不不不,溫妮,我是想說,白天你還做你的分析師,夜班呢,你跟著我學學操盤。”我眼睛瞪成了銅鈴:“那,那我什麼時候睡覺?”魏老板拍了拍胸脯:“我們金融人士,哪來的時間睡覺啊?”

我腳拖著地板蹭出了魏老板的辦公室。麗莉問我:“怎麼了?頭上像是要冒出煙來。”我耷拉著嘴角:“老板他讓我白班連夜班,不讓我睡覺了。”麗莉竊喜:“幸虧我不懂分析也不懂操盤,我隻要老老實實做好我的人事就行了。”

麗莉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在我之後,她就也被魏老板喚進了辦公室。出來後,她頭上也冒著煙:“安迪辭職了,老板讓我兼做他的秘書。”我哈哈大笑。

安迪決定去進修了,想等著經濟複蘇的那一刻,再重振旗鼓。

我問黎至元:“你一天睡幾個小時?”黎至元答:“五個小時左右。怎麼?”我歎氣:“這怎麼行?這樣能健康長壽嗎?”黎至元開懷:“擔心我不能陪你到老?”我嗤笑:“少臭美了。”

我把魏老板的行徑一五一十講給黎至元,黎至元也無計可施:“他想節流,就不得不讓你們辛苦了。我這邊也是,正在裁員。”我想想覺得也是,要麼被裁,要麼辛苦,好像還是辛苦略勝一籌。不如先在煉獄裏煎熬幾載,說不定過後就能過上魏老板那般紙醉金迷的生活了。

黎至元心疼我:“你不要讓自己太辛苦了。”我卻刺激他:“不怕,我的青春就是本錢。”而黎至元竟還口:“小姐,你也是奔三十的人了。”我大喊:“胡說。誣蔑。”

就在我上第一個夜班的那夜,我又接到了喬喬的電話。這令我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我拿著電話,不想接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題,每個人都要自己解決才好。我沒有三頭六臂,我幫不了她。我恍然大悟:昔日理智的喬喬,隻不過是因為情處事外罷了,而如今,她一旦情歸了肖言,理智就灰飛煙滅了。人類無一例外。

喬喬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像連環奪命箭一般,我不得不接聽了。果然,喬喬又對我說:“溫妮,我想和你談一談。”

我的生物鍾還沒調妥,困得心慌意亂。我心想:談吧談吧,反正也談不死人的。

十分鍾後,魏老板從公司衝出來,站在樓道裏喊:“溫妮,溫妮,著火了。”我在洗手間裏聽得真真切切,推開門如離弦的箭一般就射了出來,直接射向了樓道的滅火器。我的餘光瞥見了魏老板,他正站在公司門口,婀娜多姿地倚著公司大門。我緩過神來:“老板,騙人可恥。”魏老板還口:“工作時間躲在洗手間裏偷懶,更可恥。”

聽了這話,我就像奴仆一樣走進了公司。

魏老板的這句“著火了”隻嚇著了我一個人。這深更半夜,別的公司早都打烊了,剩下我們這一間通宵達旦,夜班同事們還都和魏老板是一丘之貉。

魏老板以為我熬不住這第一個夜班,躲去了洗手間睡大覺。而實際上,我在洗手間裏接聽著喬喬的電話,整個人就像上了一生一世的夜班一樣辛苦。而喬喬也是辛苦的,她的嗓音沙啞,猶如老婦。她說,肖言要給她一個孩子。

肖言要和喬喬生一個孩子,在他給喬喬介紹了一個男人之後。肖言認為,如果他和喬喬有了一個孩子,那就是對“合振”最妥善的交代了。自那孩子呱呱落地,它就會是“合振”的繼承人,它的血管裏混合著喬家和名義上的肖家的血液,它的身上擔負著肖言和喬喬背不動的包袱。而如果,這就是肖言曾對我提及的“計劃”,他竟篤信,我仍會回到他的身邊,在他和別的女人有了骨血之後。肖言的計劃天衣無縫:終有一天,在肖家和喬家圍著嗷嗷待哺的孫輩時,他就可以和妻子分道揚鑣了。妻子與英俊的男人生了情愫,麵對“離婚”二字,說不出一個“不”字,而他,則會來到我麵前,說:小熊,嫁給我吧。